“本王妃,在侍月宫见过映娘,她已经做了月神的使者了。”陆言惜淡漠的说道。
“能够侍奉月神,是映娘的福气。”云娘扬了下眉,骄傲的说道,仿佛那是一件多么荣辛的事情一样。
“一群蠢物,只为了一己之私,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陆言惜从床上起身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地上,如一匹上好的锦缎披在身后。
“他顾家的江山本来就来路不正,如今娘娘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对。”云娘愤怒的说道,一张脸近乎扭曲。
陆言惜看的暗暗摇了摇头,“所以娘娘,许了你什么,是名正言顺的端王妃,还是皇后之位。”
顾承煜闻言,恼怒的看着云娘,云娘慌忙的跪了下来,“王爷,臣妾对你是一片真心。”
“真心,你以端王妃的身份进入王府的时候,本王已经去了墨阳,你连本王的面都没有见过,哪来的真心。”顾承煜嘲讽的说道,就凭母妃寻得这些人,要是能成事,那才是见了鬼。
陆言惜没有时间去理会顾承煜现在的心情,京城下面那四通八达的通道,随时会将整个京城覆灭,且今日的云娘看起来竟有些愚笨,她不信秦妃会挑一个蠢笨的人放在顾承煜的身边。
事情过于顺利反而是有诈,陆言惜心下总觉不安,“只是有一样,本王妃一直没有想明白,娘娘派你到王爷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是说,你在这件事情中能有什么是别人无法替代的本事。”
云娘看了一眼顾承煜,想到秦妃娘娘的承偌,咬了咬牙,闭口不言。
“王爷,秦将军说军营中混进了一名细作,正令人在四处搜查。”门口的侍卫,隔着帘子禀道。
云娘的眼神,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就垂下眼眸,专注的看着地上。
陆言惜心道遭了,这秦妃是秦将军的妹妹,只怕这件事情,秦将军也牵涉其中。
“本王的帐篷里怎么会有细作?”顾承煜扬声朝门口说道。
“王爷,秦将军说细作一事不可大意,还请王爷能够慎重。”说话之人已经换成了秦将军身边侍卫季乌。
这季乌云娘知道他是秦将军身边的侍卫,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的开口叫道,“季侍……”
好在陆言惜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砍在云娘的后颈上,云娘就晕了过去,陆言惜接住云娘倒下的身体,将她拖到床榻的后面藏了起来。
顾承煜见陆言惜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将母妃的人藏了起来,脸上抽搐了一下。
陆言惜,藏好了人,一抬头见顾承煜定定的看着自己说道,“王爷,要是想要这天下之主的位置,可让秦将军的人进来。”
顾承煜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本王只是好奇,陆丞相那样古板的人,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女儿。”
说着,整理了下衣服,顾承煜走到帐篷口,掀开帘子道,“季侍卫,可要看清楚了,本王这里是否有舅舅要找的细作。”
季乌伸头朝里望了眼,看见王妃正端坐在椅子上,急忙收回目光,躬身行了个礼道,“王爷息怒,将军也是担心王爷的安慰。”
“既如此,那就有劳季侍卫转告舅舅,本王谢过舅舅的关心。”顾承煜故意让开了点,挑眉看着他道。
季乌那敢在朝里看,将身子又弯的低了些,恭敬的答道,“奴才,一定替王爷转告给将军。”说完就带着人去搜下一个帐篷,一路上季乌都在回想起早上才刚见到过的王妃,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王妃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几日之后,石安带着十司查到的消息回来了。
“王爷,十司已经查到一些消息了。”石安恭敬的说道。
被绳索捆着的云娘,听到石安带回了苏家的消息,挣扎着奈何那牛皮绳越是挣扎越是捆的紧,只能呜呜的叫着。
为避免消息落入他人手中,十司所有消息都只口述给石安,由石安亲自带回给顾承煜。
“说”顾承煜淡漠的说道,声音中竟有微微的颤抖。
“是,二十年前,宫里的确将苏皇后产下的那个孩子,送到了苏家。”石安,不安的看了眼顾承煜,顿了顿又说道,“这是圣上亲自着人去办的。”
顾承煜心下一惊,心里那个念头浮上心头,不由看了陆言惜一眼。
“二十年前,舒丽国兵临墨阳,当时的宋老将军,却拥兵不发,他给圣上上了封折子,要圣上立自己的女儿的为后。”
“可怜可当时的苏皇后,正在产子,不仅这么被人夺了后位去,宋老将军还派人买通了产婆,想要苏皇后大小都不保,当时苏皇后的那个孩子已经断气,也不知是为什么,后来又活了过来,圣上这才派人将那孩子送出宫去。”
“那个孩子,还在世对不对?”陆言惜心下已经明白,这样的出身,苏南均怎么可能甘心替他人去卖命。
石安沉默了会儿,重重的点了头。
“王爷,娘娘被利用了,速速派人去京城,一定要守住每一个地下出口。”陆言惜,想起父亲已经回到京中,也不知父亲是否已经部署好一切,他们父女二人默契的,都不愿皇帝知道顾承煜的身份,以赎当年的罪过。
听完一切的云娘,口中的呜呜声更甚了些,陆言惜走过去拿掉云娘口中的麻布,“你知道,娘娘在哪里。”
云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娘娘和苏家大公子约好,娘娘去京城,带着人从地下通道攻入皇宫,由苏家大公子配合秦将军,假意攻打舒丽国,挑起舒丽国的和大楚的纷争。”
“那日,秦将军要找的细作,是否真的有细作混了进来。”陆言惜继续问道,如今看来苏南均可能也是去了京城。
“那日早上,我在秦将军的帐篷听他们说过,的确有细作混了进来,不过可能是舒丽国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