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夜探燕华楼二

七楼之上和下面完全不同,没有人语喧嚣,除了站的端正的丫鬟以外很少见有人影走动,而这些丫鬟也是红衣胜血,在烛火掩映下,竟有种鬼影的感觉。

但是一路走来竟然并没有看见女姬,陆言惜有些疑惑,清馆在清也不可能不见女姬,何况清馆在坊间闻名,还是因为他这里有绝色女姬。

“大”

“小”

最里间的一间房,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过去陆言惜也知道,这层是做什么的了,这个法子的确来钱快。

陆言惜寻着走过去,没想到房间的门口竟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守着。

“公子,请先买码。”其中一个小厮拦住她,看来这里是不买码就不让进去。

“怎么买。”陆言惜出言问道,能在这里赌的想必不差钱,有的家中更是有世代经营的生意或许能有合作的可能,只有将今年酿造的葡萄酒售出,明年才能有更好的打算。

“一百两黄金一个码。”小厮木然的说道。

“一……”陆言惜惊住,里面都是些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财力,还是在这京城之中。

陆言惜尴尬的一笑,在小厮注视的目光下转身,她还是太穷了,原本一个火锅一个酱油的生意,就已经让她在圈中如雷贯耳,连皇帝都想让她替他挣来征战的钱。

现在看来皇帝只要带人缴了清馆就够灭一国了。

越往上走越心虚,但她确信能接下她这门生意的人就只会是在这面。

“公子,可有佳人相伴。”一个妩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陆言惜闻声转过头来。

见一个胡姬身着绿纱出现在身边,绿纱之下的肌肤隐约可见,身段婀娜,通身透着一股妩媚,一头金色的头发垂到地上,宝蓝色的眼睛如两颗宝石卧在她一张雪白的脸上,熠熠生光。

“好美”

陆言惜忍不住赞叹道。

而胡姬在她发愣的这片刻,已经轻轻攀上来,凑在她脸旁,吐气如兰,“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这燕华楼。”

不等她回答,胡姬已经从她身边离开,“你是女子。”

胡姬不能说丝毫不惊讶,而是凡来燕华楼的人,都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凡是女子都会被当成是这里的女姬,想要再离开除非是……

胡姬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嗜血的兴奋,陆言惜还有些奇怪,胡姬就已经身形一闪,出现在她的身后,接着后脑一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陆言惜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圆形的床上,她赶紧起身检查了一上,见衣服还算整齐,便稍稍放下心来。

猛的又惊了起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绛紫色的长裙,裙摆上缀着闪着银光的细宝石,一头墨发已经放了下来,铺成在床上,衣服虽换了,但是整整齐齐想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对。

陆言惜强自镇静下来,眼下还是先搞清楚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燕月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陆言惜打量了一下,室内极其简单,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这间房又好像是个密室,四周竟然不见一扇门窗,盈盈烛火之下竟然发出宝华般的光芒。

不对,这不是烛火能发出的光芒,陆言惜抬头但见屋顶上盘旋着一条巨蛇,蛇头朝下,口中含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而室内这宝华般的光芒竟然就是这颗夜明珠所发出的,而烛火不过是个掩饰。

陆言惜有些骇然,一个清馆竟然有这般装饰,正疑惑间,传来一阵齿轮滚动的声音,刚才还是墙壁的地方如一扇门一般被打开。

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人走了进来,一袭白衣胜雪,看身影陆言惜似有熟悉之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楚六王妃,到这清馆来,所为何事。”那人缓缓开口,漫不经心的仿佛并不在意她是否会回答。

“我不过是耳闻清馆明声,想来探个究竟。”他问的随意,陆言惜也答的随意。

“哦”那人笑了一下,拖长了尾音,似是不信她的话。

陆言惜本就不指望他能信,能在京城建出这样的地方,连官府也不敢干涉,她不信他能相信这样拙劣的理由。

一双探究的眼神透过金制面具,打量着她眼里带着殷殷热切,陆言惜更加确定这人她绝对是见过的。

而这时腹中竟然穿来,剧烈的疼痛,越来越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逐渐的模糊,在她晕过去前,仿佛看到那人急切的朝她走来。

醒来时,是在王府的冷月阁,从垠阳县回来后她照旧是住在冷月阁。

燕月在旁边打着盹,听到动静睁开眼见她醒来,喜道,“王妃,您醒了。”

陆言惜定定的看着她,“昨晚你去哪里了。”

昨晚,燕月有些糊涂,很快就想到王妃睡了几天,一醒来还以为那件事是昨晚发生的。

“奴婢是去了趟茅房,见您和九王在说话,不好打扰,谁知道等奴婢回来的时候,王妃就不在那了。”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陆言惜记得,她昏迷的地方是在暗室里,燕月是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去的。

“王妃不是自己回来的吗?”燕月疑惑道,她在清馆里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害怕事情暴露,只得先回来禀报王爷,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见秋荷说王妃已经回来,睡下了。

陆言惜心中一跳,不是燕月将她带回来的。

“去将秋荷叫来。”陆言惜沉声说道。

“是”觉出不对劲的燕月应道,快速出去寻秋荷。

不一会儿秋荷就来了,她本来在和两个丫鬟在院里玩,被燕月匆匆叫了来,脸上还带着刚才的愉悦,见她们两人气氛有些不对,也收了神色。

“秋荷,昨晚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睡下了。”陆言惜问的有些急切,她不敢相信有一个人一直在她身边窥视着她,而她对这个人还一无所知。

“奴婢本来是要在屋里等小姐回来的,戌时未过就见小姐独自一人回来了,还是奴婢服侍小姐睡下的。”秋荷回忆着那天的事情,确定没有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