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惜进了柴房,打开木桶上的盖子,一股松香味扑鼻而来,这是松脂油,古代油稀价贵,看来这李木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来不论是谁发现这永禄庄的事情都逃不掉,能让人将事情做的这么绝的,莫非这李木还有别的不能示人的事情。
“小姐,有一个自称是这里的庄户说是要求见王妃。”陆言惜刚从柴房出来,秋荷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带他进来见我。”陆言惜拿出手帕将手擦干净,她倒想知道这个李木除了贪了银子以外,还做了什么。
“王妃娘娘请为我们做主,我们在李木的压迫下实在是没有了活路了,请王妃给我们主持公道,给永禄庄的人一条活路。”一个身着褴褛,赤着脚的高大身材的人跪在地上。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说说看这李木都做些什么,逼得你们都没有了活路。“陆言惜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必须确定这人不是李木找来试探她对这件事态度的。
“回王妃娘娘,小人叫薛林祖上世代都是这永禄庄上的庄户,这李木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两个畜生不如,庄子上的葡萄都是由小人们打理但那李木连一分钱工钱也没给过我们,不仅如此庄户们自种的一些粮食也必须要上交一半给李木,谁家的小姑娘和小媳妇要是被那李木看上也是直接让人绑走了。”薛林不敢站起来,仍跪在地上说道。
“王妃,这庄子上的庄户每人每个月都是有八十文工钱的,咱们王爷虽不得圣上宠爱,但是对我们下人也还是体恤。”燕月在一旁插道,此刻也是异常的气愤,府上的王管家尚且规规矩矩的,李木一个庄子上的管事竟敢如此嚣张。
“这永禄庄也有四十户庄户加起来也有两百来人了,就没有人反抗过,也没有人将此事禀告给王爷吗?”陆言惜想不到,李木一个人是如何让这两百来人都屈服的。
薛林左右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道“王爷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永禄庄,李木手下有十几个人都是有些功夫的,这些人成天看着我们不让我们离开永禄庄半步,小人们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告,就连这里的里正都是李木的人。”
“很好,想不到王府里还有如此有本事的人,让他做个管事是屈才了。”陆言惜轻轻敲着桌子,咬牙说道。
薛林听的有些莫名其妙,秋荷笑道,“我们王妃的意思是你的事情她管下了。”
“小人代永禄庄的老少们谢过王妃娘娘。”薛木说着,磕了几个响头。
“你先回去吧,明天召集所有人过来。”
“是,小人谢过王妃娘娘。“薛林又磕了几个头才起身朝外走去,燕月将他送到门口,回来时对陆言惜说道,”王妃,奴婢刚才送薛林出去时看见有个人影在屋角站着。“
”想必是李木的手下,今晚都和衣而睡,方便随时跑路。”陆言惜打着哈欠进了卧房,夜还长着,她们不能光这样坐着。
秋荷和燕月面面相觑,在外屋坐到半夜实在熬不住,秋荷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放在枕头下面,这才和衣躺下。
半夜,听到火烧东西时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陆言惜翻身下床,望着从柴房那边冒出的火光,眯了眯眼睛,这李木还真的动手了。
“小……小姐,快我们从后门出去,大火快就要烧过来了。”秋荷提着菜刀冲了出来挡在陆言惜的面前说道。
陆言惜看了一眼秋荷手里提着的菜刀,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还是有几分胆量的,此刻燕月也起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木棍拿在手里,两个丫头护着陆言惜走到后门。
秋荷推了下门,推不开,后头望着陆言惜焦急的道,“小姐,他们把门锁起来了。”
“我来”陆言惜接过秋荷手里的菜刀,“啪”的一声就将木门劈成了两半,其中一半挂在墙上摇晃了一下“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外十几个举着火把,站成一排看着破门而出的三人,李木站在最前面狰狞的笑道,“王妃娘娘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在王府好好待着,偏要跑到我这永禄庄来送死。”
“哼,这永禄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本王妃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王府的一个下人。”陆言惜说话的功夫就已经绑好了袖子,她活动了下手腕,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一架了。
“哈哈哈,我希望待会儿还能看到这么你能这么狂妄,给我上。”李木狞笑着,抖了抖衣服,肥胖的肚子跟着一抖一抖的,看的陆言惜一阵恶心。
听到李木的指令,十几个人一把围了上来,对付三个女人还用的了这么多人一起上,陆言惜冷笑一声,挥拳上去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打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摇晃着倒下,其余人见同伴倒下,都感到了威胁,将陆言惜围在了中间。
“啊……我砍死你们。”秋荷见状举着菜刀冲了过去,砍在其中一人的背上,那人摸着背上的伤口回头看了秋荷一眼,忍着痛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唉哟,唉哟”燕月眯着眼睛挥舞着棍子,耳边越叫越惨的声音惊的她睁开了眼睛,自己有这么强的么,见十个人捂着腿中间在地上打滚,再一看王妃揉着手腕一边朝李木走去,“李管事轮到你了。”
“不不不,你别过来。”李木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妈的王爷娶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陆言惜岂能让他逃走,一脚踹在他的子孙后代上,彻底断了他以后强抢别人媳妇的念头,打完了,陆言惜拿出手帕擦着手回头看着两个丫头,“能不能打盆水来,先给本王妃洗下手,脏死了。”
“……”众人倒吸了口气,太欺负人了,打了他们还嫌手脏。
受伤最轻的燕月憋着笑,寻了个木桶打了桶水来,伺候她家王妃洗净了手才道,“王妃这些人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