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程初雪出了门。婉婉也没闲着。她和陆小姐陪老夫人在院里逛了逛,老夫人乏了,回了自己屋,她便跟着陆小姐去了闺房。
厨房送了些玫瑰蜂乳养颜茶,莲花给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端了上来,两位大美女坐着喝茶。
婉婉说:“莲花,迎花,你俩下去吧!我和陆小姐说说体己话。”
陆锦绣也让她的丫环莺儿雁儿退下。四个丫头去了门前侯着。房中婉婉和陆小姐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先聊了会美容养颜茶的功效配方,随后,婉婉问了陆小姐她关心的问题:“姐姐许了人家了吗?”
陆小姐长婉婉几个月,所以婉婉称她为姐姐。
陆锦绣摇了摇头。陆锦绣说:“我真羡慕妹妹,能觅得如意郎君。情投意合,双宿双飞。”
婉婉说:“我这是定的娃娃亲。如果不是定的娃娃亲,也没有这么快就成亲的。”
婉婉问陆锦绣:“姐姐这容貌,这才华,这家世,只怕是求亲者众多。姐姐为什么没选中一个?”
陆锦绣叹了口气:“不瞒妹妹说,求亲者是有一些,不过没有我中意的。”
婉婉赶紧顺势问:“莫非妹妹心里己经选定好人了?”
陆锦绣看了婉婉好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你心里最惦记什么。你怕我来抢你的小冬哥。你放心吧!我没对你的小冬哥动心。小冬哥是你的,没人抢得走。”
其实这属婉婉意料之中。婉婉便接着问:“那你所为何来?”这才是婉婉最最关心的事。
因而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
陆锦绣用小勺拨弄着杯中的玫瑰花瓣,她说:“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两年前,也是五月左右,我带了两个丫环在我们雍州花溪道玩,花溪道人很多,把我和丫环还有跟班都挤散了。我那天穿了条带拖尾的裙子,裙子后边让人踩住。眼看我就要摔在了地上,有个公子正好在我身边,他就拉了我一把。”
“那位公子个子很高,人长得很帅。我当时都吓傻了。因为我一摔倒,后面的人停不住,会踩住我,后果不堪设想。”
陆锦绣停了停:“那位公子蹲,把我裙子的拖尾一把撕掉,很是干净利落。然后,他抓住我袖子,把我带到了个人少些安全点的地方。他说:小妹妹,记得以后出来,别穿这么长的裙子。”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他就走了。我连道谢都没来得及。”
陆锦绣说完这些,婉婉便开始思忖:两年前,那时冬哥还没徐州,自然也没去雍州,那人是谁?又高又帅,难道是大哥?!
陆锦绣接着讲:“后来,我每年四五月,会到处逛一逛,期待还能见到他。因为四五月时,正是定货时节,我想他既然四五月来雍州,以后必定还会来。”
“去年我整整找了两月,一无所获。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住址。我只记得他的脸。茫茫人海,光凭张脸,找人多难啊!”
陆锦绣叹了口气,又接着讲:
“今年前些日子,我遍寻无果,便去舅舅开的十里醉香楼碰碰运气。这回运气真好。我果然见到他了。我当时心里是又高兴又激动。”
“他在人群中很好认,很醒目很亮眼。但他没认出我,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看见我。”
“我只好冒充琴师,去他们吃饭的房间弹了首琵琶。和他相跟的小公子爱说话,我趁机搭了话,后来,又进房间了弹奏了一曲。”
婉婉问:“拉你的是大哥?”
陆小姐点了点头。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陆锦绣说:“我当天就叫我舅打听情况,知道原来救我的是你哥,是许家大公子。我把情况了解清楚,我便跑到徐州来了。”
婉婉听了这个故事,觉得真有些传奇。
婉婉说:“我大哥平素也是这样的,别看他常常一本正经,其实他外冷内热。不过,扶你一下,这就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姐姐你又何必一直挂在心上,或许我哥,早就忘了。”
陆锦绣苦笑:“他肯定早就忘了。”
婉婉问陆锦绣:“姐姐这么远来,就为跟我哥道个谢?”
陆锦绣低头不语。
婉婉忽然灵光一现:”你不会是对我大哥一见钟情了吧?!”
陆锦绣脸忽然红了起来。
婉婉说:“姐姐,他比你大好多!”
陆锦绣小小声:“我知道。”
“我哥他还成过亲!”
陆锦绣:“我知道,但他夫人早就没了。他一直都没再娶。真是有情有义。”
陆锦绣反应过来自己应答有些不妥,赶紧说:“妹妹,你别多想。我就是想来看看,看看你大哥他过得好不好。我住两日,道个谢就走。”
婉婉心里百感交集:不多想。能不多想么?陆小姐这么远费尽心思追过来,肯定是心里早就爱慕大哥了!!
都怪爹娘偏心眼,把大哥生得仪表不凡气宇轩昂。这扶个小姑娘,也能扶出一段痴情来!!
要说这陆小姐,那可真没得挑!真和大哥在一起,做了大嫂,只怕是委屈她了!
可恨大哥这呆头鹅,还以为陆小姐冲小冬哥来的。还口口声声说小冬哥风流成性四处流香。明明是他自个好不好??
中午大少爷程初雪回来了,婉婉赶紧将程初雪叫进北归居:“冬哥,我都打听出来了,陆小姐不是冲你来的。”
“那是冲谁来的?”程初雪赶紧问。
婉婉把嘴附到她耳边:“冲大哥来的!没想到吧?大哥两年前扶了她一把,英雄救美啊!陆小姐找了他三年,你们去喝花酒,正好碰上了,所以追了过来。”
程初雪说:“我就说她不是冲我来的吧!她追过来干什么?”
婉婉说:“你笨呀!陆小姐八成是看上我大哥了。这陆小姐人又漂亮又有教养,家世又好,做大嫂很不错。一会儿吃过饭,我就跟奶奶汇报去。”
婉婉刚说完,大少爷过来了,叫两人一同去吃饭。几个人绕了一下,把陆小姐也叫上,这才一起过饭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