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叫冬哥和婉婉去她房里,告诉她们,她和老爷商量过了,最近就替她们完婚。
程初雪和婉婉傻了眼,两人坚决反对。都说一定要等二哥放榜后再成亲。如果现在逼她们成亲,两人就离家出走去。
老夫人当场就捂着胸口,直着腿说胸口疼,眼看着气也喘不过来了。
秋嫂赶紧叫有富去请王大夫来,程初雪和婉婉吓呆了,没想到奶奶忽然就成了这样。
大少爷闻讯赶来,叫程初雪和婉婉滚出去,大少爷说:“看你俩干的好事,瞧把奶奶气成这个样子。”程初雪和婉婉也不敢离开,就在老夫人屋外等侯。
王大夫来了后,替老夫人诊治。大少爷在里面伺侯着。
过了好一会儿,王大夫才出来,开了药方给有富,让有富赶紧抓药去。
程初雪和婉婉赶紧围上去,问询老夫人病情。
王大夫摇摇头说:“老夫人年龄大了,胸口疼,受不得刺激,这刺激不好,一不小心就过去了。”
程初雪和婉婉着急:“王大夫,拜托你一定要开些好药,把奶奶的病治好。”
王大夫说:“开好药也没用了,老夫人年岁大了,什么药也不管用了。我开了些药,也只是缓解疼痛的。说实话,老夫人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了。”
婉婉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你是说……你是说……”
王大夫点了下头:“人都有会走的那一天,想开点。
好吃好喝地招乎着吧!最重要的是:让她心情好。心情好了,比什么都强!有什么她想做的,就做一做,别留遗憾。”
王大夫走回房中,程初雪和婉婉不敢进屋,只能趴窗上看,看着屋里躺在躺椅上捂住胸口闭着眼表情痛苦的奶奶,两人心里充满了自责。
大少爷将两人带到了望川阁,大少爷拿了手帕给婉婉擦眼泪,婉婉说:“大哥,王大夫说是不是真的?”
大少爷问:“王大夫说什么了?”
“王大夫说,奶奶的身子很差,受不得刺激。一个不小心。人就没了。”
大少爷点点头,说:“是啊。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一直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奶奶的病这次很严重,谁也不知她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谁都不知道奶奶究竟能活多长时间。”
程初雪的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擦着眼泪说:“奶奶身体以前不是一直还挺好的吗?怎么忽然一下就这么差了?”
大少爷说:“以前是心情好,心情好身体顶得住。现在受刺激了心情不好了自然身体就……她这病,主要就是靠心情养着。”
大少爷又说:“奶奶一直就放心不下你俩。你俩最小。她老人家总想着有一天能看到你俩成亲。和和美美过日子。”
“你俩好好想想吧!你俩成亲,对奶奶也是种安慰,说不定她的病,会好起来。不过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自己考虑。只是这两天,你们也别去奶奶屋里了,免得再刺激到她。”
程初雪婉婉不敢进老夫人房里,害怕再刺激到她,只敢在老夫人门外转悠。
嫣然过来了,去老夫人房里呆一小会,王大夫就把她请了出去,说病人需要静养。
嫣然出来后,程初雪和婉婉问嫣然:“奶奶的病看着要紧不?”
“我爹也不让我号脉。我只能看一会,还让我爹轰出来了。看着是心绞痛。”
“心绞痛严重吗?”
嫣然说:“当然严重,受了刺激一下活不过来的也多。前几日半坡街有一个,就是心绞痛死了的。不过我也没治过心绞痛。但我爹开的药方我对照了医书,也确实是治心绞痛的。我爹下的药还挺猛。都是大剂量。”
“想来老夫人的病是有些严重。”
嫣然奇怪:“以前老夫人没有这个心绞痛的毛病啊。是谁刺激的?”
程初雪和婉婉痛哭流涕:“是我们,都是我们不好,我们喝醉了酒,在一起睡了,被大哥发现了,一定是大哥告诉奶奶了,奶奶让我们现在成亲,我们不愿意,奶奶就一下变成了这样子。”
嫣然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让你们一直注意注意吗?怎么什么都忘了?让我说你两啥好?”
程初雪婉婉后悔不已:“都怪我们,我们糊涂。”
王大夫这次来了许府,就没离开过,日日在老夫人房里守着。到第二日,嫣然进老夫人房中出来后,程初雪和婉婉问她:“奶奶的病好些没有?”
嫣然说:“没见好转。看起来更严重了。昨天老太太还能说话,今天好像话都说不利索了,气喘得更急了。”
婉婉和程初雪眼泪又涌了出来。
婉婉哭着问嫣然:“是不是我和冬哥同意成亲,奶奶的病就能好些了?”
嫣然说:“应该是这样。你们不肯成亲老夫人才得了心绞痛。你们要是同意成亲,老夫人心情好了,病情应该会好一些。”
“那我们成亲!”婉婉说。
“可是孙少爷那怎么办?”嫣然问。
“孙少爷那,以后再解释,反正咱们俩是假成亲。奶奶这儿最重要,要是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婉婉决定成亲,程初雪自然愿意,成不成亲对她没什么,反正是假的。能救奶奶才是最重要的。奶奶对她好。只要能救奶奶,现在要她的血她的肉她都舍得。
程初雪和婉婉找到大少爷,说愿意成亲。大少爷将两人带进老夫人房中。
婉婉和程初雪哭着跟老夫人说:“奶奶,我们听您的我们愿意成亲,您不要急,你好好养病,等您病一好,我们就成亲。”
老夫人听见婉婉和程初雪同意成亲,那气立马就喘过来了。脚也不直挺着了。
大少爷让婉婉程初雪先回去休息。待两人走后,他跟老夫人说:“奶奶,姜还是老的辣!您这一出手,他们俩就答应了。”
老夫人说:“这两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都有孝心,要是不孝顺,这招也没用。”
老夫人跟王大夫说:“王大夫,谢谢你帮我们演这场戏,再辛苦你一两日,等这一两日安顿住了,再送你回去。”
王大夫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