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玩?婉婉说:“去东大巷看皮影戏!”
婉婉早就闹着请大家去看皮影戏。东大巷那边天天有人表演皮影戏,她早就想蹦哒过去看了。
程初雪没看过皮影戏,她问:“皮影戏好看吗?也是在台上唱戏吗?”
二少爷和孙少爷看过皮影戏,二少爷说:“皮影戏就是那些匠人做的小纸人,那小纸人动来动去,匠人在后面坐着唱戏。”
“小纸人能动?”
“能,那些小纸人身上穿着线,提着那些线,小纸人就能动了,手能动脚能动,能蹦能跳,我在后台看过。”
嫣然说她出诊时路过东大巷,看见那边围着一群人看皮影戏,挺热闹的。但她也没去看过。她还说东大巷那边还有卖糖人的,表演各种杂耍的……
她这么一说,婉婉和程初雪更是感兴趣。
二少爷和孙少爷虽然看过皮影戏,但皮影戏每个奇不一样,何况,看什么不重要,和谁在一起看才重要。
几个人正商量明早一早谁也不许迟到,都得早早地在许府门口踫头,大家一起去东大巷。正说得热火朝天。大少爷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大少爷问。
婉婉兴高采烈地说:“大哥,我们正约着明天去东大巷看皮影戏!”
东大巷那里人太杂了!杂耍地,许多卖艺人来了徐州,便落脚在那讨生活,赚些银子又走了,下一批又来。那地方不光玩的人多,街头混子闲人也多。
所以那地方的治安,不敢恭维。大少爷听里正说前几天那里刚打了群架。有十多个人参与了,死了三个,伤了二十多个。有十来个无辜的游客也受了伤。
贼曹亭长都不爱管那里,坑蒙拐骗偷那里天天都有,去那里抓人,这边儿刚冒个头。那边儿人就跑了。好不容易抓两个进去,这关几天刚刚出来,又在那地方出现了。
大少爷一听他们要去东大巷看皮影戏。不禁皱了下眉头: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去到那儿了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来。这不是找事儿吗?
大少爷想了想,说:“你们想看皮影戏,把皮影戏请到家里来演就行了,何苦跑到东大巷去看?那儿乱哄哄的不安全。”
“可是那儿热闹啊。还有糖人儿。还有别的杂耍。”婉婉说。
“我不是吓唬你们,前两天那儿打架了,死了三个人,受伤的有二十多个人。是为了抢地盘打起来的。受伤的人里面,有十来个就是在那儿玩儿的人。”
“请到家里来,就在家里看。奶奶也很少出门儿。她也一定想看。请回家来,大家伙在家陪奶奶一起看。”大少爷说。
大少爷这么一说,大家就同意请到家里来看。
婉婉程初雪嫣然是非常愿意陪老夫人看戏的。二少爷孙少爷也担心带婉婉嫣然她俩去不安全,毕意这两,可都是货真价实如花似玉的两个大美女。
大少爷便赶紧打发有庆去找有福,让有福带人去东大巷和皮影戏的人谈好,明日一早来许府演戏,给府里人看。
婉婉说:“我们还要看糖人!”
大少爷:“请!请!”
婉婉:“我们还想吃那的糖葫芦、锅巴片……”
“小姑奶奶,明日我让有庆去东大街买去,每一样都买些来。”大少爷无可奈何地说。
嫣然几个,笑了起来。
孙少爷告辞回家,说明日一早来。嫣然则留下,和大少爷二少爷婉婉他们一起吃晚饭。
吃饭的时侯,大少爷跟老夫人和老爷提起明日请皮影戏院里表演的事,老夫人果然十分高兴,说:“我也有好多年没看过皮影戏了,上次还是你爷爷在时,看了一次,明天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许府上下都十分高兴。明天注定是大家同乐的一天。厨房兰嫂得了信,安排厨房的人今儿晚点睡,把明日早饭中饭的食材提前都准备妥当。好腾出时间看杂耍。
老夫人夸大少爷想得周到。把杂耍请院里来安全,省得这几个小的往外跑,让人不放心。
老爷说他明日有事,他就不看了。让大少爷他们陪老太太玩得开心些。他一定是又去熙春外了,他不在,大家乐得更自在些。
饭快吃完时,有富带着有根有贵回来了,有富回话,说皮影戏谈好价了,说明一早过来。
婉婉问:“糖人请了么?”
“请了!请了!让他给小姐捏一上午糖人。”有富还说:“不光捏糖人的,明天还有个耍猴的也来。”
“耍猴的?”一听猴子,大伙儿更来了兴趣。
有富说:“我请皮影戏的时侯。有个带小猴子的老头,刚来徐州,听说我请皮影戏的到府里表演,他也想来,他说他来给夫人小姐们表演耍猴,也没要演出费,说到时夫人小姐们看得高兴了,随便赏他些就行。”
老夫人笑了,说:“这耍猴的老头儿也是个人精,咱这样儿的人家,还能让他白跑,给的赏银肯定不比他在外面讨得少。”
程初雪婉婉二少爷嫣然对猴子感了兴趣,问有富:“有几只小猴子?”
“有两只呢,一个大些,一个小些!”
“那猴子什么颜色的?好看么?长得胖不胖?”
有富说:“就是那黑棕色的,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尖嘴猴腮的,就是瘦瘦的。”
大少爷笑着说这几个:“这么着急做什么?明天上午就能看见了。你再问,有富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有富还饿着呢,快吃饭去吧!”
有富说:“大少爷说得是,那两猴子,我也没细看,我就急着回来汇报了。”
有富去吃饭。大少爷和二少爷婉婉嫣然商量明日在哪个地方看皮影和耍猴,最后选定在荷园边的空地上,那儿地方够大,院里几十号人都容得下。
大少爷安排有庆去找有富,让他明天一早带人在荷园边立好遮阳伞,支好桌椅,备好茶点瓜子水果。许府下面一帮小子们早就等大少爷发话。迫不及待去库里把明日要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