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婉婉和程初雪的逍遥时光。她们在北归居呆着,不用担心暴露,不用时时提心吊胆。
嫣然也来北归居几次,三个人在一起畅所欲言,好不开心。
天气热了起来。秦妈给婉婉做了几条新裙子,这天,婉婉就穿了一条过来。
上面是粉色的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上衣,下面系一条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长裙,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更显得纤腰可握,美丽动人。如同下凡仙女一般。
程初雪摸着婉婉那身新衣,爱不释手,啧啧称叹。
虽然她身上也穿着刚做好的白色薄纱宽袖深衣,外搭白色的绣蝶蝉翼纱背褡,但这也挡不住她对婉婉新裙子的艳羡。
她己经好几个月没穿女裙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穿上女裙,会是什么样子。
“姐姐,我也好想穿穿裙子啊!”程初雪悄悄跟婉婉说。
婉婉把纸笔推开。
“你真的想穿一会裙子?”
“嗯。”
婉婉也没见过程初雪着女装的样子,她心里也十分好奇。
“那咱们今天别温书了,咱们穿裙子。”
今天下午大少爷不在家,说是有几个朋友约着喝酒去了。这一喝酒,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此时不穿更待何时?
婉婉把门口的有粮有生叫进来:“听说甜水街新出了一家鲜榨果汁的,里面还放些果肉粒,你们榨些果汁回来,有什么口味就一样榨上两杯,回来大伙儿尝尝。”
程初雪说:“果汁不冰,多榨几杯,给奶奶和大哥也尝一尝。还有孙公子。”
有粮有生取了银子,驾了马车便去了甜水街。这是个美差,跑上一趟,买些果汁回来,这哥俩也能沾个光尝个鲜。
这榨果汁得一杯一杯现榨,时间就需得多。所以有足够的时间试衣服。
等有粮有生走后。婉婉跟莲花迎花宣布:“妹妹想穿下女装,去把我新做的那些裙子都拿来,让妹妹试试。”
莲花迎花一听,也起了劲。“小姐,我们再把你的胭脂香粉都拿来,给程小姐化个妆。”
“我再把小姐的头饰拿些来,给程小姐扮上。”
程初雪自是又兴奋又激动:“好好好,两位姐姐快去。”
莲花迎花回小姐闺房,把刚做下的几套新裙子包起来,又把胭脂香粉唇彩眉笔等也带上,最后在首饰盒里把那时新的珠呀簪啊钗呀耳环啊项链啊,又装了一些。
两个人收罗了一包,便又回北归居来。
进了卧室,把裙子往桌上一放,留迎花在门口把风,婉婉莲花便给程初雪装扮起来。
先让程初雪换了套白色的裙装出来。一换女装,两个人有些惊呆了,原本就猜想程小姐穿女装会好看。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白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一条白散花水雾草百褶裙,程初雪的头发己经放下来了。黑色瀑布似的秀发直达纤纤细腰,更显得袅袅婷婷。
程初雪本来就肤白脸小,头发又放了下来,穿了女儿衣裙,看上去眉蹙春山,眼颦秋水,明眸皓齿,活脱脱一出水芙蓉。
程初雪提着裙子,在婉婉面前转了一圈。“姐姐,怎么样?”
婉婉这才醒过神来:“妹妹,你真美。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
“真的吗?”程动雪问。
“我要是个男子,我今生就非你不娶了。”婉婉笑着,把程初雪领到穿衣镜前。
程初雪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一时有些认不出来:镜中那个凝脂肌肤巧笑倩兮的美人是自己吗?才短短几个月,和以前那个穿着寒酸面黄肌瘦的自己判若两人。
穿着姐姐的华美长裙,程初雪感觉自己从小丑女直接质变成了仙女。她不知道的是:是许府天天的山珍海味滋养了她,让她这几个月有了本质的改变。
她的脸比以前圆润了些,皮肤更加光滑,她的胸也挺了起来,使得那件白色罗裙才玲珑凸透,光彩四射。
如果说婉婉是种艳丽霸气的美。嫣然是温婉沉稳的美,那么程初雪,就是种如小精灵般的灵动的美。一如她的名一一雪儿。
“小姐,我看,程小姐都不需要香粉了,就涂点胭脂吧。我帮她把盘个垂挂髻,后面的头发也依旧披下来。程小姐头发披下来真好看。”
莲花给程初雪盘头发,头发盘好后,又找了个蝴蝶翩飞的钗子戴上。
婉婉将胭胭点了一点在程初雪的唇上,慢慢晕开。
要说程初雪脸上唯一有些不足的是:她的眉毛有些浓了,修成娟秀柳叶眉最好。
婉婉把修眉剪拿出来,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修成柳叶眉,再换回男装会被人瞧出来的。
迎花在门口守着,便见嫣然走了过来。
“嫣然小姐,走,咱们看看她们去。”两人便一同进了屋。
“小姐,嫣然小姐来了。”
“让她在外面坐一下,我们马上出来。”
婉婉让程初雪提起衣袖,遮住脸颊,然后,扶着她走到客厅。
“嫣然,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这是雪儿小姐。”
程初雪用袖挡着脸,行了个礼。嫣然也站了起来,道了个万福。
程初雪将袖子缓缓拿开。嫣然盯着看,这个雪儿小姐真漂亮,美人胚子。再一看,这美人好生面熟,仔细瞅一瞅,那眉那脸那嘴,她瞧出来了,惊喜不己:“是程小姐!”
迎花也认出来了。
“怎么样?我们雪儿小姐美吧?”婉婉问。
“美!美!太美了!”嫣然和迎花猛点头:“真没想到是程小姐。太意外了。”
几个人都惊叹程小姐换了女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欣赏好一阵,几个人都撺掇程初雪再去换套裙装,让大家欣赏个够。
就在大家正说得火热,大少爷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少爷今天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喝酒,酒喝到一半,有朋友临时有急事,大家觉得扫兴,也就散了。有喜去放马车,他便一个人先走了回来。
大少爷路过北归居,听见里面说说笑笑很是热闹,便顺便进来看一看。
一进门,他就看见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起谈笑风声。
“成兄弟呢?”大少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