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顾晨那个家伙也在其中,他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要人员,被安排坐到了曹教授身边。
不过顾晨的表现却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叼着一根香烟坐在椅子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抽着闷烟,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斜瞅欧阳克一眼。
这一幕落在高林眼里,不禁让高林感到好奇,之前欧阳克许诺顾晨大笔佣金的时候,这小子不是挺乐呵的,几杯酒下去还和欧阳克一个劲儿的称兄道弟,这才多久就过了蜜月期?
正当高林感到纳闷的时候,欧阳克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高林咧嘴一笑,对着身边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高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胡建业胡大哥,是我专门从香江那边请过来的高手……”
说到这里,顾晨那边突然哼了一声,就见这小子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高林这会儿也看明白了,欧阳克这是不信任顾晨这个年轻的毛头小子,为了保险起见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位香江人,这才惹得顾晨一阵不爽。
那位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大众脸,算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丝毫不起眼的,典型的中年地中海发型,头上的毛发甚至还没有张耀林的多,操着一口带着“鸟语”的普通话,从头到尾都是满脸笑容。
“高生,梨好!梨好!早就听欧阳提起过梨啦!梨还真系一表银才啦!”
高林早年也是家驹的粉丝之一,粤语歌听过不知道多少首,自然是听得懂胡建业的话。
其实要是真论起来,高林和顾晨才算是自己人,毕竟还有顾若瑶那层关系在。
原本他是不想给胡建业什么好脸色看,奈何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只能假模假样的客气几句。
一番客气话过后,之前去接高林他们的东北爷们,首先端起酒杯来,对着大家伙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即一仰脖子,将满满二两酒杯的白酒一口干了。
高林早就听说过东北人民能喝酒,但是一直没有见识过,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尤其是看到那位东北爷们一杯酒下肚,别说是有什么不适,就连脸色都不带变一下,更是打心眼里佩服。
“来来来!满上满上!咱们今儿个不醉不归!”
眼看着那位东北爷们又端起来酒杯,刘景成也是看呆了眼,他以前可是常年混迹于酒吧的主儿,能喝的人也见过,不过像这位东北爷们如此海量的,还真是没有见过。
东北人的性格热情,几句话下来气氛也活跃起来,但是也没有人敢像那位爷们一样喝酒,像高林他们都是一口一口的喝,中间还得夹几口菜垫垫肚子。
酒局一直到十点多钟还没结束,倒是高林和刘景成两个年轻人先撑不住了,撤下了白酒杯换上啤酒。
高林原本是打算喝点冰啤醒醒脑子,没曾想两种酒在肚子里一混合,高林的脑子就开始迷糊了,脸红得就像是一个猴屁股一样,看得施思语一个劲儿的皱眉头。
后面还是施思语主动搀扶着高林,出门到外面吹吹冷风,想给高林醒醒酒。
东北夜晚的温度还真不是吹的,高林这边前脚刚出门,后脚一股刺骨寒风就吹得他打了一个寒颤,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随即便不停的哈气搓手。
就在这个时候,施思语突然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高林的右手。
冷不防被施思语来这一下,高林的身躯不禁一僵,下意识打算挣脱开,不过被施思语这只母老虎瞪了一眼,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施大小姐,咱们现在算是办公事吧?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是不是先放放?”
施思语扭头白了一眼高林,她也是没有料到这次所谓的考古行动,高林竟然也会在队伍里边,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姓高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大小姐的初吻都给你了好不好?”
高林闻言,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那我自己的初吻不照样没了,我找谁说理去?
不过这样的话,高林也就在心里过过瘾,自己说到底还是亏欠施思语的,当初高林遭到张家迫害,是施思语不顾仕途,暗中帮助自己才度过了难关。
“吱……”
紧接着传来一阵门响,就见一脸涨红色的刘景成推门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也是醉得不行,想出去透会气儿,没曾想却看到了施思语和高林手拉手的画面。
“那……那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落下这句话,刘景成已经走出来的半个身子,又重新退了回去,顺便还把门带上。
当天晚上,高林一行人就在曹教授提前订好的酒店休息。
原本是高林和刘景成一间,但是刘景成那小子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主动提出来要和施思语换一下,说什么自己习惯住单人间,不太喜欢和别人一起住。
高林一听就急眼了,没好气的瞪了刘景成一眼,反倒是把刘景成瞪得莫名其妙,我这是在给你们俩创造机会,怎么好心当作驴肝肺呢?
最后还是施思语在酒店贵宾席一拍桌子,刘景成这才急忙改口道:
“其实两个人住也没什么,正好晚上无聊可以聊聊天,解解闷什么的,你说对吧高老板?”
高林没有打算搭理刘景成,拿上房卡直奔电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寒风的关系,他现在脑袋一个劲儿的疼,没心情和刘景成啰嗦,只想马上躺到床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太阳正火辣的时候,高林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扭头瞅了一眼旁边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刘景成,伸了伸懒腰去卫生间洗漱。
欧阳克为了这次的行动,花费的心血不在少数,钱不钱的自然不会在乎,特意包下来一间同层的会议室,商量一下最后的行程。
高林酒劲儿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也没有心思去吃东西,直接去了会议室,此时的会议室中没有多少人,大概也是昨天晚上被那位东北爷们灌得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