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酒店餐厅内,刘景成和高林正埋头对付着早餐。
“刘哥,不是我说,喝了那么多年的白酒,还是茅台后劲舒服儿,第二天头还不疼,就是一瓶茅台就要小三千,我们这个平头小老百姓还真喝不起……”
听着高林的话,刘景成不禁翻了翻白眼,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白粥,将嘴里的包子送下去,随后道:
“就凭你小子的眼力,不知道有多少人抱着成箱茅台去找你。”
“也别说咱兄弟小家子气,就拿昨天你入手的那件宝贝,放到我手里存上个十年八年的,到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小子这辈子的茅台你刘哥包了!”
望着刘景成贼兮兮坏笑着,高林哪能不清楚他在开玩笑。
不过牵扯到那件宝贝,高林明显不愿意多提,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
“对了刘哥,今天到底有啥事,大老远的拉着我到长安来?”
听到高林提起正题,刘景成也收起笑容,脸色一正道:
“容你刘哥卖个关子,这地方不太合适说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高林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细问,毕竟酒店人多嘴杂的,还是那句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吃完早餐,刘景成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便带着高林直奔酒店门口。
此时酒店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刘景成只是扫了一圈,就直奔不远处的一辆宾利。
还没有等刘景成到,宾利的车门便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顶着一头雪白银发,满脸笑脸的走了下来,十分客气的握住了刘景成的双手,开口道:
“刘少,自打京城一别,你我二人已有小两年没有见面,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叙叙!”
和刘景成客气了几句,老头子的目光便有意无意的看向酒店门口。
酒店门口出入的人不少,可惜没有一个人是往这边走来的。
无奈之下,老头子只能将目光转移到高林身上,笑呵呵问道:“小兄弟,敢问尊师身在何处?”
老头子这句话一出口,一旁站着的刘景成脸色不由得古怪了起来。
高林脸上的表情也很无奈,不过他也能理解老头子,毕竟古玩这块儿,还真是吃年纪饭的行当,高林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说他是行内高人还真没有人会信。
望着高林这番模样,刘景成哈哈大笑了几声,解释道:
“老张,谁跟你说他是徒弟了,你不是让我火速给你找一高人吗?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天北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高手——高林!”
“不是我吹牛,放眼省内年轻一代,他高林敢称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刘景成几句话下来,张老头的眉头不禁挑了挑,下意识的推了推老花镜,重新打量高林一番。
“刘少,咱还是别开玩笑了,这位小兄弟看起来确实是人中龙凤,但是我那件东西,不是学了几年考古知识,就能轻易分辨出来的,依我看……”
张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景成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打断道:
“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大老远跑一趟就不说了,你知道高林高大师,一次出场费是多少吗?整整十万大洋啊!”
一旁的高林听得嘴角一撇,怎么一转眼自己就成高大师了,还十万块钱一次的出场费,亏他刘景成能说得出口……
换做一般人的话,张老头早就甩袖子走人了,但是刘景成是什么人物?
天北第一家族刘家的长子,这样的人物犯得着编一个谎话,大老远过来骗自己吗?
“原来是高大师,恕老头子我眼拙,冒犯了高大师……”
说到最后,张老头身躯微微一躬,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明显还没有完全相信高林的身份。
不过高林向来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点了点头客气道:
“张老言重了,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事,不如还是先去看看张老那件东西?”
张老头连连称是,侧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到高林和刘景成上车,他才最后进入车内。
半个多小时后,这辆宾利驶入闹市区,拐进街角巷子内,最后停在了一处院落外。
在张老头的带领下,高林俩人陆续进入院子。
在外面的时候这座院子看起来一般,直到进去高林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四合院!
长安的房价比不上京都,但是放眼国内已然不低,这样一座地处闹市区的四合院,恐怕没有九位数是拿不下来,看来这个张老头的身份背景也不简单!
刘景成好像也是第一次来这座院子,饶是天北第一家族出身的他,也不禁连连夸奖:
“这地方不错啊,没想到你老张一把年纪了,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会享受!”
张老头微微一笑,谦虚道:
“这点小地方,哪里敢和刘家大宅比,屋里已经备好上等龙井,请二位进去一叙!”
屋内的装修古色古香,甚至在角落都摆放着百万级别的古玩儿,看得高林眼花缭乱。
坐下去茶水喝了没几口,刘景成便迫不及待催促道:
“老张,快别墨迹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淘到什么好东西?赶快拿出来给我们长长眼!”
张老头表面上波澜不惊,一路上和刘景成谈笑风生,其实他内心比谁都着急。
“咳咳咳……”
就听见张老头假意掩嘴轻咳几声,候在屋内的佣人顿时心领神会,纷纷转身离开了屋子。
随后张老头起身走进内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锦盒。
在高林和刘景成好奇的目光下,张老头打开了锦盒,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就见张老头手里的是一副画卷,高林和刘景成对视了一眼,起身将桌上的茶杯用具清理干净,让张老头把画卷放到桌上展开,一睹古画风采。
几秒钟过后,刘景成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张老头,问道:
“老张,你也有打眼的时候?这幅画哪里像是名家之作,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涂鸦嘛!”
一旁的高林也是紧皱眉头,从画卷的材质以及年份看来,应该是元代时期产物,只是画卷内容未免也太过于潦草,比国外抽象派艺术画得还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