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高兴的太早了!”
只见南宫禅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身后跟着薛宁以及诸位大臣。
“儿臣拜见父皇!”
“臣拜见皇上~皇上迟迟没有召见臣等,臣担心皇上身体便跟随宣王前来觐见,还望皇上恕罪。”
法不责众,外头的大臣早就听到皇帝暴怒的声音,正是着急之时,宣王来了。他们便同着宣王一同进来瞧个究竟,免得皇后和誉王从中作梗。
毕竟皇后和誉王是不愿宣王见到皇上的。
将近一年未见到宣王,刚刚还在担忧着他这个儿子会不会被南宫云尘所害,现在儿子就平安的回到他身边来了。皇帝再见自己这个穿着戎装前来见他的儿子,心里自然是不胜欢喜。
果然是他和贤妃所生的孩子,越看越是叫他欢喜。
“好好好!君佑,你果然没叫朕失望,那些跳梁小丑终于该知道谁强谁弱了。”
南宫云尘气急败坏,竟连五百个近卫兵都奈何不了南宫禅,看来他确实是有点本事。只是南宫云尘并不想认输。
只见南宫云尘忽然出手,目标便是正准备回到床榻上躺着的皇帝南宫信。
南宫云尘藏在袖中的匕首就要靠近皇帝,众臣见状目瞪口呆,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南宫云尘以为拿住他的父皇南宫信,便能逼着皇上让位。
他已然到了穷途末路,杀南宫禅不得,他父皇肯定不会放过他,反正都是一死,他便想再搏一搏。
哪知南宫云尘刚出手,连皇帝的衣摆都还未碰到,就被南宫禅上前一脚踹开手臂,顿时将南宫云尘的胳膊踢了个骨折,他手中的匕首应声落下,哐当一响,南宫云尘也同时倒地。
南宫禅这一脚十分给力,竟叫南宫云尘半晌也起不来身。
他失败了,南宫云尘知道自己失败了,这下子他彻彻底底的什么都没有了,恐怕马上就会成为阶下之囚,甚至会被砍了脑袋。
他干脆不再起身,失神落魄的坐在地上。
皇帝南宫信怒其不争,气的浑身颤抖,当即唤来御林军,“将南宫云尘这个孽障给朕收押起来!朕再也不想见到他!”
被御林军架起的南宫云尘忽然咆哮道,“是你对不起我!父皇,是你对不起我!明明我才是嫡子,才应该继承大统!——”
南宫云尘的声音越来越远,皇后穆娇容早就吓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这就是你抚养的好儿子!”
皇帝转头对皇后穆娇容斥责道。
皇后穆娇容这才回神,南宫云尘被处置,那么接下来便是她了,她贵为皇后,不想给囚禁,更不想死。
噗通一声,皇后跪在皇帝南宫信的面前,全然不顾在场众位大臣的神情,哀哀怨怨的对皇帝哭诉道,“求皇上饶恕臣妾,臣妾也是为了宣国着想啊,臣妾一心想要为皇上您生个孩子,可惜身子不争气,扶持云尘也不过是想按照宗法传承,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啊!”
皇帝南宫信道,“若是从前,我必然会信了你的鬼话,可现在你说的一字一句,朕都不想听。朕念在与你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暂时不会惩戒你,你先自行回宫,待来日朕身子好转了些再去与你谈话。”
这是不想再瞧见她的意思,见皇帝没有当众责罚她,更没有剥夺她皇后的位分,皇后立即起身告退。
待皇后也离开后,寝宫中才安静了下来。
皇帝南宫信叹气,南宫禅上前劝说道,“请父皇保重身体,您刚恢复,还望父皇以龙体为重,别让这些烦心事所累。”
皇帝南宫信点头并伸出一只手,薛宁眼疾手快,马上就把玉玺给拿了过来递到皇上的面前。
皇帝拿着玉玺,诸臣急忙跪下听旨,只听皇帝捧着玉玺道,“国之重任并非谁都能担,祖宗有训,立长不立幼嫡不立庶也确实如此,朕自知没有那个贤能,培养一位德才兼备的嫡子。不过好在,上天对朕不薄,赐给朕一个有勇有谋才略不凡的宣王。朕身体还是不大好,怕等不到明日早朝,趁着还清醒的时候当着诸位臣工的面宣布,朕要立宣王南宫君佑为太子储君,若朕不能兼顾朝政,便由太子南宫君佑全权代理。”
南宫禅,亦是南宫君佑跪下接旨,从皇帝手中接过玉玺。
皇帝这个口谕,并非光是立他为太子,更是把玉玺和江山社稷都交到了他的手中。南宫禅自感觉身上的担子更重了许多。
夏蝉在皇帝的寝宫外等候,只听到屋中诸臣万岁千岁的呼喊着,她一听便知其中缘故。
唇角上翘,面带喜色,为他感到高兴。他终于得到了属于他的一切。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凌王太妃毒死了老凌王的所有子女和妾室!”
原来是凌王太妃以为南宫云义确实谋反了,觉得她自己的儿子都要活不成了,而那些老凌王南宫彦留下的庶子庶女更不应再活着,她便对他们下了毒手。
先是用庶子庶女逼着老凌王侧妃和妾室自尽,待侧妃和妾室死后,太妃又再饭中下毒,将老凌王南宫彦的一干庶子庶女全都毒杀了。
“她竟然这般心狠毒辣!早知道朕当时就不该饶恕她!”
皇帝南宫信今日是被气的够呛,一个两个的后院都是不安宁。可一想想他自己,又比他那位造反谋逆的兄弟强上许多。他还活着,他的儿子们也都好好的活着。
只是可惜了,老凌王南宫彦的一脉就剩下一个南宫云义了,却还因为造反而关押在大牢中。
“太子,你亲自去问问南宫云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南宫禅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不过在去过问南宫云义的事情之前,南宫禅还有一事要向皇帝禀报,“儿臣想给夏蝉一个名分,想挽留她在儿臣的身边。”
皇帝南宫信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想了半晌,才开口问薛宁,“朕是不是跟那个丫头说过,叫她离开以后千万别再后悔了再回来求我?”
薛宁但笑不语,这种不讨好的话他可不敢说。
南宫禅却道,“是儿臣苦苦挽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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