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菜是按时令做的,这个叫炒肉团子,就是这个季节吃才是最鲜美。”
南宫云义松开依旧发痛在流血的胳膊,执起筷子就夹起一个尝了一口,然后便是再一大口把剩下的全都送入口中。还不待咀嚼完,就称赞道,“好次,果然好次——”
好吃的他来不及咽下去就要称赞。
见到荀三闫鹏和几个侍卫也伸头瞧过来,看看夏蝉今日做的美食是不是真如南宫云义所言。
这是夏蝉头一回做,也是夏蝉爱吃的,见众人眼馋,她便对荀三道,“厨房中还有,你与众人分分。”
大家当即一喜,南宫云义赶紧吆喝道,“还有我,再给我两个,两个太不够我吃了。”
待闫鹏领了大夫回到集福楼,只见众人都是心满意足又带着点遗憾的表情,再看南宫云义用餐,从楼上挪到了楼下,却是除了一盘子点心外,其余皆没有动。
“今日的早饭不合凌王您胃口吗?”
大夫给南宫云义查验伤口时,闫鹏忍不住询问道。他觉得夏蝉做的饭菜就没有不好吃的,而南宫云义常常来,也是对夏蝉的厨艺赞不绝口,怎么今日就剩了这么多。
南宫云义满意的回答,“很合胃口,很美味。”
可他面前的一碗八宝粥和其它点心小菜都没怎么动,叫闫鹏纳闷不已,“您没怎么吃。”
“嗝~”南宫云义适时的打了个饱嗝,道,“吃的有点撑,吃不太下了。”
荀三刚刚也觉得炒肉团子鲜美,和众人分吃的时候竟然忘记了闫鹏。他心里明白,可面上装着糊涂,不接闫鹏的视线。
可南宫禅的侍卫却故意在闫鹏面前夸赞夏蝉的厨艺,得意的对闫鹏道,“凌王吃了八个炒肉团子。”
“什么!”闫鹏惊讶的不是南宫云义竟然一个人吃了八个。
而是今日夏蝉做了新的点心,竟然是在他不在集福楼的时候。
闫鹏当即冲到厨房,夏蝉问道,“你回来啦?大夫呢?”
“在外面给凌王看伤呢。”闫鹏一边回答,一边在厨房中搜找夏蝉今日做的那个好吃的竟叫凌王都吃了八个的炒肉团子。
看看夏蝉平日里放点心的碟子里,没有。
再掀开蒸笼一看,里面只有蒸饺几个。
再看看锅里,只有夏蝉做的咸汤。
闫鹏有些失落,手中拎着锅盖,语气沉闷的问道,“没了?”
夏蝉正在收拾厨房,听到他发问,也是一愣。
见到闫鹏失落的神情,夏蝉随即想到了,马上从身边掀开一个盖碗,一个炒肉团子赫然在盘子里。
“还有!”闫鹏刚刚失神的双眼忽然充盈了星星一般大喜过望。
夏蝉笑道,“专门给你留的。”
并非如此,不过是荀三他们分吃的时候,想着给她一个。在夏蝉刚想送入口中的时候,又想到被她差遣去请大夫的闫鹏。
闫鹏向来爱吃,若是知道了做了新的点心没给他留,必然会失望的。
夏蝉便把最后一个炒肉团子放在盖碗下,免得凉了,等闫鹏回来吃。
闫鹏不客气的一口就咬掉大半,两口吃下腹中。一边砸吧嘴,一边还对夏蝉说道,“果真好吃,我也能像小凌王一样再吃八个。”
他们都喜欢吃她做的东西,夏蝉感到很开心,“明个再做,待我明日去寻些荠菜,做个带荠菜馅的也一样美味。”
南宫云义用了饭却没有急着离开。夏蝉非要他看好伤势才行,又请来了大夫,这让南宫云义觉得好像他也没那么怵大夫了。
便听着大夫的规劝,对伤口止了血,做了包扎。还让闫鹏给他去厨房捡了药吃。
闫鹏在南宫云义耳边悄声的问道,“凌王,您是不是看上了咱家姑娘?”
南宫云义差点被药汤呛到,他咳了几声,在闫鹏的帮忙下好歹才顺了气。
不过他倒是没否认对夏蝉的好感,却又是怕闫鹏几人误会,便解释道,“我和夏蝉打算义结金兰,她算是我的妹子了,我作为兄长,自然得护着她。”
“妹子!你们真的要结义了?”闫鹏和荀三以及集福楼的侍卫们都不敢置信。
这两人,何时这般要好的要结义了。
南宫云义点头肯定了他刚刚的说法。
闫鹏忽然大叫道,“凌王,你这就不厚道了!”
就在众人以为闫鹏说南宫云义不厚道,是报着对夏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而齐齐鄙视南宫云义时。闫鹏忽然又冒出一句令众人再次惊掉下巴的话来。
“你不会是馋我家姑娘的厨艺,想借着义兄的名义不花钱来蹭吃蹭喝吧!”
众人还在震惊的尚未回神,闫鹏便向南宫云义讨要银子,“你今日可是吃了咱家姑娘做的八个炒肉团子,这钱你先付了。”
说他想占夏蝉银子上的便宜,这南宫云义却是有过这种打算。
可他没想到过订了餐赖账啊。被闫鹏追着要银子,南宫云义觉得很没面子。
“我是这种人吗!再说了,就算我十分乐意给,我家妹子也不一定会收。不信,你进厨房问问她。”
闫鹏自然是不会去问夏蝉,最后这顿饭钱自然是也没有给夏蝉,而且夏蝉还倒贴了南宫云义看大夫以及抓药的钱。
不过南宫云义也觉得吃人嘴软,在临走之前给夏蝉一个物件,“拿着它,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凌王府。”
夏蝉很嫌弃的想丢还给他,“我要它作甚!拿走!”
可南宫云义撒腿就跑,闫鹏在背后说道,“他肯定是怕你要他还银子。”
在集福楼众人的追问下,夏蝉坦白道,“他倒是想与我义结金兰,只是我还没有答应,再说吧,再说。”
爹爹的仇和师父的仇,她还是没办法因为南宫云义对她的好而在心里化解。
待找回爹娘弟弟,看看爹爹对南宫云义的看法。即使爹爹不计较南宫云义的所作所为,可还有师父的一条无辜的性命。
夏蝉感慨,若不是来到异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
当晚夏蝉又入了梦境,只是这一次,另一个“夏蝉”却没有像平常一样在梦境中来去自由。
面对夏蝉的追问,另一个“夏蝉”却是死活都不肯开口。
可另一个“夏蝉”心虚的表现十分的明显,夏蝉想要假装她没藏什么猫腻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