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刘白玉按照南宫禅的吩咐,带着人大闹了县城衙门。
却没成想,县令朱友尔胆大包天,不问青红皂白便吩咐衙差将他们全部羁押在了县城的牢房中。
朱友尔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可最近他总是眼皮子直跳,觉得可能是大事邻近,必有反常的征兆,便也没放在心上。
可当南宫禅带着童将军领着骑兵兵分两路,一路去拿下了县城衙门,一路包围了那三进三出的院子时,朱友尔这才恍悟,为何最近几日总是惴惴不安。
命都要没了,这样的大事,可不得有了征兆。
怪只怪他明白的太晚,便被童将军拿下。
而南宫禅亲自带人包围了三进三出的小院,他倒是要看个究竟,能让南宫彦旧部死守的地方到底藏匿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物什。
待南宫禅领着一队骑兵冲进小院,与院中南宫彦的旧部一同厮杀后,南宫禅才发现这不过三进三出的院子里竟然藏匿了这般多的兵甲。
没有一千人也有八百,却是不知这些人平日里在此处是如何过活的。但见这个院子里并无任何不妥。南宫禅只道不好,赶忙带着人从那些反抗的兵甲中寻找他们的密道。
果不其然,在南宫禅警觉下,很快找到了院中四通八达的密道。
那密道挖的并不深,却正是适合一人通行,而密道虽然道路极多,却只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往外出。
南宫禅通过密道中的脚步印,从而判断出密道的真正出口。
可来到出口处,竟叫他又一次大吃一惊。
那出口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县城郊外的一处破败的土地公公庙。
庙门早已破旧,可还残存着不少片瓦。那破庙的周围没什么人迹,可南宫禅依旧从破庙四周寻到了大量的人的粪便等物。
看来这将近一千的兵甲就是通过密道来到此地方便,这里人迹罕至,自然是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留意。
就在南宫禅以为没甚好在查验,准备返回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土地公公庙的后面有一株待谢的蟹爪腊梅。
是夏蝉喜欢的花儿,只是开在这处未免有些糟蹋了。
南宫禅感慨了一番,想要上前看一看那株蟹爪腊梅,想着要不要给它挪个地方,换个好点的环境。
绕道土地公公庙的后面一看,便发觉脚下的泥土下竟然十分硬实。南宫禅当即起疑。
土地公公庙在各处都有,多是百姓自发建造的,百姓并无什么银钱,用的多半是土坯。即使有些善心的乡绅出资,也不过是用了砖瓦,却是没见过在地基上铺设价格较高的整条石板的。
南宫禅当即唤来骑兵清扫出一片地基,果然如他猜测,正是整张方形的石板砖,厚实无比。
南宫禅再看那破烂的土地公公庙,便觉得有些蹊跷。便又绕着土地公公庙查验,待这次仔细查看一番,就又发现了端倪。
既然破旧不堪,庙门前也没什么香火,连香炉也早就不翼而飞,可偏偏破旧的庙里地板上,却是比庙里的别处赶紧不少。
看样子,该是有人经常过来。倒也不乏是一些落脚的行人或者无处容身的乞丐。
可这处的土地公公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不会有什么行人,所以南宫彦的旧部兵甲才敢将密道修往此地,以此方便而不被人察觉。
南宫禅立即下令,对土地公公庙从头到尾翻查一遍。
便是这一声令下,很快便有骑兵从土地公公的泥身之后发现泥身可以挪动。
“打开!”
四个骑兵一起搬开泥塑,竟又发现了一个密道通往地下。
这次南宫禅亲自下去,待刚落入地下密道的地砖上,南宫禅眼前一晃,当即捂住眼睛。
待缓缓睁开之时,眼前的一切叫他和身后的骑兵叹为观止。
原来找不到的那些东西都在这里。
硕大的明珠嵌在密室中,足足有十颗,映的密室中熠熠生辉。更是有不下白箱的大樟木箱子整齐摆放其中,怪不得要用厚重的地砖铺垫,原来是怕密室坍塌和漏水。
“全都抬出去,暂时先送去县衙看守。”
“是!”
骑兵抬出这些大樟木箱子,不敢放松警惕。
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箱子,看来今日跟着宣王又是立下大功一件,他日回到长乐城,必然会受到皇帝的嘉奖。
上百箱的大樟木箱子,一时难以全都带回。由一批骑兵先去报信,领来童将军的令一队人马,分批用车马才把所有的大樟木箱子全都运回了县衙。
而此时的朱友尔已经被捆绑了起来,再次看到宣王,鬼哭狼嚎的只喊他是冤枉。
南宫禅听得心烦,便叫人塞住了朱友尔的嘴巴。
而在那三进三出的院子中的南宫彦旧部,也差不多都被诛杀殆尽,其余逆贼见到宣王无坚不摧的手段,顿时胆颤的只得投降。
童将军清点一番,对南宫禅乐滋滋的汇报道,“殿下,您查出的藏着金银珠宝的箱子一共有一百三十二箱,箱子我已经叫人查封,一份银子都没有少。还有您带人一共绞杀了逆贼五百多人,留下活口是三百二十三人,衙门中的众人名册也在此处,皆在等着殿下您发落。”
便凭南宫禅一己之力,便杀了有一百余逆贼。
南宫禅接过来名册看了看,对童将军道,“骑兵先接管县衙,让县衙维持正常的秩序,至于朱县令,结党营私,乱用专权,你写个奏章将他们送去都城。”
朱友尔一听要送往都城,那他必死无疑,当即便晕厥过去。衙门里的师爷也吓得又尿了一裤子。
让童将军写奏章,明显送功劳给他。童将军自然乐不可支,接过来宣王扔回来的名册,但见宣王信步走到一箱已经被查封了的大樟木箱子前。
南宫禅弯腰看去,这是最后一箱大樟木箱子,编号第一百三十二,伸手直接撕了上面的封条,童将军大惊。
却又见宣王打开箱子一看,白花花的银子映入眼前。
还不待童将军从那些银子中回神,便听宣王吩咐道,“这一箱银子分给今日来驰援的骑兵,人人都有份,算是这次绞杀贼人的单独赏银。”
在院中的骑兵们一听,当即大喜,直呼“宣王千岁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