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宫禅的那一刻,夏蝉的心里对南宫禅充满了敬佩之意。
他已经顺利又快的牵出了马匹而没有引起庄园里其他人的注意,足见他的能力和足智多谋。
夏蝉被南宫禅抱上了马背,窝在他的怀中。南宫禅轻声道,“我们现在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往都城,若是不出意外,应该能在天亮都城城门打开的时候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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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只管驱马,我无碍,不用担忧我。”
夏蝉的坚强令南宫禅心里一暖。危机当头,她愿意将她自个的安危交给他,不辞辛劳陪着他同甘苦,实在是难得的好女子。
南宫禅紧了紧手臂,把夏蝉更加牢固的扣在身前,在夏蝉头顶上印了一吻,“出发~”
他快速的驱马前行,与夏蝉奔驰在夜幕的月光下。
这并非是夏蝉第一次同南宫禅夜半驱马前行,而每一次夏蝉都觉得很安稳,因为觉得有南宫禅在。觉得只要有南宫禅,她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他必然会第一时间救她。
比起南宫禅对她的信任,她是早在听闻南宫禅带着侍卫独创百肃国救人的时候,就对南宫禅的人品感到放心。
被南宫禅紧紧的搂在怀中的夏蝉,虽然夜风十分的阴冷,可她背靠着南宫禅温热的胸膛,倒吧觉得此行的奔波有多辛苦。似乎有他,连逃难都变得甜蜜。
“冷吗?”
南宫禅边策马,边担忧着夏蝉会不会着凉。出来的时候太过急忙,一时竟忘记了她没有披风,夜风如此的冷,吹在他的脸上都是刺痛,他担忧夏蝉瘦弱的身子经受不住寒风。
夏蝉正想着苦中作乐,有南宫禅的关心,辛苦中也是幸福的。她脱口而出回答南宫禅道,“不冷,有你在,便是天寒地冻也是温暖。”
得到夏蝉回答的南宫禅,情不自禁的扬起笑容。即使他被所有人不容,他还有夏蝉,未来的路,他觉得还有希望。
策马奔腾一路狂奔,直到都城城门外,远远的望见“长乐城”三个大字,夏蝉的心里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唐管家他们没有追上来,他们平安的抵达都城了。只要南宫禅进了城,去面见了皇上,是不是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待进了都城后,南宫禅并非第一时间带着夏蝉去皇宫觐见皇上,而是将夏蝉放在了已经热闹起来的早市上。
“你去这家羊肉摊店吃点汤饼暖暖身子,我现在进宫面圣,若是一个时辰后没回来寻你,你便找个大点的客栈住下来,我若无恙自然会亲自去寻你。”
夏蝉原本并不觉得去见皇帝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可见南宫禅为她安排的如此仔细,夏蝉便起了疑,有些担心南宫禅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你安心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执着夏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
他的在热闹的街市上引起往来行人的驻足窥视,可南宫禅却是故意如此,越是夏蝉引起大家的注意,她越不会被凌王的人暗中伤害。
夏蝉心中担忧,并非是怕他一去不回,而是害怕他有什么事情隐瞒她,他独自去面对危险。
可南宫禅似乎的打定了主意不会带上她同去皇宫面圣,夏蝉只得无奈,再三叮嘱他,必要注意安危,“无论是谁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不管谁对你不利,你一定都要想法子保全自己。”
夏蝉这话很是让南宫禅震惊。
他虽然觉得皇上应该不会是分不分,可还是做好了被皇帝严惩的准备。可夏蝉却告诉他,无论是谁对他不利,都没有他的性命重要。原来在她看来,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皇权至上,无论是他也好,还是普天之下的百姓也好,谁会赶反抗帝王的威压,可在夏蝉眼中,他的性命比帝王更重要。南宫禅的内心深处感到很震惊。
他看着夏蝉走进了羊肉摊点,一步三回头的望向他,他心中迟迟没从夏蝉所说的话中回神。那一刻他知道,无论以后他和夏蝉如何,夏蝉已经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跨马而去,南宫禅显得心事重重,面圣不一定会顺利,凌王既然不许他前来都城,原因肯定是不愿他见到皇帝。只是他苦思几个时辰想到的最佳答案。
除了这一点,南宫禅再也想不出,凌王和凌王妃不择一切手段想要阻拦他来到都城的原因,甚至不惜冒着他们被诛杀的风险也要杀了他。
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解释这一切,他们不愿他见到皇帝!
到底是为什么,南宫禅猜不到原因,却急于想见到皇帝解开所有的谜底。
面圣确实不容易,凌王防备着南宫禅来到皇宫见到皇帝,可却没防备住南宫禅心思巧妙。他没有直接骑马去皇宫外请求见圣,而是借着凌王世子的身份,去了吏部,让吏部侍郎带着他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求见。
南宫禅以戴罪之身去吏部自首。他没有宣国皇帝的旨意,私自带着他的侍卫独创百肃国,打伤百肃的卫兵,救回了被囚禁的百肃皇子令狐和鸣。
吏部侍郎接到这么一位自首的犯人,自然是惊慌万分,他是不敢随意的处置身为凌王世子的南宫禅,当即请南宫禅随着他去面圣。
南宫禅料到了礼部侍郎会如此。他面上还顶着皇亲凌王世子的名分,即使他主动认罪,也无人敢轻易关押他,只会请求皇帝亲自处罚,他正好趁机跟着礼部侍郎名正言顺的进宫面圣,若是有人阻拦,必然会更加引起皇帝的注意。
无论如何,都能达到他见到皇帝的目的。
即使有凌王事先安排混在皇宫守卫内的探子,见到跟在吏部侍郎身后的南宫禅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礼部侍郎说出了不得不带着南宫禅面见圣上的正当理由,他们也更不敢上前阻拦。
在放了礼部侍郎和南宫禅入了皇宫后,凌王探子也只得借着由头偷偷的跑去告于凌王知晓。
进了皇宫,南宫禅的心里突然七上八下起来。他从边关一路走来,还未曾有过像现在这般慌张过。
好像有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或许是很严重的事情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