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啊,视频咋没更了,我还想看来着,最近你们在忙什么吗?”
“打架!”
“?”
卓月拿着电话,有点不确定:“打架?唔床,床上打架?
现在我们之间的话题,可以变得这么刺激了吗!?”
“”孟夏瞥了眼现在任劳任怨,正在剁肉沫的季年,哼道:
“不,是真人pk,季年这个家伙总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他干嘛了?”
“他老嘲笑我!还美曰其名什么难忘的回忆”
“本来就是。”季年那边嘟哝:“是你自己想多了,脸皮薄,还对我实施暴力”
“肉沫剁完了?剁完了去捣土豆泥!”
“”季年住嘴。
卓月听了个大概,不过
这真不是人家恩爱小夫妻的甜蜜打闹日常吗?
“咳!你们打,打完架做饭呐?”
“嗯,也快中午了,今天做汉堡薯条吃。”
“哇!”卓月愣了下:“这都能做吗!?”
“能啊快餐做起来不难,不过跟店里有点差距而已。”
“啊,那是,毕竟是店里嘛,味道上肯定差点。”
“诶?不不。”孟夏闻言怔了下,摇头道:“你理解错了,我是说:
店里那种干瘪的面包,薄薄的肉饼,来历不明的肉源,稀烂的蔬菜,和一点点完全不够的酱汁,怎么可能比我做的好吃?”
“?”
卓月愣了一阵:“我,我有点想吃了”
“来呗,管够。”孟夏再看了眼季年道:“如果不够,季年的那份也给你。”
“老婆!”
季年大声抗议,又被孟夏一个瞪眼怂了回去。
“至少薯条给我留点没有功劳,也有苦,苦劳啊”
“太惨了”
卓月眼睛一亮,咂咂嘴:“我现在就来!”
一个小区就是方便。
十几分钟后,卓月已经跑到季年孟夏家。
进门后,望着眼前这幅地主农奴,呃,或者女主人男仆图,她嘴角抽了抽。
真的
季年戴着围裙,低着头在砧板前劳作。
而孟夏帮她开了门,就又坐回吧台式桌前的高脚凳上,翘着长腿,双手抱胸,手里拿的是?
鞭子?
不,季年的皮带!
好家伙
卓月有些小心翼翼凑过去:“夏夏,你真抽了他?”
“
威胁一下。”
孟夏撇撇嘴:“欠抽,还没抽。”
“太危险了,放下吧”
卓月汗颜,本来存着看热闹的心思,这会儿有点怕了。
“你也不舍得的是不是?”
“谁,谁说的!你是不知道他。”
孟夏虽是这样讲,但还是放下了皮带,顿了顿道:
“你坐着休息吧,该我上阵了,后面的这家伙搞不定。”
“好”
“放着。”孟夏走到季年身边哼道:“围裙给我,陪卓月去。”
“遵命!老婆大人!”
季年麻利解下围裙,屁颠颠跑了。
坐在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砸了一口:
“哎”
“喂”卓月看他模样表情,脸上古怪,小声道:“你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切,没结婚的人不懂。”
季年横了卓月一眼,凑过去也小声道:“这叫和老婆的生活情趣。
太腻歪的日子总要变变口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乐在其中呢?”
“嘶乐在其中?你,你是变态呀”
卓月把脑袋挪开了些,一脸嫌弃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想被你老婆踩?”
“!?”
“穿着黑丝踩?”
“!?”
“戴围裙,穿着黑丝踩?”
“你够了哈”
季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放下水杯,脸红:“不要总揣测别人的xp。
还有,学会看看气氛”
“嗯?”卓月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不说话以后,厨房好安静。
捣土豆泥声,锅碗瓢盆的声音都没了,只有油锅时不时的咕噜声。
她回头看去,见孟夏杵在灶台前一动不动,头顶似乎在冒烟。
嗯,和咕噜声挺搭的。
不是!
卓月反应过来,眼睛一瞪:
“不是吧?”
“我老婆听力很好的,而且这里这么近。”
季年摊手:“有些话我是故意说给老婆听的,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情趣,至于你嘛
你很勇哈当着人夫妻面说这些。”
“啊!?”
卓月吓了一跳,讪讪看着孟夏,声音再压低了些:“都听到了啊?”
“老公!你,你过来”
孟夏出声了,跺了下脚道:“还是两个人一起效率高点,你来帮我唔!”
“怎么了?”
“切到手了”
“啊!?咋回事啊!”季年一愣,随后连忙起身跑了过来。
孟夏左手食指肚一道浅刀口,显然是刚刚走神不小心伤到了。
“你用水冲一下,我给你拿碘酒创可贴!”
季年看了一眼,赶紧回身往药柜跑。
卓月有些尴尬:“这个孟夏,抱歉啊,我说的话吓到你了”
“没事,小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
孟夏摇摇头,心中却是汗颜。
她刚刚想到一件事,季年以前说过:
“被踩的话,立即能判断出哪个是老婆,不信试试。”
变态吧?
确实是变态吧!
季年不知道孟夏脑子里想的,拿着药跑了回来。
他神色认真,细致,快速的帮孟夏处理好伤口,然后把她往后拉了拉。
“老婆给我打下手。”
“诶?”
“你手受伤了啊,就别亲自做了,不光是今天,伤好之前不允许你下厨!”
季年语气不容置疑,然后撸起袖子继续道:“接下来怎么弄?你给我长眼指导就好了。”
唔
伤好之前不允许下厨。
小伤啊
孟夏看着他又愣了愣。
老公其实应该也不算变态,他只是太在乎我了,太爱我了
“老婆?”
“啊,哦”
孟夏回过神,脸微红道:“捣好的土豆泥放入刚盆中,加入适量淀粉,少量盐,然后像揉面一样和成团,注意不要揉狠了,太劲,揉轻了,太松。”
“啊这”季年手顿住,脸一僵:“力道我应该能把控,只不过这个,适量?少量?”
“哎呀,就是适量,少量啊。”
孟夏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拿起调羹在两个罐子里分别舀了几勺。
“适量和少量就是最准确的,天天做饭,谁还量,凭感觉。”
“好吧,然后呢?”
“然后用擀面杖擀开,切成条,下锅炸薯条,很简单的。”
“啊?”季年意外:“我还以为你突然转变注意想吃土豆泥了,原来薯条是用土豆泥做的?”
“是啊,这样盐味均匀,也不会炸不透,口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