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席渊没有回答。
舒姝有些奇怪的看他，刚刚的问题……有什么特别吗？
不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吗？
注意到舒姝疑惑的眼神，于席渊这才回过神，轻轻敲了敲姝姝的腿：“还麻吗？”
已经好多了。
舒姝站起来跺了跺脚，有些心事重重。
“你好像不想跟我说这些。”
看得出来，于席渊兴致不高。
可是，脑海中的记忆缺了那么一块，这好像一个完整的木板，中间被透空了一个大洞，想刻意忽略，却怎么也忽略不了。
舒姝想知道的。
她想让自己重来一次的人生完整，而不是刻意的忽略这部分的残缺，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可我总感觉心里没有底，我想弄清楚……”
“我不知道我失去了那部分记忆是不是因为我变成了系统，可若是这样的话，变成系统之后我还在公司老老实实的上班，做了很多委托，业绩做到了部门第一，这些我都不记得。”
若当时就不记得了，后来的那些又为什么忘了？大部分的记忆都在，唯独忘记了在公司的那部分，那个时候的自己不会疑惑吗？
如果在公司的时候一直处在失去的状态，为什么现在没有忘记？
太多了，疑惑实在太多了。
于席渊早就知道她的答案，还是不受控制的问她：“一定要知道吗？”
舒姝认真的看着他，点头。
她手指轻轻覆在心脏的部位，那里就犹如破了一个大洞，总是在漏风，如果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洞口将会一直存在。
即便忘记的那些，可能没什么惊心动魄，只是一些初入公司手忙脚乱工作的记忆，舒姝也认，她就是想填补这个洞口，让它完整。
“你会帮我的对吧？”
舒姝眨了下眼睛，滚烫的热泪终究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卑鄙可耻。
于席渊知道舒姝在装可怜，她如今有了明确的答案，知道自己在意她，故意这么做。
不可否认，他还是心疼了。
“真那么想记起来？哪怕这段记忆很痛苦？”
“嗯。”
“你总是这样。”于席渊把心爱的人拉入怀中：“太倔了。”
一直想瞒着的，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还参加评选吗？”于席渊在离开前问了一句。
“我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这个评选，选上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舒姝皱了皱鼻子。
“都是一些道具奖励。”于席渊握住她的手，把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别这么自信啊小傻瓜，你才来公司多久，哪来的信心觉得业绩一定能比得上公司的老员工？”
定制人生部是新部门，尽管积分奖励很高，老系统们也不打算挪窝。
他们早已经有自己擅长的类型，擅自更改对他们来说，不见得是一种好事。
若是不擅长处理定制人生部的委托，偏偏又转了部门，那才真是叫苦无门。
正因为这样，定制人生部的系统都是新系统，或者是其他部门业绩本来就不好的，大家起点一样，这才叫姝姝捡了漏，拿了个业绩第一。
要是换成其他部门，就没有可比性了，别人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积累，姝姝满打满算才工作了6、7个月，比不上。
“那我非要想着拿个第一呢？”
舒姝有点不服，输在能力不行倒是没话说，输在时间的积累上，那才是委屈！
于席渊想了想，“真想要第一？”
舒姝嗯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于席渊真的认真思考了：“那我就给你搞黑幕。”
于席渊之前的话中就暴露了他在公司很有地位的事实，但舒姝没想到，在总公司他也有这么大的能量。
于席渊还在说着：“放心，没有人敢反对，你是我罩着的人。”
舒姝：“……”这看起来不只是能量大的问题啊。
这是能量超级大。
“你在逗我开心吗？”
“实话。”
“……”听着就像在撒谎啊喂，不会真的能做到没人敢反对吧？
应该只是随口一说。
舒姝来这里的目的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评选又明确的知道自己选不上，接下来就对总部失去了兴趣。
于席渊索性又把她带回了定制人生部。
人鱼主管眼看着他们回来，整条鱼都惊了。
“你们这淘汰的也太快了吧！！！”
这才去了多久啊，连一天都不到吧，总部那边什么时候这么有效率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一直申请的补贴是不是快要下来了？
舒姝一听人鱼主管这惊讶的话语，就知道他也明白总部的评选机制。
“好哇，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拿奖！”
人鱼看着气呼呼的舒姝，委委屈屈的：“那不是正常吗？你一个新人，奖项真被你拿去了，那些老人就不用做人咯。”
就算舒姝天赋高，也比不过人家勤能补拙。
长久的做一份工作，就能熟能生巧，这是天赋不能弥补的差距。
舒姝当然知道这个，也是开个玩笑。
人鱼主管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在拿自己寻开心，本来还想控诉两句，一低头发现了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人鱼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磕到了磕到了的神情。
“嘿嘿，说说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和好了？”
舒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松开手。
原本是有求于人，加上总觉得、遵从本心不想拒绝，就直接让于小渊得逞了，本来想着过一会儿就松开了，没想到时间一长就忘了。
舒姝慌慌张张，觉得这情况不太妙。
她想挣脱，于席渊也想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适时的松手。
人鱼立马失望了：“干嘛啊，当着我这个自己人，还要装模作样？”
舒姝哼了一声，脸颊有些热，她假装不知道，故作生气：“收起你那副可恶的嘴脸！不知道避嫌的？”
人鱼主管恍惚间有种错觉，怎么自己这个主管反而挨训了？
嘿，反了天了！
有点气，但是想到这俩不知为何分开，现在好不容易又和好了，还是给他们一点面子吧。
“哼！”
人鱼一甩尾巴，再次委屈：“你们两个秀恩爱的时候没想着避嫌，这个时候反而让我避嫌了，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