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大圣慌不择乱,赶紧再度说道:“圣天河与位面相连,从古至今无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况且般若秘境也是找不到方位的啊!”
此一言落下,陈渊眉头微微一挺。
意思就是劈开空间可能只是一处混沌,里面什么也没有。
而如果鬼使神差真劈到了般若秘境,牵扯到了未知位面,兴许就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如此看来,还是较为麻烦的。
凌霄大圣见陈渊收起了天工鬼斧,顿时心头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此时陈洛璃拉了拉陈渊的衣袖,悄咪咪的说道:“哥哥,这妞怎么办?”
听闻这话,陈渊嘴角不禁一度抽搐。
这是跟谁学坏了?
“剁了。”
无双轻哼一声,拉住了陈渊的衣袖,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不甘示弱道:“我不比她小!”
这一刻,陈渊是彻底汗颜了。
视线稍稍在无双那里停顿半晌后,无言道:“放心吧,青眼白龙的背上不会立下牌坊。”
始终低头垂怜的井南烟,基本上是明白陈渊的意思了,他好像的确不需要自己,哪怕付出一切。
“打扰了。”她复杂转过身。
雨圣在远处看着,心头微叹的同时,也颇为不是滋味。
像陈渊这等级别的人物,想要傍上他的肩膀,哪里有那么容易。
全场所有人望着这一幕,也是哑口无言,冰焰女神亲自倒贴,陈渊却不赏脸。
这
满目沉寂,直至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座苍莽的方舟,破碎空间虚无,遁灭波澜不断,遥遥御空前来。
音爆声响彻,气势恢宏无比,四个大字烙印在方舟身侧:长生神门!
全场无一例外,所有人的呼吸再度凝固,面容出现了各种变化。
据悉这次收到般若神门邀请,前来赴会的,乃是长生神门以及离焰神门中的现任少圣。
超脱于天骄范畴之外,无视于圣路规则之中,由各自神门无尽底蕴培养,出生的一刻就站在了所有人的终点。
尽管每个人都知道少圣的存在,但从来都不会去讨论,因为与自己这些人相比,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
少圣有属于自己的圈子,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是封圣天骄无法碰触的存在,这个存在便是以神门为起点。
但偏偏,这就是所有封圣天骄的终点!
方舟来临,长生少圣首次露面,雨圣以及全族成员,当场作出表率鞠躬低头,以示尊敬。
在很久岁月之前,第一代雨圣与长生神门的祖辈结下了良缘,原本雨族也是长生神门的附属。
结果那位老祖在婆娑神门的战役中陨落,雨族就被踢了出去,一纸婚约就此作废。
很快,全场所有人皆是如此,噤若寒蝉之下纷纷弯腰鞠躬。
凌霄大圣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任何表率,他以陈渊为骄傲,又岂会鞠躬于他人。
“这就是长生神门的现任少圣了,拥有自家具备的圣天河,完全不需要进入圣路,所以早已成圣,也从来没有显露在外,颇为神秘,但我知道,他叫孤天痕。”
凌霄大圣低声说道,因为不在一个层面,故而所知甚少,但基本情况还是了解一些。
当方舟停在半空时,一行身披古老长袍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内。
为首之人手持着蒲扇,一袭白衣,长发披肩,面容较为俊逸,单手负在身后,目光平静放在了井南烟的身上。
“封圣榜的含金量越来越低了,万古第一封圣天骄,至今还是没有成圣么?”漠然的话语徐徐传出,使得雨圣面色难看起来。
而井南烟却是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甚至好像无视了孤天痕的话,死死咬着嘴唇,浑身发抖。
这一刻的无助,将她拉向曾今的耻辱,就算是雨圣乃至雨族全族,都无法给她任何庇佑。
“本少在与你说话,就算再废物,连回应的勇气都没有么?”孤天痕冷眸不带任何感情,话语中的锋芒完全没有给井南烟丝毫面子。
全场所有人只感觉有冷汗从额头溢出,无人敢吱声丝毫。
看来传闻是真的,井南烟幼时被雨圣带去了长生神门,准备履行当年两方留下的良缘,结果孤天痕却要让井南烟成为一个侍寝丫鬟。
名不正,言不顺,屈辱到极致的井南烟说出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话。
但差距摆在那里,永远也无法横越丝毫,纵使她镇压无数封圣天骄长达良久,也根本没办法去跟一个,出生就在终点的人相比。
而果不其然,时隔这么多年没见,他的嘲讽又来了。
没有任何庇佑的她,艰苦奋斗这么多年,依旧是一场空!
“把头给本少抬起来。”孤天痕再度平静开口,话语中的冷漠完全无视了井南烟一切身份地位。
雨圣咬了咬牙,最终面色难看道:“少圣殿下,南烟刚刚从圣路回归没多久,遭遇了婆娑神门的重创,还请少圣殿下谅解!”
一语出,孤天痕却是冷眸扫来,手中蒲扇抬手一挥,便有恐怖的波动瞬息降临,当场扇的雨圣迎面口鼻喷血,神色骇然倒飞而去!
“本少不喜旁人插嘴。”
映衬着雨圣被随手轰飞的画面,孤天痕话语再度落下,彻底将场间化作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神色全部弥漫上了浓浓的惊惧。
这就是长生神门的少圣?
唯恐境界实力已经达到了法罗天圣啊!
“无趣,依本少之见,封圣榜还不如就此作废呢。”孤天痕眼见井南烟一点回应都没有,顿时失去了继续践踏的兴趣。
可偏偏,他的眼眸忽然扫到了另一旁的陈渊,乃至凌霄大圣,君家圣祖,圣庭之主,李人屠等等,全部在望着他。
与全场所有人的作态不同,面容没有半点畏惧。
这样的景象,使得孤天痕眯起了双眼,难道这世间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看见本少,为何不跪?”
清冷的话语再度落下,陈渊却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像这种人他已经见的够多了。
真就要全世界畏他,敬他,舔他才行呗?
不好意思,装逼别装到我头上。
“我为何要跪?”
一语传出,全场彻底死寂,落针可闻之下,呼吸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