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鸿,祁君摔倒这事,是你做的?”
岑月吟踏进惊鸿宫的第一句话便是这。
翩如鸿当时脸色就难看了,比他知道陛下刚下朝就去了宁泫宫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呵,就这么心疼?
见了他第一句就是责问。
“陛下冤枉臣了,并非微臣所为。”
翩如鸿拒不承认。
“冬日路滑,摔倒也是常事。只是,没想到陛下就这般想臣,难道臣在陛下眼里,就是这般歹毒之人吗?”
他佯作伤心。
“你说谎了。”
“这几日你对朕都是冷冷淡淡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也几乎没什么表情。而现在,你心虚?对吗?”
岑月吟挑了挑眉,注视着面前正装模作样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翩如鸿伤心的表情僵在脸上,然后也不挣扎了,冷下脸,声音凉凉。
“是臣做的,您若是想为那君博宁出气,臣无怨言。”
他一撩衣摆,就地跪下,说是无怨言,可面上尽是冷意。
原本,这事也瞒不住。
可不整治那君博宁,他就是心烦。
他敢做,就不怕她罚。
“为何害他?争风吃醋吗?”
“是。”
“怎么害的?往冰面上泼油?”
“是。”
“喜欢朕?”
岑月吟莫名有些愉悦。
而翩如鸿却沉默了,低着头,不言不语。
“说话。”
翩如鸿仍是一声不吭。
“行了,起来吧,朕不罚你。”
岑月吟伸手去扶翩如鸿。
那君博宁本就是个棋子罢了,阿鸿整就整了,于她无碍。
“谢陛下。”
翩如鸿起身,虽然还是脸色难看,却已不似方才那样面若寒霜。
“你急什么?朕又没说怪你。低头。”
岑月吟失笑,今日来阴郁的心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愉悦。
她拥着翩如鸿精瘦的腰身,抬头吻了上去。
翩如鸿一愣,很快回应起来。
两人纠缠着,半晌,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个吻。
周围宫人也很识相,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瞄一眼,心里却还是在为暮君陷害了祁君这事震惊。
这暮君殿下平日里虽是清冷了些,可向来都算是好脾气的,没想到竟因争风吃醋而害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可更让人吃惊的是陛下的态度,陛下竟丝毫不怪罪。
看来,宫中传言有误,这哪是要失宠的样子啊?分明比那祁君殿下受宠的多。
日后,还得好生供着。
岑月吟拉着翩如鸿坐在软榻上,心情极好。
抬眸,这才注意到周围那些宫人。
想到翩如鸿害了君博宁的事,她开口敲打。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准外传,违者死,都清楚吗?”
若传到君殊耳朵里,怕是又要被做章了。
“清楚。”
众宫人战战兢兢。
“退下。”
“是。”
待所有人都走完,翩如鸿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
“陛下为何不怪罪臣?”
“怎么,你还想让朕怪你?”
她随手拉着翩如鸿倒在软榻里,软榻很大,两个人躺下也不显丝毫拥挤。
岑月吟随手捋起他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