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看到翩如鸿缓缓勾起唇,“好脾气”点头应下,顿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这翩如鸿,他想做什么?怎么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不过,他也不能怎么着皇姐,该不会是要去整君博宁了吧?
啧,可怜哦。
岑锦兮想的没错。
隔日,她就听闻祁君殿下不慎被冰滑倒,将腿摔骨折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手中杯子抖了一下。
不会真是翩如鸿做的吧,这么效率的吗?
若非有人故意,就算冬日路滑,也不会摔成那样吧?
“阿兮,你怎么了?”
在旁沏茶的君墨琰有些不解。
“没事。”就是心情有些复杂。
“爷突然发现,君卿你性子真好。”
她诚恳说道。
“爷一直觉得,你这性子,就很不好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出来一个更狠的,啧啧,惹不起。男人这种生物,危险。”
以前还道电视剧里那些宅斗宫斗都是夸大,哪有这么狠,可如今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哦,那你以前是觉得,我这性子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君墨琰动作顿住,掀眸望她,满眼都是“你又皮痒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爷呢?爷明明是在夸你性子好!”
“得了得了,咱不说这个了。后日爷要启程去横州,你要跟爷一起去吗?”
岑锦兮赶忙转移话题。
“这是当然,莫非你还想丢下我一个人走?”
君墨琰眯了眯眸子,神色危险。
“哪能呢,这不是怕你身体虚弱吗?”
君墨琰这没气量的,日常小肚鸡肠抠字眼,她已经习惯。
在他淫威之下,艰难生存。
凄凄惨惨戚戚。
今日是复朝第一日,岑月吟刚下早朝回来,就被请去了宁泫宫。
君博宁躺在病榻上,右腿被包扎得严实,脸色苍白,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不复往日张扬。
但岑月吟却注意不到这儿,她只是疑惑,“怎么会摔得这么重?”
“微臣不知,臣只是同往常一样,早起后去了御花园散步。当时脚下无端打滑,臣一时没站稳就摔得重了些。”
“嗯,以后注意点儿,朕还要处理政事,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无端打滑?他是觉得有人害他?
心里还琢磨着,不过面上说完,岑月吟就走了,走的干脆利落,看的君博宁有些恼恨。
陛下一直这般,对他忽冷忽热的。
若是她对别人也是如此,他倒还不至于生气,可他偏是对那翩如鸿另眼相待。
他去御书房需要通报,可那翩如鸿就能直接进去。
同样都是茶水美食不断,他每次都是送到御书房,东西留下人走,可那翩如鸿就能待在御书房陪着陛下。
明明他母族势力强大,是朝中重臣,比那不送宠的皇子强百倍,为何如此冷落他?
这让他怎能不气?
还有这次滑倒,当时那触感,像是被泼了油似的,他就不信不是他的手笔!
此仇,不能不报!
不过也无妨,这般手段,陛下不会查不出来的,定然能让那翩如鸿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