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就在宁绾目露温柔之色，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
曲霓裳再也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一开始，她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想看看宁绾到底想编造什谎言。
只因，曲霓裳知道自家的宝贝徒弟，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狐族少主，妖域妖妃。
直到第二幅画的时候，曲霓裳终于忍无可忍。
她与陆然朝夕相处，对他何其熟悉。
即使画上的那人施展了秘法改变了自身轮廓，还把本来的白衣换成了貂裘。
可曲霓裳还是光凭这画上的身影，便能确定那与宁绾相拥的就是陆然。
画上的人，画的是自家宝贝徒弟，这点没错！
可画真是他画的吗？
以曲霓裳看来，画是宁绾有意而为之，窜改了内容，歪曲了事实。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
很简单，便是为了哄骗自家的宝贝徒弟，获取他的信任。
“曲圣主，你不知道打断她人说话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吗？”
“还是说，你不愿意让小家伙知道自己的过去？”
被打断后，宁绾亦是面罩寒霜，冷冷地质问道。
这两幅画都能证明，小家伙就是狐族的少主，她宁绾的亲人。
而根本不是那所谓的瑶池神女陆清然。
对方急于打断她所讲的事实，毫无疑问就是想掩盖真相。
“然儿的过往，本宫比你清楚。”
“根本不需要你编造什么谎言。”
听到这话，曲霓裳扫了她一眼，十分不屑。
自家宝贝徒弟自从来到瑶池后，都是她在照顾着。
一起沐浴，一起相拥而眠，一起的点点滴滴数不胜数。
为何要她一个妖族外人来指手画脚，编造谎言？
真是荒谬到了极点。
“你……”
先是被打断，又再次遭到这般诋毁，宁绾怒不可揭，浑身魅幻道韵涌动，欲出手教训！
一时间，两女再次针尖对麦芒，死死地盯着对方。
“那个……还是继续讲吧！”
关键时刻，陆然嘴角一抽，尝试性的劝说道。
这叫什么事啊！
为何眼前的两位女子那么不对付？
一语落下，两女收回了目光。
曲霓裳则是沉吟了一会，红唇微启道：
“她讲完了！”
“不过然儿可以不用理会。”
“然儿，你不叫苏妲己，也不是妖族。”
“你是本宫的第三弟子陆清然。”
“是瑶池圣地的圣女……”
在陆然好奇的目光中，她缓缓道出了两人的故事。
从十二岁开始到如今，点点滴滴统统被诉说了出来。
瑶池内发生的事，两人的关系，以及还有那两位师姐。
当然，有一些涉及到圣地秘密，还有自家宝贝徒弟与她亲密的事，曲霓裳没有说出来。
“然儿，你还记得这件裙子吗？”
“还有这靴子，以及本宫穿着的贴身衣物。”
“这些都是你炼制的。”
半响后，曲霓裳握住了陆然的手，露出怀念甜蜜之色，轻声说道。
似想起什么，她还从纳戒中拿出了几样东西，再次说道：
“雀巢咖啡，是然儿怕本宫太过劳累炼制的。”
“还有这件好看的香奈儿包包。”
“你看，这唇脂你还记得吗？”
“那夜还是然儿亲手帮本宫点的……在这之后。”
说到这里，曲霓裳玉容一红，却没继续往下说。
与自家宝贝徒弟的秘密，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旁边，听着曲霓裳一件件的说出两者间的事。
宁绾虽然心中酸涩至极，不过并不相信。
她始终觉得，小家伙就是小家伙，不可能是什么瑶池圣女陆清然。
两人的话传来，脑海中浮现了点点记忆碎片，陆然双眸布满血丝，死死捂着了自己的脑袋，疼的无法呼吸。
在记忆中，他的确看见了两女的身影。
湖畔里的初见与及再重逢。
雪夜里的温馨点绛唇，还有与她的拥吻。
没错，是有她们的画面。
可是陆然在画面中，没发现自己的身影。
“然儿（小家伙）……”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没关系，慢慢来。”
见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曲霓裳与宁绾呼吸一窒，连忙安慰道。
她们不想让陆然因为此事，而再次遭受到这种折磨。
毕竟，记忆这东西不好掌控。
一不小心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自家宝贝徒弟（小家伙）心神再受创，恐怕就麻烦了。
“呼……呼……
半响后，陆然粗重的呼吸慢慢缓了下来，下意识地唤道：
“师尊！”
“宁绾姐！”
“小家伙（然儿），你回复记忆呢？”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曲霓裳和宁绾一脸惊喜，急忙问道。
“没有！”
“不过，我觉得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
迎着她们充满希冀的目光，陆然满嘴苦涩，开口说道。
他虽然没恢复记忆。
但是通过脑海中点点记忆碎片，还有两女的那种对他无法作假的温柔和宠溺来看。
她们说的都是实话。
只是，陆然还是有些疑惑。
如果是这样，按照这她们所说。
他不是有两种身份？
一个是狐族少主，妖域倾世妖姬！
另外一个是瑶池圣女，修仙界神女！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
他是人族，还是妖族？
亦或是两者都有？
这个问题就耐人寻味，值得深思了。
“哎！”
“我是谁，你又是谁？”
相比于外面的陆然，脑海世界中也冒出了两只黑白小陆然，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们两那么像。”
“会不会是双胞胎？”
便在这时，白色小陆然眸中精光一闪，猜测道。
世上肯定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如果有那便不是巧合。
“听你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
“不过为什么你那么白，我会那么黑呢？”
“而且，我总觉得对你很排斥。”
黑色小陆然沉吟了一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对眼前的白到不得了，好像不怎么友好。
“奇怪！”
“本萌宝也是不怎么喜欢你。”
“特别是这种黑不溜秋！”
白色小陆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说完，他还露出嫌弃的神色，往后面挪了挪。
“(▼皿▼)！”
遭到这般对待，黑色小陆然怒气蹭蹭地往上涨，下意识地在床底下摸了摸。
随后，竟然摸出了▄︻┻┳═这一物，并且对准了白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