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渊狠狠地打了晴气三郎一记耳光,怒斥道:“军规国法?那我就和你谈一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等这件事情过后,我自然会向将军解释!”
“好,我让你进去!”
工藤渊侧过身子,让开路,故意装出一副浑身颤抖、紧张,但又想掩饰的模样。
他还用装着心虚的样子,故意大声威胁道:“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依!”
晴气三郎往里面一冲,转身到井口宏志的面前,一看坐着的竟然是井口宏志!
……
井山机关内,井山武夫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夜景,思索着该和她怎么谈话……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一方面是因为他布下了杀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安插在地下党身边的卧底——白头鹰,至今还没有给他传来任何消息。
这次的地下党代号为肖老板,这就很有可能是肖斌。
如果拿走药品的真是肖斌组,那么到现在为止已经一天一夜了。
白头鹰至今都没有给自己传信,这就代表着他出问题了……
想着想着,井山武夫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心不在焉的拿起香烟,可是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八嘎雅鹿!”
他放下烟,狠狠地将打火机砸在地上。
“先生?”
在外面候命的佐藤康夫慌忙进来,瞧着摔碎在地上的打火机,忙询问道:“先生,您怎么了?”
“我心里不大安宁……”
井山武夫心情烦躁的看了佐藤康夫一眼,随即又问道:“晴气中佐呢?”
“中佐带人出去了……”
“什么!”
井山武夫双眼瞪圆,暗叫糟糕!
这个混账东西,他一定是去高升戏院了,他要完蛋了!
井山武夫飞快的拿起电话,通知道:“喂!我是井山武夫!你们马上赶去高升戏院,只要看见晴气三郎中佐,立刻命令他回来!”
“没错,就是我说的!如果他执意不肯,你们就把他绑回来!”
最后一句是井山武夫对着电话筒在怒吼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眼力劲的佐藤康夫还要去触碰他的眉头。
他小心翼翼的悄声询问道:“先生,晴气中佐怎么了?您发这么大的火?”
“蠢货!”
这一下,井山武夫的怒气全都转移到佐藤康夫的身上去了。
他指着佐藤康夫,激烈的训斥道:“你既然看见晴气三郎带人出来了,为什么不拦住他!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他……”
井山武夫一向沉稳平和,心静如水,佐藤康夫追随他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嚅嗫道:“他是中佐,我只是一个少佐,我怎么敢阻止他。而且他和我说,他的行动你是知道的并且也批准了,所以我才没有向您汇报。”
“你也别傻愣着了,赶紧给我去找他!”
“哈依!”
话音未落,一名军官就已经闯进来了。
他敬礼道:“井山机关长,我奉命请您去一趟警备司令部,请多多见谅!”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是来监视自己的了。
“唉……”
井山武夫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询问道:“是工藤将军的命令吗?”
“不!”
这名军官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是井口司令的命令!”
井山武夫抵达警备司令部后,被安排在休息室里,不允许私自离开一步。
这不就是变相软禁嘛!
井山武夫默默地半倚靠在沙发上,心里复盘着整件事情。
应该是晴气三郎被抓了,然后惊动了井口司令,他和工藤将军都怀疑是我指使的,所以下令将我带来了。
幸好这件事情,自己坚持不允许,才有了转圜的余地。
而且,他们只是将自己安排在休息室,并没有直接关进监狱,说明他们手上也没有证据。
另一边,工藤渊正拿着供词向井口宏志汇报。
“司令,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工藤渊气呼呼的走来走去,向井口宏志发泄道:“一个小小的陆军中佐,竟然敢监视起一个陆军少将的行踪来了!我们的帝国还没有上下等级的秩序!还没有严格公正的军纪了!”
“工藤君,会不会是一个误会啊?”井口宏志尝试着劝解道,“也许正如晴气君所言,他收到线报,得知高升戏院有地下党,带人前来搜查,碰巧遇见你也在,便想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一下而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司令!”
工藤渊取出了晴气三郎手上的那张关于自己的照片,还有在场宪兵以及高升戏院老板的证词。
他言之凿凿的讲述道:“司令,这张照片是晴气三郎身上搜出来的,也是经过高升戏院老板的指证,晴气三郎一到高升戏院,直接就询问他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以及他的同伴!这一点,其余在场的宪兵也都做了证明!”
“这……”
井口宏志拿起证词和照片,仔细检查。
工藤渊则是步步紧逼道:“司令,事实很清楚。这个晴气三郎以下犯上,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
井口宏志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工藤渊张狂的伸手打断了!
工藤渊开门见山的讲述道:“司令!看来晴气三郎中佐和影祯正川将军一样,都在怀疑我勾结地下党呢!影祯将军和我同等级别,他怀疑我,有权力对我进行监视,我也就认了,我不和他计较!”
“可是!晴气三郎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中佐,也敢监控起少将来了!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在践踏帝国法律和军规!”
“工藤君,这件事情的性质确实很严重,但是……”井口宏志继续劝道,“也不至于你生这么大的气嘛……”
“我?”
“你放心!”
井口宏志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我已经派人去叫井山武夫大佐过来了。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司令,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工藤渊愤愤不平,又意味深长的提醒道:“晴气三郎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在高升戏院听戏的?这件事情是我今天下午才决定的,而且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