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工藤渊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准时来到了井口宏志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司令……”
工藤渊脸上悬挂着灿烂的笑容,向井口宏志汇报道:“司令,我已经把昨天那几个人都处理完了。”
“嗯……”
见井口宏志闷闷不乐的样子,工藤渊试着推荐道:“我们今天还要微服私访吗?”
“还微服私访?”
井口宏志嘴角抽搐,神情不悦的讲道:“昨天微服私访就弄出这样了,还不知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就不微服私访……”工藤渊不怀好意的建议道,“今天晚上,我请司令去高升戏院听戏去!”
“戏曲?”
井口宏志直摇头道:“工藤君,你就别出我的洋相了。我只是听说过京剧,可从来没有听过。”
“所以嘛……”工藤渊抓紧时机,趁机安慰道,“您就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今天晚上,咱们听一出中国的传统戏曲!”
耐不住工藤渊的软磨硬泡,井口宏志只得答应道:“好吧。工藤君盛情相邀,我不能不给你面子啊……”
……
晚上八点,高升戏院内是人潮涌动,人人都想听大家程岩秋的《武家坡》,都要把门槛挤破了。
工藤渊亮出了自己的日本人和警备司令部的身份,理所应当的带着井口宏志坐到了最好的包厢。
井口宏志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调侃道:“工藤君,你在上海滩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报出你的名字,人人都要怕你三分,敬你三分,让你三分呢!”
一听这话,工藤渊连忙起身,向井口宏志郑重的鞠躬道:“司令,我年轻气盛,爱出风头,这几个月没少让您操心,也多亏了您大度,不和我计较。”
“坐下坐下!”
井口宏志温和的摆手道:”你别那么紧张,我就是随口一提。“
工藤渊边坐,边继续恭维道:“司令深得帝国的信任和重用,身份尊贵,不容有任何闪失,自然在别人面前露面少,别人不大认识司令您。”
“你就哄我吧……”井口宏志微笑道,“喝茶。”
“字字句句都是我的真心话!”工藤渊自嘲道,“像我这种搞情报工作的,满上海滩要是都认识我了,那说明我的工作不到位。”
哈哈,哪有的事……“
不一会儿,好戏就开场了,工藤渊暗自导演的另一场戏也要开场了。
“工藤君……”井口宏志指着装扮上的武生对比道,“这和我们日本的能剧差不多啊……都要换上特殊的服装、打扮,又唱又跳。“
另一边,晴气三郎带着一队宪兵,气势汹汹的赶到了高升戏院门口,将门口的老百姓强行驱散。
老板连忙跑出来,鞠躬作揖道:“太君,我们这边都是正经生意啊!”
“我们要搜查!让开!”晴气三郎蛮横无理的讲道。
“您要搜查什么人啊!”
老板语气带着哭腔的恳求道:“求求您,今天我这里人不少,您这一搜查,我这边就全乱套了!你能告诉我要搜查谁,我帮您去找?”
晴气三郎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么多人挤进去,会场一乱,反而容易让地下党浑水摸鱼、
于是他趾高气昂的回答道:“好,你见这个人没有!”
说罢,她取出了一张工藤渊的便服照片。
“他?”
“这……这这……”
老板惊得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又看向晴气三郎。
“怎么?你见过他?”
察觉到老板神情异样的晴气三郎,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嘴里直喷臭气,迫不及待的激动问道:“快说!你是不是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不是?他身边还有没有旁的人!“
“咳咳咳咳……”老板激烈的咳嗽道,“太君……我……咳咳咳……”
“哼!”
晴气三郎重重一哼,把老板甩了下来。
”咳咳……“
老板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这个人……是不是叫工藤渊,是个日本人?在警备司令部里做事?”
“没错!”晴气三郎急不可待的吼道,“他身边还有人吗?”
“有,是个男的,看上去像个老头。”老板老实回答道。
老头?
晴气三郎不及多想,一挥手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的命令!老板,你带我去他见他,等下我们把人悄悄带走。否则,就抄了你这里,查封你的戏院!”
“好好好!”
晴气三郎为求稳妥,跟在老板后面穿过人群,来到了包厢外面。
虽然四周的护卫也注意到了晴气三郎的存在,但一来大家都认识他,二来他孤身一人,便没有疑心阻拦他。
“咚咚咚……”
兴致正浓的井口宏志听到包厢外一阵敲门声,十分不满,眉头紧锁。
于是,工藤渊趁机讲道:“司令,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接着听戏。“
“好,都交给你了。”
工藤渊阴沉着脸,打开包厢门,和对方讲道:“晴气中佐,怎么是你啊?”
“工藤将军!”晴气三郎敬礼道,“我来这里追查地下党,听闻您也在这里,所以前来拜见!”
“好了,出去吧。”
“将军!”
晴气三郎鼓足勇气,朝里面看了一样,只见一个男人坐在里面平静的喝茶。
“晴气中佐!”
工藤渊故意提高了音量,向他训斥道:“你在干什么!里面是我的贵客!你瞎看什么,打扰到他你付不起责任!”
“对不起将军!”
晴气三郎又说道:“这……我们例行公事,能不能让我和您的贵客见一面。”
“晴气三郎!”
工藤渊故意激怒和暗示道:“我看你的胆子是真的大!连我的客人都敢查问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之分?你该不会是怀疑我的客人是地下党吧!”
晴气三郎成功误解工藤渊的意思,认为工藤渊心虚了,想虚张声势把自己糊弄走。
他沉声回答道:“将军,我正在执行帝国的军规国法,请将军见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