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吴倩一声娇嗔,白了工藤渊一眼,差点让他骨头酥了半边。
“不过明天上午,你和张福各自在春来茶馆和四季咖啡厅等我,我可能会对你们布置任务。”
“好的。”
“记住,你们两各带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这张纸条上有电话号码,紧急情况打这个号码,背熟以后毁掉。”
工藤渊起身,将一张纸条压在了报纸下面,然后离开了四季咖啡厅。
就这样,工藤渊跟张福的第一次接头,就在他跟吴倩的“打情骂俏”中结束了。
工藤渊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开车前往了四姐工藤和子住宿的酒店。
一路上,工藤渊就在反思自己的行动,他总结出要想扳倒影祯正川需要三个关键人物。
第一个人就是影祯正川的老师,土利原将军。
他是军内大佬,在政界、军界、财经界都有深厚的人脉,也是影祯正川最大的靠山。
第二个人是上海警备司令——井口宏志。
他是影祯正川的直接上司,帝国在上海最高领导。
如果由他向军部报告影祯正川的问题,可以避免被说成挟私报复,也自己更有分量的多。
第三个人就是北野凛,她是影祯正川的心腹下属,知道对方的大量隐私机密。
如果她能反正,将是对影祯正川的致命一击,这也是自己为何多次容忍北野凛的原因。
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信于土利原。
土利原先前对自己所有的针对和怀疑,都是因为影祯正川的挑拨。
如果自己不想办法,离间他们师生之间的感情,不仅绝无搬倒影祯正川的可能,自己还有可能反受其害!
可影祯正川是土利原的得意门生,两人之间有着深厚师生之情。
自己是一个外人,间不疏亲,该怎么办呢?
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威胁土利原的生命。
师生之情在生命安危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脆弱不已。
土利原这个多疑的老牌特工一定会怀疑影祯正川。
届时他们师生之间就会出一条细不可见,但真实存在的细缝!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把这口“锅”,扣在影祯正川的头上了。
……
“咚咚咚……”
工藤渊敲响了工藤和子的房间门。
她穿着睡衣开门,惊讶道:“渊,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事?快进来吧。”
工藤渊坐下后,径直和工藤和子说道:“四姐,你能不能把你的特别通行证给我,对外就说丢了。”
工藤和子被这番话惊得嘴巴张大,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敛起笑容,沉声道:“虽然我对陆军部没有好感,可是这张特别通行证的重要性,你不知道吗?”
不等工藤渊回答,工藤和子就自己解释道:“持有这张陆军部签发的,又加盖了海军部印章的特别通行证,可以进入帝国的任何军事区域。一旦丢失,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你明白吗?”
“我懂,所以才来求姐姐救命!”
工藤渊“扑腾”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工藤和子连忙扶起了工藤渊,语气凝重的问道,“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做?”
工藤渊将影祯正川、北野凛使用美人计监视自己、利用绝密文件密谋栽赃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竟有此事!”工藤和子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下一秒她气的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破口大骂道:“无耻下流!帝国的败类!竟然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阴谋栽赃陷害帝国忠臣!”
工藤渊趁机煽风点火道:“我绝对没有撒谎,我已经将此事上报了军部和大本营。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爸爸,或者直接去问情报本部!”
“你没有说谎。”工藤和子神色凝重,语气果断凌厉道,“这个影祯正川真是找死啊!不把他除掉,你在上海就不安全!”
“谢谢姐姐的理解!我也想过正当手段,可保他的人很多!”
“听着!”不等工藤渊继续说下去,工藤和子就打断道,“比起我弟弟的生命安全,一张特别通行证算什么。我相信你可以对付他,所以不过问了。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不留后患!”
“我一定谨记姐姐的教诲!”工藤渊坚定地保证道。
工藤和子缓缓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化妆盒,打开里面的夹层,取出这张特别通行证递给工藤渊。
“姐,你明天接到我的电话后,就立刻给警察局报案。”
“嗯。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工藤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你知道土利原将军的行踪吗?”
工藤和子一阵无语,这小子真把自己当成谍报专家了?
她“阴阳怪气”的回道:“你把我当成情报本部主任了?我怎么会知道?”
“那天土利原将军接受你专访的时候,饭桌上都有什么人啊?”
工藤和子一撇嘴道:“你怎么尽是奇怪问题?那天人太多了,我怎么会记得清楚?”
“主要几个呢?你总得清楚吧?”工藤渊紧追不舍的问道。
工藤和子闭上眼睛努力回忆道:“主要客人是伊藤总领事、第三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将军、有日本航运协会的会长、有关东军副参谋长冈田大佐……其他一些记者小角色了。”
“好吧,姐姐,那我走了。”
“喂!”
工藤和子气鼓鼓的像只青蛙,鼓着腮帮子骂道:“你也太功利了吧?也不跟我这个姐姐说说话,情报弄到手就走啊?”
“姐,你真可爱,尤其是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木啊、木啊!”
工藤渊笑着在工藤和子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又觉得她鼓鼓的腮帮子可爱,也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
“你这个混蛋,有这么对待姐姐的吗?要死啦,赶紧走!赶紧走!”
工藤和子说着就把工藤渊推出了房门,一个人偷偷窃笑。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做好弟弟的后援,想办法编出一则特别通行证被人偷盗而走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