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爱受伤的麻烦精

杨榕买了八个鸡蛋,三斤白面,两斤米,一斤杂粮面,两颗青菜,数了六十五文铜钱给罗氏,又数出五文定好明天要的一只母鸡,让她杀好送来,罗氏欢欢喜喜的应了。

这小妇人穿的布料一般出手倒是挺大方的。

提上东西杨榕回到院子里直奔灶房,晚上就准备煮米粥喝,炒个青菜,煮白水蛋吃。

她动作麻利的将米淘洗好倒入锅里,升起火热了灶又拿了一点白面兑上水调成较为浓稠的面糊糊,然后放到锅的四周贴住,这样等米粥煮好,面糊糊也差不多熟了,现在没法讲究,只好怎么快捷怎么来。

给陈山留下一碗白粥和连个面糊糊饼子,杨榕喊了骆春和欧阳文夏出来吃晚食,他们两人在外间吃,杨榕独自的坐在灶房里吃,欧阳文夏到底是才认识的人,陈山又不在自然还是要避着一些。

等他们吃完杨榕收拾好,又赶了他们两人去休息,自己守着陈山观察他的情况。

不出所料陈山这厮后半夜又发了高热,杨榕想到了前几个月在山中夜里被他支配的恐惧!

真就是个喜欢受伤发烧的麻烦精!

杨榕深吸一口气,好在这次有大夫在身边,也不是山里那样艰苦的环境。

起身来到欧阳文夏的房子前拍了拍门,结果脸色一变,因为她似乎听见了骆春的房子里传来了压抑的呻/吟的声。

不会这么倒霉吧!

难不成两个都发烧了?!

杨榕拍门的声音急促了起来,欧阳文夏揉着额角打开门来,口气不佳的说道,“轻点声,难不成夫人想把整个村子的都拍醒?”

这拍门声大的都快掀翻屋顶了!

翻了个白眼,杨榕把油灯往前举了举,幽幽的火光照在脸色难看的杨榕脸上显得有点鬼魅,欧阳文夏打了个抖,就见她推开骆春的房门,这下子骆春的呻/吟声越发的清晰起来了。

欧阳文夏赶忙拿起桌上的药箱,随着杨榕走进屋里,骆春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嘴里还说着胡话。

杨榕闭了闭眼,这个确实也发烧了!

好在骆春虽然发烧但还能叫的醒,杨榕帮欧阳文夏提了药箱,他扶着骆春三人来到陈山这边,他们没法两边跑干脆把人挪到一个屋子来了。

屋子里刚好有个小榻就让骆春歇在塌上。

杨榕和欧阳文夏忙了整整一夜,骆春的烧在欧阳文夏给他施针以后已经好了许多,又喂他喝了一枚药丸化成的药汁,他迷迷糊糊睡过去以后在清晨的时候退了下去。

陈山的情况就不太好了,高热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发作,好不容易易压下去的热度没一会儿又会反弹起来,欧阳文夏急的一脑门的汗,杨榕解开陈山的衣服和欧阳文夏沾了酒,给他一遍遍的擦身子,擦的浑身通红,这热度便稍稍降了一点,头上也渐渐有了汗珠。

杨榕赶忙将不用的被子都抱过来盖在陈山身上,他体内的汗发不出来,这才导致热度退不下来,现在白酒擦身起了一些作用,感觉再用被子捂住让他发汗,这烧的温度大抵就差不多能下来了。

陈山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只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不说,身上也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难受的要命。

他蹙着眉,往自己身上一看。

喝···好家伙!

竟然盖了三床被子在身上!怪不得他觉得又热又重!

杨榕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自己压着的被子动了动,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吵醒你啦?”陈山看着她眼底的血丝和蜡黄的脸色露出心疼又抱歉的神色,“我昏迷了多久?”

杨榕眨了眨眼,逼退眼里的泪意,声音里却还是带上了哽咽,“快三日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陈山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杨榕的,“这几日辛苦你照顾了。”

“你醒过来就好。”杨榕摇摇头笑了起来。

辛不辛苦的都没什么,只要人没事这些辛苦就值得。

杨榕一拍脑门起身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去灶房里给你端白粥来,你这会儿刚醒脾胃弱,先喝点白粥垫垫,我炖了鸡汤一会儿撇掉油花晚些再端给你喝。”

院子里传来了她的声音,“欧阳大夫我丈夫醒了,麻烦你在去看一下啊!”

“好!”

陌生且干净的声音是陈山没听过的,他下意识的皱眉又放松下来,是了,他这样重的伤肯定是要看大夫的。

不一会儿陈山看见一个面容白净举止斯文的男子走了进来,等他走的近了便闻到他满身的药香,陈山笑着同他道,“欧阳大夫麻烦你了。”

欧阳文夏颔首,手自然的搭上他露在外面的手腕上,仔仔细细的诊起来,又看了看他的眼底,虽然还有些赤红,但没什么大碍了,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说道,“这高热退下去,人就没事了,一会儿我开几副药,你先吃着,再好好将养便没大碍了。”想了想又道,“你腹部的伤口太深,又受过内伤,切记三个月内好好休养,不能剧烈运动,饮食清淡。”

陈山应下,“我记住了,谢谢大夫。”

“你要谢谢你夫人。”欧阳文夏感慨道,“若不是她这几日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守着你,你还能不能醒过来真是难说。”

“我自然是要好好谢谢她的。”陈山微微笑起来。

“嗯,你知道就好。”

“陈山,粥来了,你快些吃。”杨榕端了两个碗来,一碗是白粥,另一碗忘了个白面馍馍,又对欧阳文夏道,“欧阳大夫鸡汤已经好了,在灶房里你和骆春去吃吧。”

欧阳文夏应下后转身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夫妻两人。

“陈山你看着我干嘛?”杨榕放下碗就看见陈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抬手擦了擦脸问道,“难不成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陈山不错眼的看着她,笑眯眯的夸道,“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我的榕榕怎么这么好看呢!”

“我好像没给你喂过蜜水呀,嘴怎么这么甜。”杨榕惊奇的看他一眼,差不多习惯他时不时的甜言蜜语,这会儿免疫力大大的提高,再也不会被他一逗就脸红了,“你呀,少在这儿贫嘴,还是快些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