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跟着嘻嘻的笑了几声,到底没打趣的太过,她挥挥手打断周围人的笑闹说道,“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可别耽搁新郎新娘入洞房的吉时。”说着,她端上交杯酒,看着新郎新娘喝下,又用筷子夹住一个生饺子喂杨榕吃,笑眯眯的问道,“生不生。”
杨榕抬眼望了陈山一眼,眼里全是娇羞,她低低的回道,“生。”
喜婆听完高兴的拍拍手,就带着屋里的人呼啦啦的退出房外。
新房里霎时就安静了下来。
杨榕和陈山紧张的坐着,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两人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上。
还是陈山先回过神来,拉了拉杨榕的手,见她看来,眼里带着点茫然和不知所措,陈山心中软的不行,轻轻安抚的抱了抱她,柔声问道,“要不要先将脸上的妆洗去,再沐浴一番?”
杨榕楞了楞,想着他的话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山轻笑起来,先拉了她在妆台前坐下,亲自为杨榕拆下发髻,然后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水回来。
温润的笑意在陈山眼里散开,对着杨榕道,“先来洗把脸吧,我一会儿在给你烧水去。”
“嗯。”杨榕乖乖的来到盆边,慢慢的洗去脸上的妆容,余光里瞧见陈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不由的一甜。
“给我吧。”陈山接过水盆,麻利的端出去倒掉,外面热闹的婚宴已经散了,仅余下空气里传来的淡淡酒味,陈山的心里一片安乐,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成婚了,他曾以为这辈子大抵是不会成婚的,就像山寨里的兄弟一样,打着光棍,热热闹闹的过完这一生。
陈山笑望着星空,如今他成婚了,爹娘和大哥泉下有知也会为自己感到高兴的吧。
“榕榕,水来了,你快来洗洗。”杨榕脱下嫁衣,安静的靠坐在床榻上等了一会儿,陈山就提着一桶水回来。
两人的新房是原先徐秋月带杨楠常来客居的客房,旁边连着的还有一件杂物间,这次洪兴夫妇为了给他们两人准备婚房,特特将这屋子粉刷一新,把杂物间重新收拾出来做沐浴室。
陈山提着水,到沐浴室把水放好,杨榕从嫁妆箱子里拿出衣物,便去里面梳洗了一番。
陈山独自坐在床榻上听着里边传来的水声,静静的想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情,虽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但是那会儿杨榕被药性影响导致神志不清,估计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这次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陈山想让杨榕有一个完美的体验,他一遍一遍的想着,渐渐的浑身燥热起来。
“我好了。”杨榕擦着头发从沐浴室转出来,就看见陈山两眼放光的紧紧盯住她,浑似自己是块香肉一般,而他是饿了几天的饿狼,杨榕被惊了一下,不自觉的小退一步,问道,“怎么了?”
“没···”陈山艰难的挪开眼,杨榕穿着简单的中衣,腰带在腰上草草的系了个结,衣领微微散开,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肌肤,红色的肚兜在衣领下浮现,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脖子的优美线条滚入衣领晕开小小的水迹,让人浮想联翩,陈山咽了口口水,紧张的站起身来,“我也去洗洗!”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可,里面是我用过的水···
杨榕张了张口压根儿阻止不急。
杨榕瞧着似乎比自己还紧张的陈山,好笑的摇摇头,用布巾绞了绞头发,等头发不是那么湿了以后转身收拾起床上的桂圆、花生、枣子等东西,刚刚归置好,陈山就一身清爽的站在了她身后。
杨榕被他唬了一跳,瞪他一眼,“你怎么走路没声的啊?”
陈山没回她轻轻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杨榕的身上,努力压下心里蹿起的渴望,脸上带着沐浴后的绯红,哑着声音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杨榕眨眨眼,点点头,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心里小小的惋惜一下,陈山还是主动的对她说,“我方才烧水的时候发现灶台里还温着米粥,应该是师娘特意准备的,你坐一会儿,我给你端一些来。”
陈山过了一会儿就端着托盘回来,托盘里放着两碗白米粥,一碟小菜和几块点心。
两人安静的坐在桌边吃完,他们折腾了一天胃口其实都不算好,用了米粥和几块点心也就饱了。
外面的天色已深,陈山觉得要是在磨蹭下去,这新婚之夜怕是就要过去了,当下有些紧张的握住杨榕的手带着她来到床榻边,轻声道,“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嗯。”杨榕垂下眼帘,轻轻点头。
陈山受到了鼓励,轻柔的将杨榕拥进怀里,慢慢的解开了她本就松垮的腰带,让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露了出来,映着本就白皙的胸脯更添几许诱惑,杨榕难为情的侧开头,优美的脖颈泛出淡淡的浅粉色,陈山眸中一暗,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大红喜烛在屋里静静的燃烧,床上的一对璧人鸳鸯交颈,被翻红浪,端的是良宵苦短春色无边。
次日杨榕浑身酸软的在陈山的怀里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他慵懒餮足的眼,想到他昨夜里的热情,神情里满是羞色,这人像不知足似的总是要个没完。
“时候不早,你快些起来,一会儿还要给师父师娘敬茶呢!”杨榕微微颤抖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魅惑,陈山眼神又是一暗,捏着她的下颚,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警告道,“别说话,我可不想大清早的再闹你,害的你起不来床。”
“你!”杨榕瞪他一眼,气鼓鼓的拉起薄被将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挥手赶他,“你还不快起来穿衣!”
陈山胸腔震动,低低的笑了起来,到底没在逗她,把人惹急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当下不在耽搁,利索的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拿出衣物穿戴好,才回过身来对鸵鸟似藏着的杨榕说道,“榕榕快些起来,为夫在外间等你,不快一些的话,一会儿你师父师娘该埋怨我不知道心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