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何万摸着下巴,眼里的神色起伏不定,好半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音,“杨姑娘说是误会就是误会?”
“我们本就无冤无仇,我为何要羞辱于你?”杨榕秀眉微颦,试图和他讲道理。
可惜何万压根儿不给她这个机会,或者说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就听他说道,“行,杨姑娘说这一切是误会,爷便当是误会,既然是误会爷也不多为难你一个姑娘家,只要你满足爷的一个要求,这事儿就算过了···”
杨榕直觉不是好事,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何二少爷请说。”
“你陪我们爷俩玩一晚,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如何?”何万舔舔唇,淫邪的目光落在杨榕姣美的脸上不住打量。
“无耻。”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看见门边站着的陆羽,杨榕怒火中烧,新仇旧恨齐上心头。
“哈哈,无耻又怎么样,就你现在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能做什么?”
何万拉陆羽进门,笑呵呵的从屋里的抽屉拿出一个白瓷瓶,对着他邪笑道,“你那烟算不得什么好物,爷这瓶要才是极品。”他倒出一粒药丸托在手心,“吃下它,保管玉女变欲女,威力大着呢。”
说着就向杨榕慢慢走近,然而杨榕的脸色变都没变,甚至眉毛都没抖动一下,就看她朱唇轻启,说出一个名字,“陈山!”
何万和陆羽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以为她在虚张声势,哪晓得后颈一痛,两人双双软倒在地,陈山转转手腕,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个败类,快速的走到杨榕面前解开绑她的绳子。
他指指地上的两人问道,“你想怎么办?”
“把他们抬到床上。”杨榕说完又补了一句,“扒光衣服!”
“额···”陈山提人的手一顿,吓的差点把手上的人给丢出去,这是什么鬼提议!
“不是喜欢给人下药么。”杨榕挑起一边的唇角,笑的邪气又冷厉,“那就让他们两人都尝尝这药的滋味,看看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么好!”
“啊···”陈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
“怎么?”杨榕冷眼一扫,“你也想试试?”
“不!!!”陈山被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摇头。
“那你还愣着干嘛。”嫌弃的看他一眼,“难不成想我给他们脱?”
“不!”陈山头摇的更快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媳妇长针眼。
陈山按照杨榕的指示做好这些,亲眼看着他媳妇将那瓶所谓的‘极品’倒出几粒,还在发愣的时候接到新的指示,杨榕一个眼色使来,陈山瞬间心领神会,利索的上前捏开两人的下巴,然后杨榕给床上光溜溜躺在一起的两人口里各丢两粒。
完事以后杨榕拍拍手,淡淡一笑说道,“想办法给何三小姐递个信,想必这奸夫淫夫的画面一定很合她心意。”
陈山傻傻的看着杨榕一系列的神操作,同情的看向床上暂时挺尸的两人,所以说惹谁都不要惹女子,这报复起来···真的是身心俱伤!
但是他喜欢!
陈山喜滋滋的点头应下,麻溜的安排下去,保管何三小姐能看见最喜欢的画面!
杨榕走出南巷顿觉神清气爽,他们离开没多久胡氏提着菜往家里走,她想的简单,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哪怕再能折腾也该停下,怎么着也要吃午食不是?
哪成想她回家以后房子里面还隐隐的传来激烈的喘息声,胡氏暗啐一口,翻个大大的白眼,没去管房里的人,自顾自的去灶房生火做饭,他们不吃饭自己可是饿了,她都给人腾地方这许久,天知晓怎么还没完事儿,这都多久还在闹腾,也不害臊。
胡氏的饭刚刚出锅还没端起碗来,大门被拍的震天响,她顿时怒气冲冲的吼道,“谁啊,这大中午的不吃饭,跑老娘家敲啥门,你们不吃老娘还要吃呢!”这凶悍的模样和平时的温柔小意大相径庭。
门外立时一静,可惜好景不长,拍门声再次依旧不依不饶的响起。
“来啦来啦。”
她路过还在闹腾的房子,没好气的低声道,“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安生!”
就屋里那种闹腾法,别回头把她的床给整塌了!
“谁呀。”胡氏又问一遍,她屋里现在藏了人,到底是有些顾忌。
“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凶悍的婆子,死鱼眼直愣愣的盯着胡氏开出的门缝往她脸上看。
“你们找谁?”
胡氏打量着来人,四十来岁的妇人,打扮的很是细致,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头脑后,斜斜的插了一支富贵花开的银簪,耳朵上是一对绿玛瑙耳坠,穿的那身衣料子很不错,是镇上织绣坊新进的料子,八钱银子一匹贵得要命,但这幅打扮的人能来敲门,说明她也不过是一下人!
方嬷嬷眼皮一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找我们家姑爷!”
“你们家姑爷怎么会在我这!”胡氏心里一惊,没听说何万定亲了啊!
方嬷嬷不理,用平板的声音回道,“在不在进去瞧瞧便知道了,小娘子若是没问题何须阻拦。”
“哪有你们这样,突然跑来敲我家的门,硬说你们姑爷在我家!你们不是血口喷人吗?”胡氏顿时不乐意了,这是她家凭什么这些人想进就进?况且家里确实不方便。
屋外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街坊邻居有好事的便打开门来往那边瞧,有八卦热闹看,这人的心里和猫爪似痒痒,就想一探究竟。
方嬷嬷正准备在劝,一道清脆强势的声音插进来,“给本小姐把门砸开,坏了本小姐赔!”
顿时一个强壮的家丁应声而出,气势汹汹的朝门走去,胡氏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怂了,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道,“你们,你们这是强盗!小心我报官去!”
“那行,你去,把门打开你自去就是,本小姐不拦着,且就在院里等着!”
话音一落,门口的青色小轿门帘撩起,从里伸出一只素白的葇荑,手指细白纤长在阳光下似泛着莹莹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