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榕边走边看,刀疤几人加快脚步有意识的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些都在杨榕的算计之下。
这是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幽幽的延伸至一片林荫匆匆的山林,就在这时几人狞笑着从后面包围过来,此地除了他们再无其他行人,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杨榕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回头觑他们一眼,这一眼里是猎物落入陷阱的自信神色,只是刀疤几人并未察觉,他们不认为势单力薄的弱女子有能耐逃离他们的围捕,他们稳操胜券的慢慢向杨榕逼去,幻想着即将到手的大笔银两,嘿嘿奸笑着,心里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
杨榕眸子一眯,抓住这瞬间的机会,转身往林中钻去,不过一眨眼,刚刚还在路边宛如小鹿般无助茫然的姑娘霎时不见踪影!
刀疤几人大惊失色,当下神情凶恶的朝杨榕追去,他们不信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还能让给跑了!
在刀疤几人跨入树林的那一刻,猎人与猎物的身份瞬间倒转!
“别跑!”刀疤大吼一句,拔腿就往前面踉跄奔跑的身影追去。
这处山林虽不大,但树木繁多杂草茂盛,又因无人问津更显得寂静荒凉,此时山林里因追逐杨榕,而蛮横闯入的几人忽然变得吵闹起来。
杨榕一马当先的在林中飞速的穿梭,刀疤几人碍于山林环境和各人体力不同渐渐的被分化开来,体力最差的黄牙和老五落在最后,老六比他们两人稍好一些,勉强能追上刀疤的身影,他们一心只有抓住杨榕的念头,完全没发现他们人数上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然而最可怕的是,刀疤几人对此一无所觉,倒是脑子转的最快的老五在身体超负荷的跑动间,慢慢察觉出不妥,但想再提醒的时候,放眼望去除去葱郁的树林和身边气喘如牛的黄牙,哪里还能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刀疤是几人体力中最好的存在,他没有犹疑的对在林中忽左忽右时隐时现的身影奋力直追,然而以他的能力,能不跟丢前面的人影已是极限。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越发的重了,刀疤跑着跑着忽然觉出不对来,那姑娘在林中如鱼得水,完全是在溜他们几个玩,不仅速度一点没减少,反而是他自己快跑断气,他追赶的脚步一顿,觉出味儿来,当即止住脚步,心里一紧,他发现周围除他之外再没有一个人在。
“六子!”刀疤喊道,“黄牙,老五!”
他这会儿顾不得许多,在林中大喊起来,可惜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给予他无用的回应。
刀疤在心里低咒一声,这姑娘邪门的很,入了林子以后跑的比兔子还快,不过一个错眼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他难免有些嘀咕,莫不是故意引他们来此?
还真是!
在刀疤错眼失去杨榕身影的时候,她已经借着树木的掩护来到六子的不远处,悄悄的埋伏在六子的必经之路上,六子因为长时间的快速奔跑有点呼吸不畅,脑子里晕乎乎的,脚步特别沉重,这会儿他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不住的打着抖,费力的用手扶住树干喘气,根本注意不到周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存在,于是杨榕就趁此时抬起木棍直直的向他的脖颈处敲去,六子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直的倒下去,杨榕迅速的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手脚绑住,她这闷棍出手又重又快,六子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过来,自不必担心他醒来大声喊叫提醒其他几个同伙。
顺利解决掉一人后,杨榕再次将自己隐藏进林中,慢慢向黄牙和老五靠近,这两人体力最差,入林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就远远的落在最后,不过杨榕仍旧沉下心来,不放松丝毫,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没有真正解决掉这几人时,她不会松懈下来,大意轻敌等待她的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杨榕从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黄牙累的跟团软泥似的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侧头问道,“老五你说,刀疤和六子抓到那个小娘皮没有。”
“不知道啊。”老五的情况和他差不多,只是他要形象,没有瘫倒在地,而是背靠一旁的树干坐在地上歇息,“希望抓到了吧,这姑娘太能跑,差点没让我交代在这里。”
黄牙和老五的体力最差,黄牙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双目浑浊脚步虚浮,打眼望过去比三十有六的六子还显老,老五自打干起拐骗姑娘的事情以来,为了维持落魄的秀才形象,是吃得少,锻炼的更少,就怕压不住人设,被这些姑娘们看出来,不随他走从而断了营生。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杨榕安静的趴伏在地,认真的听他们说话,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老五,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诱骗姑娘同你私奔的?你卖掉她们之前尝过她们的滋味没有?”黄牙猥琐的眯起眼,舔舔唇一副饥渴的恶心样。
“有的尝过,大多数没有。”老五得意的挑眉,嘿嘿笑道,“要知道未经人品尝的姑娘才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哎呀,那多可惜···”
杨榕心里骂了一声无耻,懒得在听他们的污言碎语,从草丛里一跃而起,直接把黄牙的脖子踩在脚下,紧接着一踢把人登时踢晕过去,老五愣愣的看着,压根儿反映不过来,等他转身想到的时候,杨榕已经来到他身后,不等他大叫一记重重的手刀将他敲晕在地,同样解下两人的腰带将他们捆好。
冷冷的瞧了老五一眼,杨榕压下心底的打人的冲动,她没有多留,记下位置,又小心翼翼的潜回刚刚对她一直紧追不舍满脸凶悍的男子附近,他似乎也跑累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看似毫无防备,细心观察的杨榕却发现他的肌肉在衣料下绷紧,随时可以出手伤人。
杨榕收回视线,看来几人中唯一棘手一些的就是这个人了,她耐下性子,慢慢的蹲守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