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一头冷汗的听完,忙不迭的回道,“您放心,这次我们哥几个,一定将人给您弄来。”
“不要让我等太久,我的主子没有耐心了,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还是没结果的话···”书言冷哼一声,留下半截话离开了这条小巷,有些话说一半留一半更容易让人乱想,他清楚的很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六子紧皱眉头,溜出墙角,不过一步之遥,景象完全不同,外面人来人往,就算他想跟踪那雇主,可外面的人这么多哪里还能知道那人是谁,这人真是谨慎的很。
不好办呐,六子啧了一声,就往城外的破庙赶去,他们几人聚集在那里等他的消息。
“竟然还威胁起爷们几个了。”刀疤一拍桌子,用愤怒掩住心里的慌张,虽然镇上的混混喊他一句刀疤哥,但自己有几斤几两,刀疤心里门儿清,说到底他也就是在镇上混口饭吃,打架凶狠一点的混混罢了。
这人威胁的话一出,他就怂了,也是开始觉得这活儿容易,不过掳一个年轻姑娘有什么难,结果呢,这常来镇上走动的姑娘,愣是好几日不露面,他们没办法打听到她家去,本高兴家中都是妇孺幼童,哪晓得看家护院的是头狼,夜里掳人的计划便行不通了,现在雇主的十两银子他们哥几个花光了,想退都没法子退。
三天···刀疤咬咬牙,不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上了,不然他们几个也没好果子吃。
哥几个再次头靠头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
陆家也听到杨榕定亲的风声,陆羽烦躁的走来走去,他的额头上肿了老大一块,紫红紫红的很是吓人,是那天杨榕用茶壶砸出来的,没想到就那样的情况还让她跑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被松林书院的院长驱离书院,本与他走近一些的同窗经此事以后全部远了他,他心里恼恨不已,自觉是杨榕到处宣传才会这样。
都是那个恬不知耻的杨榕造成的,如果不是她···
陆羽将这事全推到杨榕头上,他根本不会想到是他的同窗们自己推测出来的,只不过为人家姑娘的名声着想没有和他明说,不过行动间远了他而已,他们根本不会到处说嘴,甚至在别人询问陆羽为何被学院退学时还会有意遮掩一二,因为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那不是要逼死一个好好地姑娘家吗。
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本来女子遭人暗算已然够可怜,他们怎么好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呢,那非君子所为,况且这姑娘还是他们最小学弟的亲姐。
陆羽在家中根本无心看书,正在这时,何万寻了来。
梁氏看见站在院外的何万眼睛一亮,这可是个散财童子,她立马热情把人迎进院子,一边喊道,“羽子,何少爷来寻你了。”
“谢谢嫂嫂。”何万笑眯眯的递上一小角银子,“孝敬您的脂粉钱,听说镇上的胭脂铺子新到了批膏脂,卖的不错,您拿去买些。”
“哎,谢谢何少爷。”梁氏接过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哪个女子不爱俏,虽是嫁人了,但爱美是女子的天性,常年混迹于青楼和小寡妇之间的何万对这些懂得很。
要讨一个女子欢心多送些东西,多说些情话,保准能哄的她乐开花。
“妹夫。”何万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好像第一次见一样。
陆羽出来就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下意识的皱眉问道,“这幅样子看我作甚?”
何万挑眉走上前来啧啧两声,又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陆羽当即脸色大变,愤恨的瞪他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何万嗤笑一声,和梁氏打声招呼,跟着他走了。
梁氏看两人走远关上院门嘀咕一句,“搞的神神秘秘的。”
自从陆羽被学院退回来,整个都变得奇奇怪怪起来,不仅脾气差了不少,还总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问他退学的原因,他也不说,问的急了就发脾气,闹到后面陆大娘发话不准再提及此事才算作罢。
梁氏转转眼珠,难不成是杨家的丫头定亲刺激到了?梁氏想到这里也是一阵惋惜,终究让这会下蛋的金母鸡飞了,不过这人都定亲了,还能有啥想头,都是这母子俩拖拖拉拉,办事一点都不牢靠。
梁氏知道杨榕定亲也没少在心里叨咕,可人家都定亲了还能怎么着?
杨家的丫头又不是个傻的放着正头娘子不做,跑来陆家做妾,那才是有病呢。
梁氏在心里嘀咕完,偷偷的溜进屋子里,把手上的碎银子藏好,便又继续手头上的活计。
陆羽在村口的榕树下站定,不耐烦的侧头问道,“你寻我何事?”
“怎么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心里憋气往我这儿撒啊?”何万不屑的一挑眉,嘲讽的说道,“哟,瞧瞧这头上的大包,挺疼的吧?”
陆羽懒得和他起口角,压下心里的邪火,硬邦邦的说道,“和你无关,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回去了。”
何万伸手就推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呵,你是知道爷要纳杨榕进屋的,爷和你说了,你着急才会给人家下药的吧,别以为你那小心思爷不知道,你那些东西都是爷玩剩下的,要不是爷带你混着,你能懂这些?”
陆羽被推的倒退一步,不服气的道,“是又怎样,她本也是我的人。”
“我呸,你也配?你的人?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退了她的亲事,应下做爷的妹夫,转头又想纳她为妾,你想的咋这么美呢,合该好事都落你头上是吧?”何万鄙夷的看着他,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爷自觉是个无耻的,没想到你个平日里人模人样,一副君子做派,无耻起来让爷都自愧弗如。”
“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要娶爷的妹妹,还想左拥右抱,也不看看你自己,不过是个泥腿子,哪里来的自信。”
“这下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让人跑了不说,还被驱离书院,要爷说你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