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榕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听完后陈山沉吟道,“若真如你所说,那确实是需要多加注意一下。”
“所以我有些担心阿弟,希望我多想了吧。”杨榕面含忧色,她实在想不出家里因为什么被人盯上,但是她始终记得小心使得万年船,自己警醒一些总不会有错。
“既然如此,那就先送你到松林书院,你接楠儿下学,我们先回落脚的地方等你们,你们中午来我这儿吃个便饭认认门。”陈山看她一眼,笑着说道,“就当是贺我乔迁之喜了。”
杨榕瞧他一副准备常住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你不回南州了?”
“暂时不回了。”陈山点头。
“那你在南州的生意不要了?”杨榕一愣,她记得他说过在南州有个营生来着。
“被挤兑的开不下去了。”陈山无奈的苦笑一下,“所以我的兄弟来这边寻我了。”
“这···”杨榕呐呐无言,不知道怎么安慰。
“哈哈,杨姑娘不要这幅表情,不过是没了营生,换个地方想办法就是。”陈山轻轻一笑,豁达道,“不过重头再来而已。”
杨榕瞧他一眼,没在多问。
马车哒哒哒的在路上小跑着,比牛车的速度快上许多,杨榕心里存着事儿,没什么说话的心思,只想快一点到书院,见到阿弟,确认他平安。
陈山知她心有忧虑,没打扰她,靠在车壁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载着几人不一会儿便到了松林书院,杨榕下得车来,让门房的书童进去通报一声,喊杨楠出来,结果杨楠没出来,倒是陆羽出来了,他站在院门口目光扫过杨榕和她身后的马车,她面上似有焦急之色,淡淡的垂下眼眸施礼了一礼说道,“杨姑娘,楠学弟似乎昨夜没睡好,在我屋子里睡下了,我恐你担忧便来和你说一声。”
杨榕皱皱眉,虽然不喜和陆羽扯上关系,但是他这样照顾阿弟,也不好给人没脸,当即回了一礼,“多谢陆秀才对家弟的多番照顾,只我找家弟有事商量,烦请陆秀才带路,我去接他出来。”
“既然如此,杨姑娘随我来吧。”陆羽闻言不再多话,转身在前面带路,他自和何三小姐定亲之后,何万便出资给他在书院里包了一个房间,以作午休或者不愿回家时就会歇在此处。
“陈山,你告诉我地址,我一会儿带阿弟一块儿过去。”杨榕想了想转头和他交代一句。
陈山没做答,倒是郑磊接了话,“在南街的青花巷子,靠最南边的一座小跨院就是。”
“成,我知道了,倒是离的不远,我一会儿过去,你们先走吧。”杨榕对郑磊福了一礼,转身跟上陆羽。
郑磊瞧着利索走远的姑娘,又看向陈山说道,“老大,我们先回去吧,不然春子和秋子怕是要等急了。”
“行,走吧。”陈山看了一眼书院的大门,点头应下。
学院的后院有一排屋舍,环境清幽凉爽,是专供学子们租住所用,后院的房间不多,入住的更少,只有离家颇远的学子才会选择租住在这里,是以平日里很是冷清。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陆羽的屋子,他推开门后,杨榕站在门口道,“麻烦陆秀才将我阿弟唤醒,我在这儿等。”
这里环境幽静,鲜有人至,若是被人知道她独自贸然进了一男子的屋子,可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行。”陆羽也没多说,转身进了房间,只是杨榕没有看到他嘴边若有似无的诡异笑容。
屋子里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传来,杨榕顿时有些急了,扬声喊道,”陆秀才。”
里面一片寂静,屋里没有人回应,杨榕在门口张望,里屋被一张蓝色的布帘子遮挡,挡住了里面的卧房,她不由得又喊了一声,“陆秀才。”
杨榕察觉到事情似有不对,她看见陆羽的双腿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挪动一下,想了想,她小心翼翼的迈步进了屋里。
一进到屋子里,杨榕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屋子里不知道燃着什么香,很是浓郁,让她呼吸都有点不顺畅的感觉。
杨榕紧走几步,只想快点将杨楠接走,她打帘而入,却发现陆羽好整以暇的立在床榻边,而床榻的帷幔并未放下,床榻上空无一人。
“陆羽,怎么回事?!”杨榕黛眉紧蹙,开口质问道,“我阿弟在哪里?”
陆羽冷冷一笑,“我怎么知道,他本也不在我这里。”
发觉受骗,杨榕不欲与他废话废话,冷着脸抬脚就走,陆羽却在这时候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拦下。
“你要做什么?”杨榕一惊,一开口都没听出来是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清脆,竟然又娇又媚,顿时暗叫不好,她想挥手甩开陆羽,却发觉自己的身体绵软无力,竟一丝力气也无。
“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陆羽脸色狰狞的把她拖到床榻上,直接欺身而上,将人死死地禁锢在他身下。
杨榕心中羞愤欲死,明白自己着了道,看见陆羽眼底不加掩饰的兽欲,心里泛上无边的冷意,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明眸里似要喷出火来。
她满是绝望,难道今日要被人了?
那还不如咬舌自尽来的清白!
她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徐秋月和杨楠的脸庞。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娘和阿弟怎么办?
陆羽瞧着她眼中清明和混沌交替,觉得有趣,反倒不急了,就这样禁锢着她,在杨榕耳边轻轻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这房里我燃了最烈的香,你在房里呆得越久吸的越多,一会儿我就等着你自己求我!”
“你无耻!”
杨榕嗓子哑的不像话,死死的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手掌的疼痛,让她勉强保有一丝清明,她的眼角泛红,这幅娇媚的模样,激的陆羽恨不得立刻将人就地正法,只是他忍住了,他要看她卸下那沉静从容的姿态,他要看她哭着求着要他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