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地跑过去将野兔叼了回来,放在聂天鸣脚边。
“行啊你,是不是练过?”
聂天鸣拍拍秦风的胸口,调笑道。
“这算什么,我摸过枪,你信不信?”
秦风把玩着手中的弓弩,将利箭从野兔的脖颈处拔下来,然后放在兔毛上擦了擦血渍。
“肯定信啊,像你这种有钱人,出个国就和我们去隔壁村一样,就算你说你见过M国总统,我也信。”
被秦风这么一说,聂天鸣也就对他刚才的举动释怀了。
怪不得秦风表现得要比常人好很多,原来这家伙就是一个用枪子喂出来的家伙。
别的不说,光手枪的后坐力就是平常人所接受不了的,打过枪之后再来那弓弩,那岂不是小菜一碟。
“山里的空气就是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身体能更好。”
聂老慢悠悠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远方,心旷神怡。
“您老人家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们村里有不少闲置的房子,你也就是花一顿饭的钱,就能租一年,可以在这里常住的。”
张胜说道。
“真的?那有时间,我一定好好考虑一下。”
谈话点到为止,都是来回客套一番,如果当了真,继续推来推去,就没有什么意思的。
几人继续往前走,秦风似乎对哮地很感兴趣,没有事的时候,总是和哮地待在一起。
哮地也不怎么讨厌他,只不过也不怎么喜欢,当秦风靠近自己时,哮地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过多理会秦风。
不过聂天鸣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聂老身子骨很不错,拿上山的拐杖基本没怎么用,但每到一处地方,他就使劲往下插一插,也不知道在查看什么东西。
“快看,是山鸡!”
秦风看到天空飞着一只山鸡,举手就要射击。
聂天鸣连忙伸手将他拦下,急忙喊到:“不要打!”
刚举起来的双手,立刻被聂天鸣打歪了。
秦风回过头来,不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现在的野鸡不能打,咱们不能竭泽而渔吧,多打几只野兔回去,这东西繁殖得快,而且经常跑到地里偷粮食吃。”
聂天鸣不好意思对秦风笑了笑,而秦风则说道:“那打鸟该行了吧。”
“这个可以,不过属于国家保护动物的,你不能打。”
秦风反问道:“那属不属于国家保护动物,谁说了算?”
聂天鸣哈哈大笑道:“咱们都不懂,你就随便打吧,反正鹰隼这种太明显的,你不能打,就算你打,我也会拦着你的。”
一行人行走在深山中,眼前根本没有路可走,全靠聂天鸣用斧头开路。
不过聂老还是能够跟得上三个小伙子的步伐的,每当有乱石的时候,才会停下来歇息几分钟。
当四人到达一个小高峰的时候,山下的景色被一览无余。
“出了一身臭汗,还真是痛快,要比在健身房锻炼舒服多了。”
秦风伸了伸懒腰,仰天长啸,声音浑厚有力。
甚至于,聂天鸣从中听出了一些内力的含义。
自己身上拥有龙象诀,尽管现在只是一龙一象的实力,但聂天鸣还是能够明确感知到,一些气机的流转。
看来秦风并不是他所展示的这么简单,看上去就是一个年轻富二代的样子,最起码是经过高人指点过的。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聂老将拐杖插在面前的地上,双手扶在上面,欲穷千里目。
“咱们就在这里把兔子烤了吧。”
聂天鸣将背上的柳筐卸下来,从里面拿出各种调料来。
“月儿没来,真是她的遗憾。”
秦风搓着手,对着仍然是没扒皮的野兔说道。
看着聂天鸣熟练地放血剥皮,秦风有些手痒了。
“来来来,让我试试。”
聂天鸣将手上的野兔递给他,让他自己收拾。
“你们这群孩子在这里烧烤吧,我去弄点中草药来,搭配着吃。”
似乎是已经休息过来了,聂老冲几人说道,便下了山坡。
“来,用我这个。”
看着秦风笨拙地用斧头剥皮,兔子肉都被连同皮毛一起剃了下来,让张胜看不下不去。
张胜递过来的是一把精钢匕首,上面还有一颗五角星,下面是一列数字,聂天鸣知道,这是他从部队里拿回来的。
“真是一把好刀。”
秦风将匕首放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将左手大拇指的拇指肚在刀刃上游走了两次。
“是不是好刀,用了才知道,长得漂亮没用。”
说着,秦风将匕首刺进了野兔的皮肉当中。
就如同是烈火炙烤一般,外层皮毛?血肉很轻松就被剥离开来,极其赏心悦目。
“烧烤也不太讲究什么刀工,反正你浪费的肉,也不够一口吃的,咱们就别纠结这种事情了。”
总共有三只兔子,足够四个人分了,贴了秋膘的兔子很是肥硕,即便是只有两只,也够两个人吃的。
将完整剥下的皮整理好,聂天鸣放进了柳筐当中。
蚊子腿也是肉,千万不能浪费了。
剥皮完了之后,剩下的工序就容易多了,将匕首插入兔子的胸膛当中,然后沿着切入点往下划,将整只兔子对半分,开膛破肚。
吃惯了熟肉与精肉的哮地,显然对野兔的内脏没有太大兴趣。
只是闻到血腥味,跑过来转了一圈,便嫌弃地跑走了。
“这狗的嘴养刁了,这么好的东西也不吃。”
聂天鸣笑骂一句,将散落地上的内脏,埋在了泥土当中。
“埋在这里也能滋养土壤,说不定以后能长出什么东西来呢。”
三只野兔很快就收拾好了,张胜折下了几根粗壮的枝条,深深插在地上,将枝条架在了上面。
“再弄点木柴来吧,找点好的松木,烤出来有松香味。”
聂天鸣对着已经下了山坡的秦风和张胜喊道。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别让狗把兔子给偷吃了。”
张胜回头说道。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聂天鸣扑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能够安心思考一下关于秦风一行人的事情了。
聂天鸣心里在隐隐担忧,百里月到底是真的身体抱恙,还是没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