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昆仑玄铁悄然恢复到正常平滑的模样,没有一丝痕迹流露出来。
一拳竟然能将人的鲜血打出来?
面对眼前如此匪夷所思,且诡异异常的景象,在场除了聂天鸣之外,所有人全部有些傻眼了。
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面对脸色轻松的聂天鸣,四名黑衣劲装男子,觉得眼前人的警戒程度,需要上升一个层次了。
聂天鸣微微退后两步,最好万全的防御动作,以防他们再一次配合出击。
刚才的大豆,让聂天鸣了解到了团队的重要性。
刚才如果他们不是赤手空拳,而是手握武器的话,自己很有能就会负伤。
情况越是危机,聂天鸣的情绪就愈加兴奋。
这种机会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聂天鸣除了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之外,剩下的就是要用鲜血去验证自己的技术了。
面对四个脸色阴沉的黑衣劲装男子,聂天鸣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微微一勾。
裸的挑衅,放在任何一个有火气的人身上,都是受不了的。
更何况眼前四个人,更是心高气傲的武者。
自己何尝收过这样的侮辱,他们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看上去怒意已经积攒到一定地步了。
而金丝眼镜经理,似乎对眼前的局势很有兴趣,他倒要想看看,聂天鸣的本事到底是几斤几两。
聂天鸣一个阴煞的眼神送过去,金丝眼镜经理的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聂天鸣在心里冷哼,对付不了他们,还对付不了你?
空旷大厅之内,声音静的连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到,四名黑衣劲装男子的气息绵长沉稳,聂天鸣同样不落下风。
只不过聂天敏的呼吸就显得没有规律了一些,稍显凌乱,可不急不躁的做派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有金丝眼镜经理的呼吸是短暂而急促的,把原本沉默肃静的局势,衬托得更加杀机四伏。
没有任何征兆,距离聂天鸣最近的的黑衣男子动了,他长着一双狭长的眼角,黝黑的瞳孔里面,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只不过他不是直接冲聂天鸣而来,刚才的打斗中,他看的一清二楚。
面对聂天鸣,在正面战斗,是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的,甚至还会被聂天鸣占得先机。
极其飘忽的身形,左右摇摆不定,让人吃不准他的落脚点。
看到自己的同伴做出这样的动作,另外三人做出了一般无二的动作,都是脚踏地板,左右飘飘乎。
看来这个眼角狭长的男子,应该就是四个人当中头领一般的人物了。
刚才的对决也没见他有什么特殊,难不成还在藏拙?
聂天鸣猜想的不错,刚才四个人的夹击,只不过是在试探聂天鸣的本领到底如何。
只有摸清了对手的底细,做起事来,才能更加得心应手。
只不过短短的接触过程中,他们根本吃不准聂天鸣的由头和来历。
这个年轻的男子,速度和力量都不弱,甚至有超过他们的可能性。
并且在对敌的随机应变能力上,更是让人吃惊。
别的不说,光是刚才扫堂腿的临时变更腿型,没有十几年的对敌经验,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样的动作。
狭长眼角的男子自问,如果当时自己处在聂天鸣的位置,还未来得及变更动作,小腿和膝盖,就要被三人齐齐踩断了。
聂天鸣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
他没有学过任何套路的身形走法,如果贸然变更自己的防御动作,很有可能就陷入私人的包夹当中。
从前后左右直直袭来的攻击,聂天鸣防御下来的几率极高,即便防御不住,闪躲逃避总能可以的。
可看四人如今的诡异步伐,聂天鸣深知,一旦被他们包围在其中,只要自己一慌乱,就很那做出相应的对敌之策了。
看到聂天鸣纹丝不动,脚下马步扎得十分稳健,四个人只是吃惊一下,没有任何慌乱。
和聂天鸣预料的一样,四个人根本没有直接进攻,而是分前后左右,将聂天鸣包围在了中间。
“没人告诉你们,四个人的包围圈,根本困不住人吗?”
聂天鸣咧嘴一笑,又冲眼角狭长的黑衣男子够了勾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是如此嘴硬,看来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被聂天鸣勾手的男子,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胆脚下的步伐仍旧是没有任何凌乱。
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想让自己的老大教训聂天鸣一番。
对于聂天鸣,他们也仅仅是惊讶而已,根本没有将它真正放在心上。
只要老大动了怒,那就是要拿出真本事来了,眼前的小子有罪要受了。
聂天鸣有样学样,弯曲腰部微微下蹲,双手直立,肘部向上倾斜,做出了一个咏春的架子。
这是聂天鸣看叶问学的,觉得挺帅就做了起来。
反正高手之间过招,身段动作一定要优美,这样才能不堕了自己的威风。
就像刚才聂天鸣不顾羞耻,就地打滚一样,聂天鸣想着一定要把场子给找回,否则自己的脸面可不太好看。
可聂天鸣只是顺手做了一个动作,却是令已经靠近的狭长眼角黑衣劲装男子,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一个练家子?
刚才的战斗都是在藏拙?
聂天鸣看似简单的动作,胆在他们眼中,玄机却是能够看出几分的。
甚至他们觉得聂天鸣绝对是扮猪吃虎的橘色,无论是从动作的准确度,还是从对敌的不急不躁,不悲不怯上看,一切都符合。
妈的,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等解决完他,一定要找那老头多要些钱来。
这四名黑衣劲装男子,其实本心是不坏的,只不过迫于生计,并且那金丝眼镜经理口中的大师傅,给的钱也很可观,所以他们才接下了这个单子。
之前他们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大师傅并没有骗他们,他们要打的,的确都是些破皮无赖和地皮流氓。
所以他们也没有对大师傅的话多加怀疑,觉得只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就能得到不少的酬劳,何乐而不为。
这次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了,他不怕疼,也不怕兄弟们受伤,只不过就是心疼医药费。
辛辛苦苦赚的钱,到头来确实为医院打工,何其的讽刺。
下一秒,聂天鸣动了,动如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