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隐,你这位同学”
肖金宝和肖大宝父子看着场上,错愕了半天,然后回头望着肖世隐,想说什么,又生生咽回去了。
“洛羽的道行,恐怕已经是元婴期了。”肖世隐目光呆滞,傻傻念道。
“废话!”
肖大宝直翻白眼,这还用你说吗,刚才岛国妖女那六个阴阳魔剑士,连五大教主的亲传弟子,都被全部清扫了下来。这五个亲传弟子,全是元婴期的修道天骄,洛羽能战胜阴阳魔剑士,不是散仙是什么?
“我们圣羽教终于有散仙了,哈哈!我们终于有散仙了”
缓过神后,肖金宝和四大长老、四大堂主状若癫狂,激动万分。
长期以来,教中能否有一位散仙坐镇,一直是衡量一个道派实力的关键性标志。
有天师坐镇的道派、家族,只算二流修道势力,要有散仙坐镇,才能跻身一流修道势力。
对于这件事,肖金宝感慨万千。
原先的肖家,与吕家门当户对,总体持平,可是由于近来吕浩然踏入了元婴期,而自己还卡在金丹期巅峰,两人无形中拉开了差距,致使两家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门亲事风雨飘摇,从老头子到父亲,到孙子,遭尽吕家白眼,甚至处处忍让了多年,吕家如今依然产生了退婚的念头。
这都是一尊散仙引发的效应啊!
散仙!
自清代乾隆年间,辉羽真人圆寂后,圣羽教已经两百余年没有散仙诞生了。
本来上下都把希望寄托在肖世隐和肖金宝爷孙俩身上,可前者因为一场大火,天才黯然陨落,后者数次冲击瓶颈,结果都令大家失望。
终于,现在圣羽教迎来了步入现代后的第一尊散仙,而且,还是个刚加入圣羽教不久的小家伙。
人家身为散仙,高高在上,肯屈尊加入一个破败的小道派,而他们还因为肖世隐和吕家丫头间的那点破事对洛羽心存怨念,想到这,肖金宝和肖大宝父子俩无地自容。
“他是世隐的同学,年纪与世隐相当,却已是散仙,足以跟许多道派的掌门平等对话了。”肖大宝羡慕佩服道。
他资质平庸,年过四十,都还未踏入金丹期。
“平等对话?不止!”肖金宝摇头一笑,“一个二十岁的散仙,可比晚年才入元婴期的老头子值钱多了,前途远大,便是连正一、全真这等道门巨擘的老古董,都会萌生爱才之心,想要拉拢!”
顺着肖金宝的目光看去,肖金宝、肖世隐他们,果然看到,吕家那边,刚踏入元婴期不久,近来风光无限吕浩然,正眼巴巴的注视着场上那道年轻背影,老脸上,掩盖不住羡慕。
同时,洛羽的表现,也引起了众超一流道派掌门的热切关注,就连正一教成陵子,太一教元空子灵宝教宝灵道人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掌教,都颇为意动的样子。
他们的亲传弟子败给了一个小妖女,而今却又有一个年轻人,为道家挽回了颜面,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错失这样的人才。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真龙在民间!”
身为东道主,云灵子这位全真大掌教,更是霍然起身,大加赞赏,笑眯眯的问:
“小家伙,你天赋超群,冒昧问一句,你的师尊是哪路修道高人前辈?”
周围众修士纷纷点头,能调教出一个散仙级的弟子,而且不是五大教的弟子,这年轻人的师尊,如果不是世外仙门的仙师,那便是凡俗中的绝世大散修,起码是黄袍道人那种层次,不可能籍籍无名。
“我没用师傅,一向独来独往。”
洛羽淡淡摇头。
“自学成才啊”
云灵子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与此同时,其它四大掌教和众掌门,也怦然心动。
没用拜师,就意味着随时可以拜入任何修道高人前辈门下。
“小家伙,你此次功劳不小,作为奖励,待会儿下来后,我全真教藏道阁中的神通道法,任你去挑选。”
云灵子先发制人,借着洛羽立功的契机,当面向洛羽抛出橄榄枝。
成陵子、元空子等大掌教暗骂这老家伙无耻,各道派的神通秘法,向来不能外传,你让人家入你全真藏道阁选东西,分明是是想展示你全真道的深厚底蕴,借机将人拉入全真教吧?
事实上,云灵子比这图谋更大。
“他若没有老师,本教主便可名正言顺的收了他,纵然他暂时不愿出家,留个世俗弟子名分也不错”
云灵子已经萌生了亲自收徒的冲动,而且,不介意洛羽是否完全出家当道士,只需他肯拜师,便传授他全真道法。
“想不到我华夏,除了洛仙师,还有年轻人可以年纪轻轻,就达到这一步。”
人群中,吴方土、张怀秋等大师,面面相觑,有点吃味。
剑爷和霸爷,也有这种感觉,他们本以为,刨开五大教掌教的亲传弟子,当世修道天骄第一人,当数洛仙羽了。
“爷爷,世隐的同学,好像比您更厉害啊!”另一边,吕佳琪美眸明亮,完全忘了昨晚发生的不愉快。
“他二十岁便入了元婴期,老夫年过八旬,才侥幸成散仙,自然相差甚远。”
吕浩然大窘,无奈苦笑。
八十岁入元婴期,跟二十岁入元婴期,差的天南海北。
像他这种老头子,晚年用了一大堆灵丹妙药,几乎掏空吕家家底,还受纯阳派前辈高人点拨,才勉强入了元婴期。
对于未来,用四个字便可概括潜力已尽!
反观那种二十岁就入元婴期的妖孽,将来很大概率,能修炼到渡劫期。
渡劫期!
那可就是号称“半仙”了啊!
吕家如果能出一位半仙,直接就能跻身超一流修道势力,在世俗修道家族里头,几乎是拔尖的存在了,想想都让吕浩然口干舌燥。
“佳琪,你跟世隐的这位同学,真的昨晚才认识吗?”吕父心知老爷子的念头,老爷子抹不开口的话,他这个当父亲的,厚着老脸,也是干脆讲了出来。
毕竟,这是他女儿的终身大事,面子算什么?
此刻,便是吕四叔,都歇菜了,眼巴巴望着,不敢再从中作梗。
“以前我们都没见过面,而且昨晚,我也不知道他有这种本事”吕佳琪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