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缨宁赖床了。
从前一天中午,到第二天上午,窗帘紧闭,昏昏沉沉的闭着眼。床,更像是海面,起起伏伏的,没有一刻宁贴。
不想吃饭,不想动。
直到姚清拿钥匙开了门进来,缨宁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妈~”
“缨宁!”姚清几次来喊缨宁她都不开门,“你这孩子……为冷木阳值得吗?起来,洗洗脸。”
姚清说着,扑簌簌落下泪来。
窗帘打开,阳光洒落薄被上,手指尖也浸在阳光里,真暖。
“妈,我饿了。我想吃奶黄包。”
“好,我打电话让人送来。”
姚清打过电话,告诉缨宁,熬了燕窝粥,然后俯身把缨宁抱了起来。缨宁听话的坐起来,稍显虚弱的靠着床坐好。她宽慰母亲,自己先笑了,“妈,我好了,吃了奶黄包就更好了。”
姚清守在缨宁床边,抽了纸巾,抹了抹眼睛,没再说话。缨宁拍拍她的手背,挣扎着起床,洗漱。镜中人,脸色苍白,眼窝有淡淡的青色。缨宁挤出笑容来,不想让母亲再伤心。
母女俩搀扶着去楼下,走到二楼转角处,听到楼下传来谈话声––
“姚老先生,索索……她,在哪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嗯,她在楼上。”
“我可否上楼……”
迟疑间,滕熠的目光顺着楼梯上移,就看到缨宁的身影。缨宁手攥紧了楼梯扶手,静默不语。
滕熠来了,姚启元,姚清都无话可说。总统阁下亲临,他们是拦不住,说不的。
姚清端了燕窝粥,奶黄包也送到了。姚清和姚启元回了房间。滕熠看缨宁的脸色不好,洗手,亲自端起粥碗,准备喂缨宁喝粥。
“我自己来。”缨宁垂下眉眼。
“我来吧,看你,说话都没有力气。”
滕熠坚持喂,缨宁抿嘴不喝。
滕熠也不好坚持了。
缨宁慢慢的喝粥,吃了两个奶黄包。滕熠递了纸巾。缨宁擦了擦嘴,将用过的纸巾放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我说过的,会来找你。不是以总统的身份。”
一问一答,缨宁沉吟了。
既然滕熠来了,她有话可以直接问他。
“滕熠,我这次去总统府的时候,你和冷木阳见过面吗?”
缨宁眼神镇定,看向滕熠。
滕熠一样用冷静的眼神看着她,“索索,那个时候,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会见到冷木阳?再说,我讨厌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真的吗?”
“真的。”
滕熠说的言之凿凿,缨宁应该信,但是,她不信。滕熠突然到来,她总觉得有些蹊跷。
“索索,跟我回N国吧!”滕熠绕过来,坐到了缨宁身边。
缨宁移开了一点儿,表情很严肃,“滕熠,我不会跟你走的。你的病已经好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索索,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做你想做的事吗?我知道你已经和冷木阳退婚了。我们才是正式的夫妻,你是属于N国的,必然要成为N国的总统夫人。”
缨宁对滕熠说描绘的身份,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做什么总统夫人,“滕熠,没想到,我刚刚和冷木阳退了婚,你就知道了。只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就算我和他退了婚,也不会和你回N国。”
暖阳不及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