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宁好看的眉动了动,眸子僵了几秒钟,然后,倔强地低下了头,不理会冷木阳。
冷木阳恼火,手上用了力。疼痛感袭来,缨宁咬紧了牙,不吭声。只是,唇角疼得抽搐了一回。
“可恶!”
见女人这样,冷木阳立即恼恨地松开了手。缨宁依旧沉默着,头低低地垂下,安静地找到自已的两只鞋子穿好,然后,她伸手拂开了脸侧的长发,走到门边,请冷木阳出去,“我受了惊吓,要好好休息,请你出去吧!”
“你受了惊吓?”
冷木阳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仿佛缨宁的话点燃了他愤怒的导火索。今天晚上,这是他第二次情绪失控了。他没有想原因,就是任由自已的情绪发泄出来,“姚缨宁,你躺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我们大家在冒着大雨找寻你……雨急风大,夜黑路滑,我们以为你在雨中,就什么也不顾冲出去,我们一直在担心你……而你,居然说你受到了惊吓?!告诉你,真正受了惊吓的人是我们!”
冷木阳的脾气很大,缨宁沉静地站在门边,听着他把话说完,最后,只回了一句,“冷木阳,我没让你担心我,也没让你去找我。你把我关在院子里,我自已想办法回来了,我难道不委屈么?你一个大总裁,说翻脸就翻脸,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受了惊,心里害怕,难道也有错吗?”
缨宁的话,看似委屈万分,实则句句戳心。
男人长眉紧锁,心情糟透了。室内的空气随时都可能爆炸。几分钟后,冷木阳恢复了常态。他理了理浴袍的带子,轻叹一声,径直朝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侧过身,睨了缨宁一眼。女人还垂着眉眼,像是受了伤的猫儿一样悲伤。
他提了口气,很是郑重地说话,“姚缨宁,有句话我要奉劝你,你最好离南墨远一点儿,否则,将来你一定要后悔的。”
缨宁别着脸,并不看谁,“我觉得南墨很好,人好,各方面条件都好。我母亲也很看好他。南墨已经向我母亲提亲了。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嫁给他……”
“呵呵,嫁给他?姚缨宁,你说南墨哪里好?他和你相比,就是大叔!还有,他的条件哪里好?论财富,论权势,他根本比不上冷氏!”
“比不上冷氏又怎么样?冷氏再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冷家的孩子,我总归是要出嫁的,难道,让我嫁给你吗?”
“你……”冷木阳觉得理屈词穷,又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变成了一个弱智的人?
冷木阳挥挥手,不耐烦地走开了,“姚缨宁,你好自为之吧!”
缨宁无法入睡。
前世,她是冷木阳的妻子,是一个失败的妻子。这一世,她重生了,自然不能重蹈复辙。
思绪混乱,不如下楼去喝杯酒。
小厅的吧台前,高风和林管家正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完全没有察觉缨宁走过来。
高风举起手中的酒杯,光从一侧打过来,酒杯的底部折射出玫瑰的艳丽风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不过,今天的事,却让他心里一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