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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多月来,我其实一直在等你。”
“在等你找我算账。”
封胥低头见人乖巧地倚靠在他的怀里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安全感。
本来他对她志在必得,可是现在他是认识到小孩的倔强了,根本不敢再这么自信了。
对于她,他可是需要算无遗策,不然……像是那些狗血文学作品那般带球跑可就麻烦了。
扶枝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颤了颤,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继续就这个姿态与他说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一颗被不断拧成汁还觉得心里酸涩的柠檬,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好像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不说话?头还晕不晕?再给你喂点巧克力?”
“我……我其实平时有好好吃饭的,但是每次吃了都会呕出来,我很会照顾自己的,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般什么都不会,我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其实也行的。”
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可是又知道自己必须要去说一些什么,不然主动权全都掌握在他手里,到时候想要去说一些什么那可就太难了。
“嗯,淘淘的确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我能看出来,”封胥十分赞成她说的话:“但是,你说的‘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我却是不赞同的。”
“或许以前并不需要,可是现阶段我知道你是需要的,你是渴望有一个家,所以才……任由宝宝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不然……”
“咕——”
封胥这句话还没说完,扶枝的肚子里却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咕噜声,听着就莫名让人发笑。
扶枝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短短10几分钟里丢脸了这么多次,捂住自己肚子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了,下意识地就埋进他怀里,羞得无法见人了。
封胥看着她像一只受惊兔子那般连眼尾都羞红了,急急地埋入他怀里终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啊,今天应该没时间吃可爱多啊。”
扶枝搂住他的腰的手一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与他的姿态十分暧昧,也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符,立即放开了他,想要从他怀里出来了。
封胥却微微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别动,等我也沾一沾你的可爱,变得可爱点。”
扶枝:“……”
不过,他终归是没有搂住她太久的,很快就已经放开她了,只是在放开她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发顶一热,疑似落下了一个轻吻。
扶枝瞬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像是上了发条那般永无休止地加速起来,都快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封胥将云吞面拆开了那碗大的给她,自己则是要那碗小的,一大一小两碗的区别是真的很大的,扶枝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大碗云吞面都有些怀疑人生了:“封先生,你是不是给错我了?”
“嗯?并没有。你肚子饿要多吃点。”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这个大碗的是她两顿的分量了。
“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剩下的我帮你解决。”
说着还将自己碗里为数不多的云吞也拨了大半到她的碗里。
扶枝:“……你这样,会让我想起爸爸的。”她看着眼前这么大份又满是云吞的云吞面,眼泪已经是忍不住涌出来了。
“嗯?我应该没这么老吧?胡子也刮干净了啊?”封胥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悲痛与怀念,而是疑惑地说道。
“噗。”扶枝破涕为笑,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她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出来,但是心里的那点惆怅还是消散无踪了。
她也不想哭了。
封胥见她终于笑了,也开始吃东西了,颊边的酒窝才微微露了出来,只是他心尖其实是拧着痛。
他见她的鬓发又跌了下来,伸手帮她掖到耳后,动作怜惜带着温情。
扶枝的脸颊微微升温,愈发垂了眼不敢看他。
封胥安静地和她一起吃完早餐,又递给她一杯热茶,确认小姑娘的精神是真的恢复了,才继续他们今天需要谈话的内容。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扶淘淘,我一直在等你是等你来找我算账,而不是你完全将责任揽上身或是将我彻底排除在外。”封胥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有这个权利。”
“这一个多月来我不是没想过主动找你,但是……”他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怕把你吓跑了,到时候要找你都找不到了。”
所以才一直卡着她的辞职申请,等日期差不多到了,她也要迫不得已找自己,相当于自投罗网。
他也能名正言顺地靠近她,与她交流、相处。
他十分清楚扶枝的性格,贸然接近,或许她不会第一时间离开,可是会千方百计做好下一步,甚至是下几步,再而后远远地离开他。
患有社恐症的人就是这样的逃避型人格,所以他只能耐心等待。
却没想到……等来了另外一个意外。
扶枝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双手覆在玻璃杯外壁,幼白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无意识地绞着,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水上,她抿着唇不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更何况,她此时此刻脸上没戴口罩,就这般直面着他,又是聊着这些事情,更加是让她不自在。
事实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而且那天晚上,再应该说明的是,该是我对你道歉,而不是你向我说‘对不起’。”封胥见她不说话也不强迫,而是继续说下去,他再次郑重道:“扶枝,那晚的确是我的错,让你的人生脱了轨。”
扶枝听着他这般诚恳又带着真切愧疚的语气,终究是忍不住抬起头与他对视,甜软的嗓音都有些颤了:“你没错。”
“错的是那个人。”扶枝说到这里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但是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这些事情其实都已经说过了,她多说无益,说到最后只能再次补充道:“她就是个坏人,你以后别再靠近她。”她不会骂人,再生气也只能孩子气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好,都听你的,淘淘说的都是对的。”封胥看着她气红了鼻尖而不自知,黛眉微微拧在一起,好像是替他委屈大过生气,他心里柔软地塌下了一大块。
“你……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也没资格管你。”扶枝听着他认真的语气顿时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像太激动了,而且也自以为是了,慌张地想要补救。
“好,那我就找个机会让你管我。”
“???”
封胥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未变,却是又问了一个问题:“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扶枝听他说出“孩子”两个字的时候,浑身又是莫名一僵,这次她无法逃避了,他果然知道了所有。
可她莫名觉得“处理”这两个字刺耳,有些气闷,慢吞吞地抬头看他,眉还是轻微拧着:“能不能别用‘处理’这个词?”
封胥笑了,他觉得她真的是很可爱,可爱到一辈子都看不腻的程度。
扶枝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又笑了,笑出了半边酒窝,又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黑发下的耳垂已经红了,心里腹诽:难道她刚刚说得不对吗?她觉得自己没错。
“既然如此,那我换一个说法……”
歇了一会儿,他再次出声,从她的视线范围内,能看见他丝毫褶皱都没有的白衬衫,放在冰凉桌子上交叠在一起的双手,骨节分明、梅若修骨,像出自名家之手最完美的雕刻。
他似乎是坐得更端正了一点儿了,包裹在白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以及挺拔,禁欲却诱人。
空气中漂浮着浅淡的雪松冷调木质香,是他身上的味道,舒缓地,让人的注意力也不自觉集中。
终于,他将余下的话说完,声线一如既往沉稳清润,语气带着郑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与你共同面对……如果你不想要他,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想留下他,我会与你一同学习,去学习怎么样去做一个好父亲。”
“给你,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啪嗒——”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一滴泪狠狠地从她眼眶里砸下来,晕湿了一片。
他愕然地看向她,看见她早已泪流满脸,也伸手摸了一脸的泪,眼神茫然似含着悲伤。
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封胥无法抑制地完全心软了,眼眶也微微发热,他伸手温柔地拭掉她眼角湿热晶莹的泪,再次轻声请求:“扶枝,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