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晏琅去淮时和身边待了一会儿,见崔姑娘并未近前,她心头惦记着上午说的故事,之后找着机会就又一边待着去了,却是同崔公子在一处。
他们找了一处稍偏僻的地方,远远能瞧见淮时和,不过后面,就瞧不见了,之后又瞧见……却是崔伽伽已到了淮时和跟前。
不过这时,不止她,还有李道询,没了晏琅,又来个李道询。
李道询很聪明,她不会无事到淮时和面前,但她,一瞧见崔伽伽近淮时和跟前,就会让她的兄长,以朝政方面的事将淮时和引走,忙政事,崔伽伽自不会上前。
而李道询连续用了两次她兄长,李秉谦在她面前道:“妹妹,哥哥没有事与时和殿下说了,且现下游园时间,也不能多谈论那些。”
李道询见一直虎视眈眈的崔伽伽,她道:“没关系,那接下来就我来,门下的事总也可以谈谈。”
“且殿下也知晓,我们这是帮他呢。”
李秉谦道:“你这是帮自己吧。”
李道询不说了,笑一下。
晏琅与崔慎同待一处期间,他们二人,一个带着笑容言述,一个偶听的嘻嘻哈哈,她注意几次淮时和那方,见不需要她搭手,也没人来寻她,便不动。
淮时和被人“纠缠”的时候,偶尔见晏琅与一青年臣子坐在一根圆粗木上,满心满眼都在与人不知交流什么,她倒没怎么说话,就是笑,而后还有面上好奇,而另一人,则面带微笑的侃侃而谈。
淮时和身后跟着的一位青衣侍者道:“殿下,要不要奴婢……去请九殿下。”他是温来玉公公调教的人。
淮时和看了眼前方正笑谈的人,他道:“不必了。”轻按了下自己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他道:“让琅弟玩儿吧。”
而陈吉安,瞧晏琅同一个青年臣子走的忽然那么近,他近前来,听晏琅说讲故事,他看了看晏琅,又瞧崔慎同,他道:“无趣。”
之后便离开了,晏琅也没心思思量他去哪儿,她现在只有心思在故事上。
李道询也瞧见了九殿下与崔家公子在一处,在她又与崔伽伽对上时,李道询道:“崔姑娘有兄长,我也有哦。”她的视线瞥向侧方被引走的九皇子。
而淮时和刚随着她兄长再有事离去。
催伽伽“恶狠狠”看她,目露“凶光”。
少了一个九殿下,怎么又来个李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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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琅注意淮时和的时候,正在讲故事的人会注意到她的细微不同,然后停下说话,或者询问她一句,是否需要他退去,晏琅见淮时和没有什么需她帮忙的,也没招她,便之后不再关注。
而越听才越知晓,这些故事,竟就是崔慎同写的。
他说自己还有一些闲暇之作,晏琅询问他可有以什么名头发布,他汗颜了一下道:“未有,只是一点兴趣罢了。”
晏琅又大力拍人的肩膀,她道:“这怎么可以埋没呢,这是多好的才华啊!”
崔慎同道:“殿下认为是才华,臣已经很高兴了。”他哈哈笑了笑。
晏琅道:“堂堂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如此棒的才华分一点来写故事,这可真是我等爱听故事之人的福啊!”
晏琅十分兴奋加高兴,她道:“崔大人,我真喜欢你的故事!”
“我觉得比我寻的许多话本子上的都要好听。”
崔慎同道:“多谢殿下赞誉。”
崔慎同又笑了笑,他道“我也很高兴,殿下您喜欢。”
晏琅道:“你家里还有什么故事,都得送给本殿瞻仰一下啊,以后有新的,也得让本殿瞻仰。”
崔慎同道:“恭敬不如从命。”
快近傍晚的时候,晏琅离去,与崔慎同约定明日再听他讲故事,新的故事。
她对他说,她不拘,只要好看,都喜欢。
崔慎同站在林子下,他手掖在袖子里,看着人远去,笑了笑。
崔伽伽见到她堂兄回到跟前,她今天出师不利,在帐子里矮案前坐着吃水果,她道:“看来九殿下很喜欢你的故事啊。”
崔慎同道:“是,殿下很喜欢我的故事。”
崔伽伽道:“好!”她拍了拍桌子。
若是以往,崔慎同一定会道“伽伽,你力气小些”之类的话,今日倒像是没注意,崔伽伽又问:“堂兄,你在想什么?”
崔慎同道:“殿下让我明日再与她讲故事。”崔伽伽道:“看你,堂兄,这笑。”
崔慎同又笑了笑,他道:“就是想笑啊。”
崔伽伽也笑了,她道:“不过,少了个九殿下,又来个李氏兄妹——”
崔慎同道:“伽伽,我明日就好好给九殿下讲故事了,你,自个儿要计较点自个儿啊。”
催伽伽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