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个人的正义感,不会因为金钱的多少而改变。”
根本不信——弥额尔:[那你它喵放人走?]
沢田花玲,内心平静,面无愧疚,小手一摊,说道:“你不能这么说,人五条老师说得有理有据,虎杖现在的情况只有咒术高专能够解决,而且叫伏黑惠的小朋友不也以私情拜托了吗。”
话里话外都是早已料到,坚定虎杖不会有意外的意思。
[……哦]
弥额尔冷漠脸。
听出弥额尔的‘哦’里带着嘲讽,沢田花玲往后一腿,整个人倚靠在天台边沿,撇了撇嘴.
爱信不信,哼。
左手指间中夹着张名片,风格简单到只有一个名字——[五条悟]。
顺着耳廓将被碎发整理好,闭上眼感受着宁静的晚风拂过脖间.
那是一阵幽凉清爽的感觉,垂眸用余光扫向背后被毁得差不多的教学楼建筑,感慨着这一幕简直是学生狂喜,校长落泪的悲惨。
沢田花玲多希望被砸的是自家学校,如此就可以继续有理由不去学校报道了,两年空白时光,再回到校园,总是不怎么适应,尤其又是突然空降班级,自然也没有什么处得来的朋友。
心里嘀咕着,伸手一巴掌拍在没出息抖个不停的双腿上.
暗骂这人都走了,怎么后遗症还在。
刚刚的白毛可真的是怪物啊,强到没朋友的气场,连他身后的空间都呈现扭曲状态,要不是人愿意给台阶下,沢田花玲觉得真要打起来,自己肯定分分钟钟抱住他修长的大腿求饶。
[喂喂喂,特训两年是让你现在没出息打抖的?硬算起来,你可以和他五五开的好吧。]
弥额尔简直看不过沢田花玲的没出息,你说她时渣、时怂、时装B,现在仅打了个照面就被震慑住,以后怎么能够把她拿得出手,作为最强‘守护者’的弥额尔的宿主是个怂包……。
打咩!不可以。
“屁的五五开!”
“六杖光牢诶!六杖光牢诶!说破就破,实属六边形溢出战士了,你见过脆皮法师硬刚狂战士的?”
弥额尔的五五开,和自己理解的五五开完全不同。
Reborn的特训是用来应付比她弱的人,而不是用来对战‘挂B’的,真打起来,不消一会儿,五条悟就得跪着求我别死!
一声[呵],道尽弥额尔对沢田花玲选择的鄙视。
真的论起‘开挂’谁比又得过她?有自己这么大的满级系统,还有一本丸的刀剑,就这实力出去横着走都没人敢管的。
这根本不是谁的‘挂’开得更多的问题,而是掩藏在身体里本能在警告沢田花玲,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五条悟都还没有认真,就能破除死神的[六杖光牢],认真起来这片区域都可以化为废墟。
呀,可怕啊、真是可怕的成年人。
转过身,趴在边沿,凝视着已经和废墟堆没区别的校园。
……
“笑面青江,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今剑好奇地看着沉默着看向一处的笑面青江,好像自从白毛男带走小虎杖后,他就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
嘴里说着没什么,但笑面青江的目光落向不远处,靠着边沿似乎正在和弥额尔大人争论着什么的少主。
作为她的刀剑,自然能感受在之前的情景下,少主是真得有过想要救下虎杖的念头,只是被破除[六杖光牢]该不至于让她更改目地才对。
在寂静过头的天台待上吹够冷风后,沢田花玲等到腿终于不抖了,才开始大大咧咧地招呼着刀剑们。
“回家。”
》》
树木成荫的街道,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悄悄地钻出来,落在街道地面,斑斓的光点看起来绚烂无比。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都立——意味着公务员编制吧。
拿着公家饭碗,不会轻易被开除,还有超多的福利津贴,就算被辞退应该也是N+1的赔款政策。
但,[咒术]这两字,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不吉祥。
挎着制服包,昨夜的事情弄得有些晚,眼中还有未清醒的困意,沢田花玲走在路上都忍不住打起一连串的哈欠。
算了,到时候在看吧
反正吉吉便利店自己是不能去了,在下一份工作没有找到前,本丸里的刀剑就老老实实吃点自产自足的蔬菜吧,牛肉、五花肉、鸡鸭鱼全部统统‘打咩’!
……………
作为三年级,即将毕业的学生。
哪怕背地里有再多的‘工作’,周一至周五总得有那么几天得到校打卡。
等到了班级,拉开椅子坐,沢田花玲萎靡不振地往课桌一趴,整个人都埋在臂弯间,半长的橙棕色发丝铺满整张桌子。
课业沉重的三年级,同学们对陌生人都保持着观察的态度,而沢田花玲又是半路转学过来的,自然不会有人特意过来让她别睡觉什么的。
喜欢无人打扰的气氛,双眼皮开始上下打架起来,抵抗不了周公的召唤,随着同学们的讨论声,沢田花玲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正当睡得香甜。
一股微弱的力量,尝试着推了推几下她的手臂,随即是比兔子还要柔弱的声音响起:“那个、沢田同学?”
被人扰了美梦,沢田花玲有些迷茫,抬头发现是平日没什么交流的班长,站在自己课桌前,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的——嘴角。
下意识伸手,周遭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好吧,睡得是有些过头。
浑然不在意耳边的笑声,抽出包纸巾,沢田花玲淡定地擦过嘴角:“班长有事?”
小池秀子对这位转校生同学已经是无奈的程度,可见她这样放肆的行为,忍不住地规劝两句:“沢田同学好不容易来学校,就不要浪费时光在睡觉上好吗。”
沢田花玲是转校生,跟班级里谁都没有玩得特别好,像是独立在班级之外的存在,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都是一个人来去匆匆,简直想不透她到底为何要来学校。
对这样一位转校生心里堆积了不少的不满之情,小池秀子克制住情绪,接着说:“前田老师让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沢田花玲眨眼,想着老师找她做什么。
前田老师是班主任,性格很好,平日对学生都是照顾有加,对自己在校外打工的事情,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听到是老师找自己,沢田花玲二话不说,就老实地跟着班长走了。
此时,走在教室外的走廊,四下寂静,每间教室门都紧紧闭合着,仅有微弱的讲课声传出,阳光照亮长长安静的走廊,往右看就能看到正在操场上课的低年级生,以及学校里长势喜人的一颗颗绿葱葱的柏树和含苞待放的樱花树。
唔,入学有三个月了吧,她好像还没仔细地认真看过这间学校,望着外面竟有些陌生感,透过玻璃,看见上面印出半透明的自己。
橙色的发色太过显眼,五官逐渐长开,越发和父亲相似,唯独一双狭长的眼睛跟外公一模一样……。
无奈地深呼一口,沢田花玲扭过头,不再看身侧的玻璃窗。
跟着班长小池秀子身后,没想到弯弯绕绕走了一会儿,竟是到了三年级主任的办公室,疑惑着为什么会到主任办公室前。
就见作为班长的小池秀子,开始整理起制服边角,似乎想确保自己的服装不会有任何不合时宜的褶皱,见她如同鼓足勇气般,伸手敲在门上,直到得到允许进入的声音,才推开合拢的门带着沢田花玲走进去。
小池秀子:“打扰了,前田老师、藤本主任……。”
跟着走进去,沢田花玲保持懵逼的状态,懒懒散散的抬头张望。
全然没有小池秀子那样的郑重其事,人生第一次到主任办公室,好奇地打量完就对上几双凌厉且打量自己的眼色。
原来年级主任办公室,还坐着一排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而班主任前田老师,则是独自坐在右侧角落里,不断用手帕擦拭额角的汗珠,见着小池秀子和沢田花玲两人,先是眼前一亮,圆滚滚的身体挪动几下,想要往两人身边去,然而还没有动几步,就被西装革履的男人用眼色逼退回去。
前田老实地坐回属于自己的角落,冲着沢田花玲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很了解这位学生,所以发生此事时也表示过他的信任,但董事会认为此事不能因为他单纯相信对方的人品,而就此当做无事发生。
?
接收到暗号,沢田花玲头顶问号,扫过端庄坐成一排的几人身前的牌子,最中间坐着的是理事长:男雄俊一、左右两侧是正副主任:藤本胜河、麻希丽佳。
突然见到几位学校的管理人员,几人还严肃地打量自己,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企图伸手打招呼的小手,悄悄放了回去,沢田花玲板起脸,装出一副正经模样,跟着班长小池秀子身边站好,压低眉眼显得柔顺些。
小池秀子在办公室中间站定,正视着前方的校园领导,大声道:“我,小池秀子,实名举报同班同学沢田花玲,在期末考试作弊,以不光彩的手段获得年级第二。”
诶!作弊?
莫名其妙被点到名,震惊的沢田花玲侧目看向斜前方的班长小池秀子。
自己什么时候作弊的,为啥完全不知道。
小池秀子说出举报之事,目不转睛,仿佛手握重大证据,根本不分身后的沢田花玲一点儿的眼神。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的如堕冰窖,那些落在沢田花玲身上的目光更是如刀尖试图刺穿虚假,探寻出真实。
抽着嘴角,完全不知道班长是误会了什么,但既然敢在理事长他们的面前举报,总能说出一两句觉得她作弊的原由。
作为一所私立高中,能够在名校齐聚的东京获得一席之地,校董事会自然是决不允许学校出现作弊的行为,在接到学生的实名投诉,作为管理层必然会重视。
男雄俊一,冷漠地扫过怎么看过被检举的学生:“你喃,有什么说的。”
半梦半醒被带到主任办公室,现在又被实名举报自己作弊,既懵逼又感到好笑,沢田花玲仔细回想:“期末考试?……多久的事情,完全不记得我有作弊过。”
小池秀子心里隐藏的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握紧。
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错,班级里的大家都讨论沢田同学的成绩不真实,不可能拿到年级第二的名次,自己只是替大家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有这样的同学在班级里只会祸害积极备考的大家,就算沢田同学因为她的举报而被退学,也是沢田同学自己做下的选择不是吗?
如果每天愿意老老实上学,以真正的实力参加考试,根本不会落到被人举报的程度。
“这样看来举报就是真的,”藤本胜河看向被举报的人,神色露出些厌恶。
他是知道这个种花国的转校生不服从纪律,时常请假,出勤率是所有在校生里最低的,早就想要把人给踢出学校。
现在有同班同学的实名举报,只要作弊的事一锤定音,她就算再不想走都必须滚出学校。
“等等。”
被人扣上作弊的帽子,还被人如此快的下结论,实在是令人心生不快,沢田花皱着眉头,说:“我可没有承认自己作弊,只是根本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算是要审判也请拿出你们的证据。”
听着耳边垂死挣扎的话,小池秀子厉声呵斥,不耻地说:“沢田同学,请不要在撒谎。”
“刚来学校的入学测试完全是不合格,为什么仅仅就是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从不及格到满分?”
紧接着在小池秀子质问之后,一叠试卷被气势十足地拍着办公桌上。
藤本胜河威风地抄起双手,金属边框的镜片折射出寒光,拖着声音:“作为整个学校出勤率最低的,能在期末考里拿到满分,甚至登顶年级第二,是把老师们都当成傻子玩弄吗?”
面对沢田花玲的狡辩,小池秀子眼角被水雾湿润,认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作为同班同学,我很能理解沢田同学无法融入我们的为难,可是选择以作弊的方式获得的荣誉根本就不是荣誉。”
小池秀子注视着沢田花玲的双眼,认真的一字一句说:“沢田同学,请勇于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若能及时醒悟的忏悔,老师们肯定会对你留有情面。”
“不用。”
打断班长的宣讲,沢田花玲认为这一切都很荒谬,“班长既然实名举报,拿出作弊的实质证据才行。”
“证据?”
“对啊,实质证据。”
沢田花玲直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试卷,“难道因为考了满分就应该被怀疑是作弊?”
可恶。
小池秀子咬着唇瓣,涨红着脸,嘶声说着:“之前考试的分数就是证据啊,就不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作弊吗?”
啪嗒,泪珠滚落。
一直在班级里有着大和抚子称号的小池秀子感到愤怒,她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直到上一次的成绩公布,年级第一竟被班级里每天到学校倒头就睡的学生超过,怎么能够不耻辱?
低下头注视着地面被眼泪砸出的痕迹,小池秀子不时会听到同学们讨论这件事,大家都对沢田同学的成绩抱有怀疑,转转难眠下观察过她,完全没有认真听课的模样,甚至连交作业都不积极,这样的人不可能突然从吊车尾到年级第一,只有可能是作弊。
是啊,怎么可能!她只是说出了大家的疑问而已。
连前田老师都对转校生关怀有加,甚至在自己提出疑问后,坚持说人没有作弊,根本就是骗子。
男雄俊一和两名主任眉头微皱,显然几人都未想到举报的学生情绪比被举报的学生波动更大,在他们眼中小池秀子从一年级开始,成绩就十分稳定,比起半路转学的学生更有可信性。
麻希丽佳作为副主任,又是女老师,说话更加委婉。
“我们看过沢田同学在校的成绩,的确如小池同学所言,初次入校的成绩里国语、地理、历史都是低分未及格,虽然我们相信你一定也努力地想要追上与大家的差距,可这次的考试三门全部满分,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本国学生能够在国语、地理、历史三门拿满分的都是少之又少,作为侨居在外的学生更不可能一年就掌握到这些知识。
面对落在身上怀疑与鄙夷的目光,沢田花玲沉默地看着依然低头的班长小池秀子,叹气:“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理事长和两名年级主任,本以为沢田花玲刚才的沉默是被戳穿后的羞愧难当才不敢说话,然而这一句让三人都是一愣。
小池秀子不敢置信抬头,她眼眶红红,被沢田花玲眼中的冰冷和嘲弄,刺激得脸颊红到脖间。感觉自己就如同被人把衣服扒得一干二净站在沢田同学面前,所有的阴暗都被人展开在光明之下。
沢田花玲瞥向身后的坐着的人们:“如果怀疑一个人作弊起码要有实质证据,仅仅是因为怀疑就可以随意指责,真是令人作呕。”
说完后再次看向小池秀子:“如果讨厌我请直说,而不是选择污蔑的方式。班长真关心我是否真的作弊吗?不,你不关心,你想要的只是我在谴责中背上恶名吧。”
小池秀子反驳道:“没有!我没有污蔑,就算没有证据,那你又能如何证明自己没有作弊?”
懒得与她争执,沢田花玲拿起一根笔扯过自己的试卷,在干净的试卷背后把1-3年级里的历史重要讲述内容的页码标出,然后在绘制出简易版的全国铁路地图,最后将未学完的国语内容简略写下。
六张纸被她写满字,仅有半小时完成:“如果写出的内容有错误,我就承认自己作弊。”
好不容易来趟学校竟然遇见如此糟心的‘吃了几碗粉’,放下笔对着角落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班主任,“老师,我今天也要请假。”
说完不给身后聚在一起的理事长和年级主任训斥自己的机会,与小池秀子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好冷啊QAQ
大家、大家都出去玩耍了吗,请多多评论,多多留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