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按照一天24个小时的标准在流逝的,但及川彻却觉得决赛前的时间过的格外的漫长。
因为他有预感今天就是他们青叶城西距离冠军宝座最近的一天,而走到这一步,花费了他国一到高二整整五年。他有耐心等待五年,却没耐心等待比赛前的这两天,他已经急不可耐了啊。
“这两天过得可真慢啊。”,岩泉一走下校车,看着伫立在眼前的仙台体育馆,感慨颇多。
“岩泉,你也......”,及川彻内心五味杂陈的望着坐在他旁边的岩泉一,原来不只有自己,岩酱也迫不及待的想和白鸟泽决一胜负了。也是,自己等了五年,岩泉一何尝不是等了五年。
及川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言语在此刻丧失了它的作用,他的情绪无法精确的表达出来。
没等及川彻惆怅完,岩泉一就开口继续说道:“在濑尾弦月手底下训练的这两天真是太难熬了。”
“没错,和大魔头相比,我现在觉得牛岛若利那张冷冰冰的脸变得面目清秀了。”,排在岩泉一后面下车的渡亲治语气疲惫的附和道。
岩泉一和渡亲治的一唱一和成功让及川彻恼羞成怒了,这两人这么想不就显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吗。于是及川彻装作在和正在下车的矢巾秀讲话,他故意大声的说道:“果然,岩泉一就是个笨蛋,大笨蛋。”
“?”,莫名其妙被骂的岩泉一诧异的回头看着及川彻,“垃圾彻,你又在抽什么风。”
及川彻直接忽视岩泉一的话,他像个小学生一样朝着濑尾弦月告状道:“我举报,岩泉一和渡亲治宁愿和牛岛若利也不愿意和你打比赛。”
“你这家伙”,岩泉一攥紧拳头,要不是顾及着今天的比赛,他真想一拳打在及川彻那一幅欠揍的嘴脸上。
而被牵连的渡亲治则是赶紧找补道:“濑尾,你听我狡辩,啊不对是你听我解释。及川前辈他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这个意思而不是及川前辈的那个意思......”
渡亲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他嘴上一直在重复一些没有价值的废话,脑子却在拼命运转,想要编出一个可信的理由。但他悲痛的发现,他的文化水平拖了后腿。
即使到了小命不保的地步,渡亲治的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废话,能多拖一会是一会吧,渡亲治乐观的想着。他一边在脑海里给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边用他仅剩的废话文学给他短暂的一生充值续费。
和及川彻想象的相反,濑尾弦月并没有对此大发雷霆,然后给岩泉一和渡亲治预定一整套严酷的训练。她先推着自行车将它停放在青叶城西校车旁的位置上,那粗鲁的动作让知道这辆双人自行车身价的及川彻心惊胆战。停放好自行车后,濑尾弦月才肯搭理及川彻。
顶着及川彻期待的眼神,濑尾弦月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么强,他们不敢和我打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渡亲治听到濑尾大魔头的这番重大发言后,喜笑颜开的凑到濑尾弦月的身边,吹捧道:“就是就是,濑尾大人可是最强,我们不配和您比赛。”
濑尾弦月的眼皮缓缓地眨了两下,真心实意的问道:“知道自己这么弱还笑得这么开心,今天的比赛你要是打得不好,你之后就带着被子睡在排球馆的垫子上吧。”
渡亲治欲哭无泪,他弱弱的辩解道:“我只是生性爱笑......”
“嗯?”,濑尾弦月一个鼻音,渡亲治动都不敢动了,更别提继续说话了。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渡亲治的脸上转移到及川彻的脸上。
入畑伸照教练是最后下车的,他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别闹了,今天可是决赛,会有电视台的人过来播报,你们可别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
教练发话,及川彻他们都安静下来认真聆听。
“我现在要去赛事方那里填写资料,沟口领队在观众席那边处理应援的相关事务。比赛的场地你们来过很多次了,你们就先过去热热身。”
教练说完又扫视了眼队伍,然后补充了句:“春日,岩泉,你们负责管理队伍,看好其他人。”
被选中的春日阳莱和岩泉一点头应下。
教练选他们两个也是有讲究的,春日阳莱可以管控濑尾弦月,岩泉一可以管控及川彻。队伍里最能惹是生非的两个人被管住了,其他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果不其然,教练一走,及川彻就开始折腾了。
“谁有梳子和镜子,我要好好整理一下,要以最帅的姿态上电视。”,及川彻四处张望,期望有人能回应他的需求。
他这么一说,队伍一下子就骚动起来了。
“对哦,我要上电视了,我也要整理一下。”
“快看看我的发型有没有乱。”
“我要让妈妈守在电视机前把我出现的画面录下来。”
说话的都是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一年级,高中的比赛比国中的比赛更受重视,最起码他们在北川第一中学的时候可没有电视台的人来播报。
岩泉一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默不作声的走到及川彻身旁,然后伸出手狠狠揉搓及川彻的脸。“你不是说自己是天生丽质的大帅哥吗,我看你也不用打扮了。”
“窝错了,泥快放开......窝。”
就像之前一样,岩泉一同样没有理会及川彻的求饶,他继续维持着揉搓及川彻脸颊的姿势,然后转过身对着队伍里的一年级说道:“比起外貌,打败白鸟泽夺得第一不更引人注目吗。”
岩泉一这么一说,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打败白鸟泽上了。
这群人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濑尾弦月同样被及川彻先前的话给吸引到了。
“上电视就要与众不同。”
濑尾弦月的这句宣言可把一旁的春日阳莱吓得不轻,她赶忙劝说道:“你之前不是天天上电视吗?怎么这回就突然感兴趣了。”
作为能为国争光的绘画天才,濑尾弦月可没少上过电视。
“那不一样”,濑尾弦月兴奋的看着春日阳莱,伸拳说道:“小学的时候有妈妈管着,国中的时候有幸村精市管着,这次没人管,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
“我不是人吗?”,春日阳莱有些崩溃,但还在硬着头皮努力劝说道:“下次,下次给你表现的机会,今天就算了行吗?”
濑尾弦月没有说话,春日阳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于是她后退一步说道:“那求你别做出类似骑着你的双人自行车杂耍进场的行为可以吗?”
“我要披着外套,就像幸村那家伙一样。”
“行行行”,春日阳莱连忙点头答应,这可比她想象的情况要好多了。披着外套这种小事和濑尾弦月之前做过的孽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她甚至有一种濑尾弦月变孝顺,知道心疼自己的错觉了。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春日阳莱只不过和岩泉一说了几句话,一回头就发现,全员都披上了队服的外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濑尾弦月带歪的。
“我对不住你啊,没能看好濑尾。”,春日阳莱带着歉意对着岩泉一说道。
“没事,濑尾是比较难看管,这不怪你。”
这两人的对话就像是带着小孩的家庭主妇,只需要将对话里的濑尾替换成小孩一词,简直一模一样了。
在全员披着外套的趋势下,只有岩泉一和春日阳莱倔强的将外套穿在身上,以表不愿同流合污的志向。
不得不说,同样是披着外套,最有气势的还得是濑尾弦月,其次就是及川彻。
渐渐的,队伍就以这两人为中心,并排横走着。
濑尾弦月披着外套就有种黑手党出来做任务的感觉,她走路的动作幅度不大,连带着外套摇晃的幅度也很小,这种控制力就是优雅的最好体现。她慵懒却又势在必得的姿态,将青叶城西青白相间的队服穿出了黑手党西装三件套的feel。双手插兜,却给人下一秒她就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按动扣板的威慑力。
在濑尾弦月的影响下,青叶城西的其他人也慢慢的被她的气场所感染,走起路来也开始带起风。
即使他们横排行走很容易挡到别人的路,但也没有人真的敢站在他们的面前,周围人看到他们走过来都主动让开路。
看到青叶城西的队伍离开了,围观的群众才敢出声讨论。
“这就是青叶城西吗,我怎么感觉他们比白鸟泽还强。”
“今天的青叶城西强的离谱啊,不知道白鸟泽还能不能打败他们。”
“我差点跪在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女生面前,喊一声‘饶命’了,她是什么来头啊。”
被周围人议论的青叶城西迎面撞上了电视台的采访人员。
记者拿着麦克风走到青叶城西的队伍面前,下意识的就将麦克风对准濑尾弦月问道:“请问今年青叶城西有信心打败白鸟泽吗?你们有什么话想对白鸟泽说的吗?”
摄影师跟在记者的身后,将摄像头对准青叶城西这支队伍。
被重点提问外加重点拍摄的濑尾弦月,在电视台的摄像机面前,只留下了句,“胜利,易如反掌。”,然后就离开了摄像机的拍摄范围。
而其他人也都跟在濑尾弦月的身边,走进了比赛的场地上,摄像机最后只能拍到他们扬起的外套,在记者和摄像师眼中逼格满满的离场。实际上,矢巾秀等人已经在小声尖叫了。
“啊啊啊,真帅啊这句话。”
“不愧是我们的濑尾大魔头。”
“太有风范了,我要把这句话刻在我的墓碑上,当我的墓志铭。”
他们的感叹在他们站在比赛的场地上后就停止了,看到对面同时进场的白鸟泽,双发的比赛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前奏一不小心又写的太长了,我发四,下一章绝对写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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