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及川彻单手转着手里的排球,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发。

刚刚的那一球是让对面的自由人对自己的预测产生了动摇,那这一球就让他对自己的预判产生怀疑吧。

将对局的思路理顺之后,及川彻重复之前的步骤,再次发出了一个大力跳发球。

但和上一发在排球上增加了旋转不同,这一次他将发球的重心放在排球的精度上。

看着面前高速飞来的排球,白芦工的自由人记住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他没有站在一个地方不动,而是小腿紧绷着,做好了随时奔跑接球的准备。

自由人的视线紧紧的锁定在排球上,随着排球距离越来越近,自由人瞳孔中的排球的倒影也越来越大。

在排球到达一定的距离后,他确定此刻排球的轨迹不可能发生变化了,那么照排球这样飞来的路线来看,

自由人很自信的对着其他准备接球的队友们大喊出自己的判断道:“出界!”

然后,他就看见裁判宣告青叶城西得分。

“这怎么可能!”,自由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叶城西名字下的分数又增加了一分。

他失魂落魄的重复道:“明明......明明这球肯定出界了啊......”

所有质问的话语都在裁判展示出的照片下灰飞烟灭,在高清摄像头记录下的照片里,清晰的显示了及川彻这一球有三分之一都在界内。

青叶城西靠发球就连得两分,看着势头正盛的及川彻,白芦工的教练双手摆出暂停的手势。

白芦工教练用了一次普通暂停。

及川彻他们走到休息区,周围人都在夸赞及川彻的得分的这两球,尤其是站在候补位置,同为二传手的矢巾秀。

“刚刚那一球太帅了,精准压线”,矢巾秀比打出这一球的及川彻本人还要激动,他随手抓住一个幸运儿,兴奋展示着他模仿的及川彻发球的动作。

被抓住的幸运儿本人花卷贵大决定今天开展特惠福利,抓一赠一,他一把拽着准备悄悄溜走的松川一静,让松川和自己共同面对处在亢奋状态的矢巾小学弟。

“啧啧,对面的自由人太惨了”,同为自由人的渡亲治感同身受的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白芦工的自由人。

“但是,”渡亲治话锋一转,他躲在岩泉一的身后,在确认濑尾弦月没有注意到自己后,继续说道:“我可是比他还要惨,他只是这场比赛中要面对及川前辈的发球而已,而我却是天天要面对濑尾弦月的发球,就难易程度而言我就比他高出一大截,更别提次数上的比较。”

越说越发现还是自己更凄惨的渡亲治,一改对白芦工的自由人怜悯的态度,不怀好意的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及川前辈再多发点这种球吧,对面的自由人再给我多难受点吧,最好给我痛哭流涕去吧!”

对于渡亲治这种致力于拉所有人一起下水的想法,岩泉一悄悄的挪动脚步,用物理意义上的远离来抒发自己不愿同流合污的情感。

濑尾弦月看到及川从场上走下来,径直走到了专门摆放着水杯和毛巾的地方,弯腰拿起了标有自己名字的东西。

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像是叫唤小狗一样,先拍拍手,再弯弯手指,嘴上还跟着说道:“来,来这里。”

准备来夸奖及川彻这精彩发球的队友们,看到这一幕,脚尖来了个180°转动,纷纷识趣且惜命的作鸟兽散。

及川彻本人被濑尾弦月这独树一帜的叫人方式吓得呛了几口水,顶着被呛红的脸颊,他气势汹汹的走到濑尾弦月面前问道:“谁叫你这么叫喊人的啊。”

濑尾弦月双手左右摊开,很是无赖的回答道:“你就说这方法有没有用吧。”

及川彻低下头,看着已经站在濑尾弦月面前的自己,因自己实际行动的不争气,他很难回答‘没用’两字。

做人要学会变通,于是他换了一个角度去解决这个问题,“下次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我听到了会走过来的。”

“喊你名字啊”,濑尾弦月语气拖长的说道,“可是我会不好意思的。”

“哈?”及川彻在听到这个理由后,脑袋变成了疑惑猫猫头的形状。

他指着濑尾弦月那张毫无表情变化的脸吐槽道:“就你脸上的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有,喊我名字你会不好意思,做出逗猫唤狗的动作你倒是好意思了,你的羞耻点也太奇怪了吧。”

被指责为奇奇怪怪的濑尾弦月反而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及川彻,“我用这样的动作把你喊过来,该感到羞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所以你就是看别人羞臊,自己就正常的类型是吧。”

看到濑尾弦月点头,及川彻内心居然有种她就该如此的诡异感觉。

此刻,脑海里的预警拼命作响,阻止他去深入思考这个念头,于是他赶紧换个话题。

“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濑尾弦月视线偏移,看向赛场对面的白芦工的自由人说道:“你要是想打出那种效果的话,下一球可以试着提高球的速度。”

听到濑尾弦月这么说,及川彻拿着白色长毛巾擦拭着脖子上汗液的右手顿了一下,但他却不感到意外,“也是,估计全场就你能看出来。”

“要是成功的话,那这可就是我的成名技了”,及川彻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后面去了,他仿佛看到了在未来,一堆人吹捧自己的画面。

“要是失败的话,那着可就是你的黑历史了”,濑尾弦月朝着他指了指场边架着的摄影机,意思不言而喻。

及川彻感觉自己进化了,他居然从濑尾弦月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为中,品到一丝关心的意味。

他再看一眼正在无聊的都扣手指的濑尾弦月,感受到及川彻投来视线的濑尾弦月,头都没抬的说了句“打快点,我都看困了。”

果然,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及川彻回到场上,和白芦工教练预期相反的是,他并没有因为短暂的休整而打乱原来的节奏,反而势头上涨。

察觉到自己的暂停对及川彻毫无影响的白芦工教练,叹息一声,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头顶,咕叨道:“看来我们的赛程只能到此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啊,教练!”,站在替补席上的队员不理解,这才第一局,教练怎么就断定他们要输了。

白芦工的替补们为自己的学校加油呐喊,仿佛这样就能证明教练说的是错误的。

白芦工教练没有阻止,但也没有解释,只是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场上,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可以说,全场最紧张的人就是白芦工的自由人了,他想起教练对自己的叮嘱,‘不要多想,接起对面的每一球’

他不敢在赌及川彻这一球会落到哪里,会不会出界,他只要接起球就行。

但正是这样的想法,加速了他们的失败。

及川彻又是一个大力跳发,没有变动的弧度,没有精准的控制,只有迅疾的速度。

白芦工的自由人勉强能赶上这一球,但接球的姿势却来不及调整,只能用不标准的姿势触碰到这一球。

结果就是排球直接飞出场外,队友根本救不起这一球。

“抱歉,我的问题”,白芦工的自由人很是惭愧,哽咽的声音都隐藏在急促的呼吸声中,球接不起就没有后续,这都是自己的错。

“没事,及川彻的发球是出了名的难接”,队长佐藤劝慰道,“多适应几球就行,我们也会帮忙接球的。”

“嗯”

但随着及川彻一球接着一球的发出,对面的接球状况却是一球比一球的差。甚至出现了因为队友挡到自己去接球,而要求队友不插手的情况。

“我看及川前辈这几球也没有那么难接,为什么对面的自由人就是接不到呢?”,站在看台上俯视赛场的春日阳莱向排球部的一个队员问道。

连续发出好几球,及川彻的精神和状态难免会下降,发球的水准也在慢慢降低,即使这样,对面的自由人还是接不到。

“这个嘛,可能是对面的自由人实力不行?”

春日阳莱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她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很有既视感。

站在及川彻前面的岩泉一他们也不理解现在这种情况。

“及川今天怎么这么猛,这都发球连得11分了。”看着还在上涨的分数,花卷贵大简直难以置信这么多分全是靠及川彻发球得来的。

松川静一问道:“岩泉,及川上场前是不是喝兴奋剂了啊。”

“怎么可能”,岩泉一回头看了眼准备发下一球的及川彻,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全是汗液,队服较之前都深了一个颜色,眉宇间展露出的疲惫之色怎么像是喝了兴奋剂的人。

“从未感觉比赛是这么无趣”,渡亲治双手抱着后脑勺,嘴里打了个哈气,他甚至大逆不道的在想及川彻能空一球来给他们玩玩。

但他的想法终究是落空了,及川彻直接以25:8的比分,拿下了第一局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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