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窈清湖看了下四周,确保这处角落监控拍不到,“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易感期烧糊涂了。”
“少装。”沈钧冷嗤她,“你那天都缠到我的腰上,我会不知道?”
果然她那天被影响到彻底,这还是在她做了手术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雇主安排的手术,她可能会和沈钧进行到彻底标记那一步。也说不定,会将沈钧吞噬掉。
那麻烦就大了。
“你在幻想。听说易感期爆发的Alpha会幻想对Omega做那种事,沈钧。请对我尊重点吧。”
窈清湖指摘的一句话,令沈钧羞愧赧了脸。
昨夜,他是咬着校裙自读,幻想了她整夜。
那些情动的瞬间,窈清湖搂住他的肩膀,趴在他身上,害羞地袒露雪白脖颈,他牙齿刺入娇嫩肌肤,想起这些就会令他腿脚发麻。
沈钧退了几步,尽力掩饰异常,他靠在墙上,眉目不惊。
窈清湖看见沈钧的耳廓霍然薄红。
哦,她又猜对了。
沈钧是闷着来的,越压抑越变态,从他拿她校裙猛吸这件事完全能看出来,他幻想过。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我不想和你斗嘴。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那天我失控了才想咬你。”
“不接受。”
沈钧皱眉,知道对方会不原谅他,但没想到这么直接,很符合她的性格。
“可你标记了我,是你咬的我。”沈钧撕下隐形创口贴,迫不及待露出窈清湖的牙印,证明完窈清湖对他的占有,他又贴了回去。
窈清湖说:“这倒成了我的错,你真是恶人先告状。”
“如果我不咬你,情况会怎样?你让我被你压在储物柜上强|暴吗?”
“你好残忍。你的体力比我强,体术比我好,我能逃走吗?你难道忘了我被你吓到,你将我扑倒,哭着把我压在储物柜上拨开我的头发舔上来吗?”
沈钧血色褪尽,脸唰地苍白,他手藏在后背,悄悄撑住身体。情绪激动下,窈清湖又朝他走近了些,仿佛在用身躯压制他。
“你不能忘吧。”
沈钧退无可退。
窈清湖走得更近,近乎贴着沈钧的胸膛。压迫感袭来,明明窈清湖比他稍矮,明明她仰望着他,但沈钧却觉得她在俯瞰无法辩驳的他。
“告诉我,你想要那种我被你强|暴的结局吗?”强|暴,太难听了,沈钧从来不想这样对她。
“不想。”沈钧颓丧垂下头,他所有谈和的计划在那两个字下全部落败。
“所以,我咬你才比较合适吧。”窈清湖得逞地笑,“你应该向我道谢,我没有追责,我没有受到伤害,我让你脱身,甚至让你摆脱了如果标记我后,你要怎么负责的烦恼,我让这件事得到完美解决。我做得很好不是吗?比你更好。你应该感激我,说谢谢吧,沈钧。”
窈清湖仰着头,伸出手,掐住了沈钧的双颊,“你可别忘了。是你先求我的,求我靠近你,你还叫我清湖。这是什么称呼,我们的关系有那么好?”
沈钧嗅到皂香下刺激的气味,不多,浅浅地浮在窈清湖颈侧。
越少,渴望越铺天盖地涌来,像平静湖水突然翻涌将他这条小鱼淹没。
他终于明白窈清湖的味道,是炮弹爆炸弥漫硝烟的刺激味道。不香甜,不可口,让他的理智丧失掉。
发了疯似的,他一下搂住了窈清湖的腰,低吼着:“不好不好是不好。”他想要将对方勒入体内,和窈清湖交颈缠绵。
窈清湖的腰好软,和他幻想的身躯一样软,内心在打架,他知道这样窈清湖会更讨厌他,但他又做了,他只好用腺体一遍遍蹭着窈清湖的腺体。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他焦躁地低语着。
隐形窗口贴被蹭掉了。
窈清湖惊讶翕张着嘴,很快她理解了。
她笑了笑,勾起沈钧的下巴,沈钧迷蒙着眼想要留连在她颈侧,他额头上汨出热汗,三天的易感期没有过去,还敢来学校,让她捉住把柄。
“得说谢谢才行。”她试探了下,掌心摩挲在沈钧颈侧,沈钧在她手下可怜地战栗。
“谢谢。”沈钧像滩水淌在她颈侧,哑着嗓子回答。
“喜欢我。”窈清湖笃定。
沈钧没回答咬紧唇,他软在窈清湖怀里,又拿滚烫的肌肤蹭了蹭窈清湖,内心嚎叫着喜欢,嘴上死不松口。
皙白矜贵的脸蛋染上红晕,猛吸那股味道后,恪守的自持如瓷片一击破碎。
沈钧腿直接软掉,他支撑不住身体,颓坐在地上。
好在窈清湖也随着他一起坐在地上,他还能紧紧抱着她。
易感期加上标记抑郁症原来这么可怕。
偏偏没有解决办法,他不可能标记窈清湖,窈清湖说的没错,标记了是要负责的,哪怕是临时标记。
而她是五等公民,一旦标记,父亲那里这件事他就算做错了。他和窈清湖没有未来,所以窈清湖标记他,是他深思熟虑解决的好结果。
“你想要什么?”
“标记我。”沈钧埋在窈清湖的肩窝闷闷说。
“那你不该威胁我。”她又说,“我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威胁不到我,如果你要告诉别人我觉醒了,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窈清湖没有说清楚,她手指穿插进沈钧的黑发,隐藏了她的目的。
“我才可以让所有人知道你被我咬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标记,在你的家族看来应该是丑闻吧。”窈清湖在笑,骤地,她推开了沈钧。
沈钧还沉溺在少女温热的怀抱中,被推开时,流露出不知所措。
窈清湖一步一步后退,她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沉重,程睦柏等不及她和沈钧单独谈话而上楼。
她突然灵光一闪,有个好念头。
她想知道程睦柏的觉醒能力是什么,不需要等到下一次折叠期让他暴露。折叠期总是随机的偶然的不可控。
现在掌握在她手中。
“来,沈钧过来。”她向趴在地上的沈钧招招手,轻声说,“帮我个忙好不?我给你点甜头。”
沈钧起了身,远离她就恢复一点神智,可缓解过后的愉悦,替代为更空虚的焦躁感,生理的索求是那般恐怖。
沈钧再也不会诟病Omega索求Alpha三天三夜安抚这种事,他现在立刻马上要得到窈清湖的安抚。
他强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向窈清湖走去,没有察觉上楼的脚步声。
窈清湖朝楼下望了眼,是程睦柏上了楼。
窈清湖慢慢地退至靠近跳水板,估摸着距离,可能会落入水中也可能不会。她指尖划破了指腹,可能是手术的缘故,分泌的信息素多数不能从腺体泌出,她血液中的信息素要比她腺体散发的浓度高。
沈钧嗅到了味道,抓着廊道的扶手,他冲上去抱住了窈清湖,他想弯着腰窝在窈清湖的怀中,又被窈清湖抬起下巴。
窈清湖的指腹重重蹂躏他淡色的薄唇,将那处涂抹为嫣红,清冷如霜的面孔氤氲出妖冶的神色。很漂亮,窈清湖欣赏着,她喜欢漂亮Alpha的美色。
手指强硬插入到沈钧口腔中,沈钧没有感受到侵|犯,只是如愿尝到了甜头,他吮吸着窈清湖的指头,眼睛直勾勾将窈清湖盯住,狂乱地舔吮,好像不是窈清湖用手指插进他的口腔中,而是他狩猎到了窈清湖。
窈清湖勾起嘴角,抽出手指,涂抹在自己嘴侧、
沈钧不分轻重仰头咬了上去,就像第一次吻窈清湖那般,将她薄凉唇肉吞入,更为疯狂的啃噬,侵占,这才是他Alpha的本色,标记他做不了,可占有她无动于衷的唇,他擅长极了。
他要她温暖起来,同他堕落到烧火的炽热。
好极了。
窈清湖想的是,沈钧真是记吃不记打。
她又推开了他,这次还是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手再一撑坐上扶手,在沈钧脑子陷入一片迷乱,她仰头倒吊着坠落。
沈钧慌了神,惊愕之下,伸手一抓没有抓住。
他不顾一切翻下墙,随之一跃,和她一道坠落。
程睦柏是数着阶梯磨磨蹭蹭上楼,他知道悄悄上楼去偷听窈清湖和沈钧说什么是不对的,这太招人烦了,可人就是忍不住。
他想如果以后和窈清湖结婚,他可能没那么大度,他是不可能做到像父母教育的那样,给予妻子空间尊重。
窈清湖要是和别的Alpha多说一句话,他浑身难受。倒不是他嫉妒心强,自私占有,他对待那群狗友就很大度,哪怕再喜欢的事物也乐于分享。
大概是他面对窈清湖感到自卑,总觉得不可能被对方喜欢上,所以,不自信到失控。窈清湖是不同的。
这么想着,他还是违背答应父母的准则,在学校使用吞噬者的能力,他听到些许窈清湖的声音,模模糊糊不大清楚,尽力去听也只能听到字眼。
“威胁”“标记”“丑闻”。
他上楼的脚步愈发地快,细听下没了窈清湖的声,他三步并作一步走,快抵达时,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坠落。
他瞳孔放大,比他意识更快的是他爆发的异能,他脚踩上扶手,腾跃至空中,后背迸出一双黑翅,他张开双手,卷曲着羽翅将那身影裹入,整颗心脏悸跳不止,要从胸腔内蹦出。
她差点死了。
他忘了他停留在空中,还有个身影从他身旁坠落,他再一垂头,和慢了一步的沈钧对视相望。
沈钧半跪着,稳稳落在游泳池台的地面上,他没有捉住窈清湖,过度紧张的压力使得他的神智回归,他舔了舔唇舌里愈发寡淡的信息素,冷漠地向上抬眼。
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
泳池里还有人训练,他们都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宝还能浪一会儿,雇主回来就浪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