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血液锭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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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大楼。
首领办公室。
“和『血液锭剂』的成分有重合？”
森鸥外看着手上有关『万能药』的分析报告，总算感了些兴趣。
那用来克制吸血鬼吸血欲|望的药物，居然和突然流入市场的『万能药』有关系？
“首领知道『血液锭剂』？”
来汇报的人有些惊讶。
若不是借用了欧洲的高级实验室，他们都不知道这么一个药物。
就连『血液锭剂』这名字，也是那边的药剂师嘴上一个没把门说出来的，他连用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名研究员在递交报告之前也调查过，却没查到任何资料。
要不是刚首领特意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其他值得在意的事情』，他都不会把这事说出来。
“毕竟当过地下医生。”
明明可以不回答下属的问题，森鸥外还是说了一句。
这和当过医生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只在地下流通的非法药物，也是能查出来的啊！
现在的情况是——
查无此药。
研究员低头，没敢吭声。
其实森鸥外会知道『血液锭剂』，就是在做地下医生治疗某个病人的时候，那病人携带在身上的药剂。
那病人是欧洲人，不喜欢阳光，很少白天出门。
有次来的时候，森鸥外在救治枪伤患者，诊室内全是血腥味，他刚开门就逃走。
森鸥外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大雨中干嚼着『血液锭剂』。
那所谓的『血液锭剂』溶于水，白色的药片染了一地的鲜红。
在瞧见他那猩红的眼瞳，和藏不住的獠牙，不用问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作为地下医生的森鸥外什么人都见过。
他不好奇，也不会去探究。
比起在历史传说中存在的吸血鬼，他更愿意相信他看到的这人是实验室的产物，又或是什么奇怪的异能力。
这病人并未在横滨待太久。
就在那人手上的『血液锭剂』用光，尝试询问是否能从森鸥外那购买新鲜血液的第二日就失踪了。
因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森鸥外差不多要忘了。
此时再听到，倒是生出了些兴趣。
在研究员开门离开的时候，广津柳浪正巧有事汇报，进到屋内。
在广津柳浪走近后，森鸥外把报告塞进了抽屉，问了一句：“海上现在什么情况？”
“除去港口Mafia，异能特务科和海上保安厅也派出了救援队。只是海面信号全失，伤亡情况暂不明。”
广津柳浪如实回应。
“异能特务科出动了？”
“据说所有人都无法使用异能力了，不然救援也不会如此困难。”
“信号屏蔽了，异能力也能屏蔽？”森鸥外笑着道，“又是海啸又是风暴的，这是成魔鬼海域了？”
“具体的情况只能等太宰先生他们回来，询问他们才能知晓了——”
“要知道什么具体情况？”
广津柳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门外传来的熟悉声音打断。
刚关上没多久的门也再次被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全身湿漉漉，走路带着一连串水脚印的『太宰治』。
在『太宰治』的身后是织田作之助。
被织田驼着的是同样浑身湿漉漉，病恹恹的连双手都是随意垂着，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否还有呼吸的少女。
“太宰君？”森鸥外惊讶地看着来人，“我以为你这时候应在海面扑腾呢。”
“我的确在海面扑腾。”
美知子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美知子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森鸥外了。
在森鸥外还是前任首领私人医生的时候，她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位森先生了。
对于她和太宰治互换身体时，两人性格上的差异，森鸥外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早年的时候，美知子还在他的桌上见过有关精神分裂的文献书籍。
但只要森鸥外不说穿，美知子和太宰治也当不知道。
反正森鸥外需要的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下属。
只要这个人愿意为他效力，也能确确实实帮助到他，在皮囊里面的是她还是太宰治对森鸥外来说不重要。
若非如此，美知子也不会和太宰治把森鸥外当第一投奔对象。
“那就再扑腾会儿吧。”森鸥外回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美知子笑道。
“嗯？”
还没离开的广津柳浪不太懂两人的意思。
太宰先生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这要怎么在海里扑腾？
“这位就是黄泉的女儿？”
这边森鸥外的视线已经转移到被织田背着的美知子身上。
因人在昏迷中，垂着脑袋，森鸥外没看到脸。
“黄泉的女儿可能已经死在海难中了。”美知子托腮装作思考的模样，“这位小姐可以只是织田作在路上顺手救下的迷途少女。”
“不是太宰君救下的？”森鸥外撑着脑袋。
“我不是还在海里扑腾吗？”美知子一脸无辜。
“行了。”森鸥外摆了摆手，“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都先去治疗一下吧，给……这位迷途的小姐准备一间房间。”
无论是太宰治还是美知子都受了伤，那被海水浸泡过的衣服，有着大片被鲜血晕染的红粉印记。
美知子也只是装作没问题的模样，她的唇早就是白色的了。
本该在海上的人突然出现，森鸥外也不用太着急了。
无论今夜的事情是人为还是天灾，被争抢对象之一已经在港口Mafia了。
而且从他刚和『太宰治』的对话听来，这件事其他人还不知道，那么等他们都收拾好了再了解情况也来得及。
毕竟没人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港|黑大楼，那么发生在海上的事情他们可以随意捏造。
“当啷——”
就在众人准备退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太宰治衣裙的口袋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美知子瞄了一眼，呼吸一下顿住。
那是她从鱼尾上拔下，又塞回口袋的鳞片。
鳞片落到海里，就算沉到海底也会被发现。
因这原因美知子不得不带在身上，却没想到它会在这个时候掉出来。
鳞片从鱼尾取下后，色彩会发生变化，掉在地上的这个已经是半透明的模样。
但鳞光艳丽，只是折射出光照，就耀眼得像是自己在放着光芒。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望着掉在地上那半掌大的鳞片。
这所有人中，包括晕车到快昏迷，进到港|黑大楼后干脆装晕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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