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和泰神情癫狂,气得浑身发抖,被林枭一番指控激得鸡皮疙瘩暴起。
“那你缠着我作甚,在校场上穷追不舍的不是你?”林枭神情淡淡,可谁都能看出她眉梢中的鄙夷。
和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想揭发林枭滥用职权几次三番借故调离他,校场打斗只是去讨回公道!
但如果问及林枭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又哑口无言。
总不能说林枭忌惮他?林枭已经是统领,他不过是亲卫,顶了天为大人守门,两个人官职都差一截,肯定没人信。
难不成非要举报林枭这个贱人对大人心生恋慕因此排除异己?
可为何专门排他不排别人,这不就暴露了两人是情敌?
到时大人一定会大怒,他们真的会死的。
想到死亡,气昏头的和泰有些发抖。
最终在他的犹豫下,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件事盖棺定论。
两个人各打二十大板,和泰青州之行板上钉钉。
他不死心,膝行至那鸿图面前,为求情正要叩首,却被林枭扯着头发拉回来,一个‘失误’后脑勺狠狠磕在地上。
这声磕碰后,所有人都知道林枭是讨厌死他了。
不惜公然出手,再加五个板子的代价。
两个人被拖出去,在演武台上,在大庭广众下受罚。
和泰鬼哭狼嚎,林枭却不能露出狼狈的一面,下面一圈都是她的手下。
只是经此一遭她怕是又多了一段风流韵事。
想到这段事迹会把她同和泰的名字放在一处,还真有点恶心。
想七想八中,她听见大人的声音。
“若再有此事,我会把你们操练到忘却那等龌龊事。”
林枭都能想到大人是怎样一副冷凝的表情说出这句话。
“想来天下太平,你们都有所松懈了,便是春心荡漾都给本君收起来!明日三倍加练!”
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哀嚎,相反感到惴惴不安。
虎枭军军纪严明,再加上君侯铁血手段,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种事了,虎师男子血气方刚还有可能控制不住,但他们枭师有大部分天残地缺,整个军队惜命得很,按理最怕大人要命的手段。
不想竟然还有人敢,还在大人身边,想想主将亲卫对前锋大将……大人怕是要心梗。
遥想当年,他们打到其中一路反王肃成王的营地,发现那处军营狎.妓,男女不忌,一整个糜乱之师时,大人要饮血的眼神。
现在想想都要发抖。
那队邪军,最后尸骸遍野。
大人没杀腻,他们都要杀吐了。
此后本就规矩的虎枭军更明白了大人的底线,因而对军中淫.乱这种事格外警觉。
台上的人挨打,台下的反思。
等到最后一块板子落下,将士们如蒙大赦,赶紧四散,统领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而林枭艰难起身,虽然丢了很大的脸,但还好姜纨不在。
感受了一番伤处,疼,但好在没有出血。
实木板子,且有暗钉,但大人要她练就金铁般的身体,这种肉厚脆弱的地方自然也在锻炼范围,且她早有准备,在内层衣服里藏了垫子,只要不是扒了裤子打,除了疼一切无碍。
相比起她,和泰惨多了,左肋断了,臀部烂了,头破了,还需要人背回去。
林枭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营帐。
回去后果然在桌上看到一瓶金疮药。
因为自身原因,她很少看军医,便是伤重也有大人救治,又或者她和姜纨互相搓药。
将帐子关好,药粉撒在伤处,林枭倒吸一口凉气。
这药好是好就是太刺痛了,药粉不细腻跟撒了盐巴似的。
原本哪里需要受这罪,如果和泰乖乖接受安排……
林枭默默攥起拳头,眼中闪过凶光。
大人面前她是乖巧,可军营之地悍勇者多如牛毛,她若是一味乖巧,早被欺负死,因而很早之前她就学会了睚眦必报。
第二日,全军营操练,和泰这样的就算有伤也不能免。
差点被练成死狗。
再有林枭时不时路过踹上一脚,差点没死在当场。
而下午,他又要前往青州。
林枭在所有同僚震碎下巴的神情中,款款跟去送行,没一会又神清气爽地回来。
同去送行的同僚道是和泰怕是要退伍了。
多处骨头碎裂,筋脉挫断,只留了一条命。
有人想不通非要做绝吗?而且君侯都处置了……同僚当即提醒,那可是林统领,锱铢必较,有仇报仇,这等肖想她的事,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众人不敢再言,曾经对林枭有过歪心思的人行事越发低调。
林枭被关押起来二次受刑,听不见他们的议论,如果知道也只会表示他们想岔了,但并不阻止这样的恐慌蔓延。
比起昨天的斗殴,这一日她只是被关在水牢,原本浑浊的水换成了清水,水位还不到臀部,明显有人对她网开一面。
“此事属下失察,本该妥善了结,不想还是惊扰了大人,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枭抬头看向高台上的人,告罪道。
郢都军营的水牢就是个四四方方的盛水笼子,不比青州精致,因而面积不大,四面环水,唯有高台干燥,大人就站在那。
可惜他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但是良久,她听到了一声轻嗯,竟也没有怪她下手太重。
林枭晃了晃被锁链束缚的手脚,响起一片叮当声。
水中倒影,映着她嘴角微弯的模样。
“和泰敬酒不吃吃罚酒,都说了让他去青州,他非要纠缠,害我出丑,惩治一番也是应该。”
而且他还妄图留在大人身边,简直罪大恶极。
台上,那鸿图只能看到林枭头顶,她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低。
这和她平常自若的形象大相径庭。
不过也能理解,这人受过情伤,自觉断情绝爱,遇到求爱的一时心神震动也不奇怪。
就是这次的处理方式和以前的干脆利落不太一样,让他隐隐有些担心。
林枭从一个究极恋爱脑变成如今沉稳干练的事业批,并对爱情死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如果再变回恋爱脑,那鸿图真的会两眼一黑。
想到这,那鸿图:“林枭。”
底下的人抬头。
“还记得为何给自己取名为枭吗?”
枭指猛禽,有勇猛善战之意,又指刑罚,一般不作为名字用。
林枭神思一晃:“记得,取字虎枭军,因为想为大人分忧,想站在万人之上,做大人最趁手的兵器,故而取枭。”
那鸿图心说还好没忘。
“既然记得,那我也不再问你与和泰纠葛到何种程度,水牢过后自行加训,切记动心忍性,不要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林枭听出言外之意,心下叹气,大人因她的鬼话对她不放心了。
可是她另有心事啊。
“是。”她没精打采。
那鸿图一看这样,心里又起一丝不妙,虽是不觉得古人发誓后敢毁约,但他难免联想到情感创伤后想爱不敢爱,通过把人废了昭示决心,事后又后悔的样子。
他故意放话:“你……若当真有点什么自觉割舍,若割舍不掉,便自绝吧,本君不想再拉你第二次。”
言尽于此,那鸿图离开。
踏上水牢上升梯,自有人向上拉动绳索。
梯子缓慢向上,稍微低头还能看到林枭受伤的表情。
那鸿图撇开头,却是想起了徐州之行。
徐州是他拿下青州后的第二个目标,肃成王的地盘。
当时大军压境,打了过去,途经东海郡,见识到了很离谱的军营风貌。
那个军营和它的主君一样荒唐。
肃成王在扬州王都设置欢乐谷,军营里就依葫芦画瓢,在徐州整一个极乐窝。
一个比寻常营帐大百倍的帐子立在东海郡营地,专门搜罗当地容貌出色的男男女女,不男不女,童男童女。
不仅自己享用,也供货给全国各地的豪强。
这多恶心,他想都没想就打上去了。
那鸿图刺穿守将,抓住郡守后,本来打算解救一下那群失足少年,没成想这些人不相信他,而且见他容貌昳丽并且没有被污染,假意逢迎,引他松懈,朝他下手,被戳穿后,又群起攻之。
踏马的,他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忘恩负义地对待过。
他本该直接杀了他们,却硬生生又问了帐内千人活是不活!
他总觉得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救,也许有人只是因为身体被糟蹋,心性被摧折,又或是怕融入不了正常生活,所以长歪了一点,于是给他们一次机会。
因为遏制了杀念本意,头都开始痛起来。
结果,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他们都在仇视他,只想要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群没有羞耻心的家伙可悲又可恨。
那鸿图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他救不了,于是他把他们都杀了,比在青州还要残暴,且不留余地。
整个东海郡的产业链也被他端了。
人数虽然比起日后的龙牙坡不值一提,但也正是这场酣畅淋漓的杀戮以及狠下心来屠刀对同胞,日后再要杀人,杀千千万万的人,更甚至屠城,他也下得去手。
杀疯了的他枪杆子到处戳,然后一下就戳到了地牢表层。
很快他就发现在这恶心的地方,竟然还一个因为不肯卖,而被毒打的林枭。
那鸿图赶紧把她从地牢挖出来。
结果一看,这姑娘浑身皮开肉绽,一张脸被毁的七七八八,身上骨头碎了好几节,还伴有炎症。
林枭恢复意识的第一句是问未婚夫去哪了。
她意识不清,很快将他错认,哭着说终于等到他了。
那鸿图问了守地牢的才知道,那所谓的未婚夫其实才是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
简而言之,他把她卖了。
而这姑娘是个单纯又重情的,半点没怀疑未婚夫的居心。
不过算了,伤得这么重,估计胡说八道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把人带回去治疗。
这小地方的大夫医术不精,都说她重伤不治的可能性比较大,那鸿图不信邪。
两个号虽然差异很大,但他觉得医者行针,武者执枪,是一个道理,对周身经脉器官骨骼都要了如指掌。
梓桑在外遇到点麻烦赶不过来,他就自己动手。
理想美满,现实骨感,真正动手他才发现两个号身体上的差异和天赋能力差别有多大。
他一针下去,穿筋透骨,差点没把人治废,而在女号看来很简单的把脉,他只差把人手骨捏碎。
放轻手劲后,正式治疗才开始。
但等到煎药,他又发现女号可以轻易闻出药材的鼻子,在他这里行不通,而且没有经过锻炼,在他眼睛看来很多药材是长得一样的(?)女号能找到的细微不同,他完全发现不了。
那鸿图终于意识到这接骨疗伤配药治病要找专业人士。
他口授,那些大夫自己理解着治,反正他们下了死亡通知书,不依照他的方法,也救不回人。
方法交出去后,他就去打仗了。
在东海郡杀了个三进三出,彻底拿下这块土地。
征伐还要继续,下一个郡在等他。
结果虽是毁容却无性命之忧的林枭拖着伤腿堵在了军队必经之路。
那时候都不能用狼狈形容她了,浑身跟小乞丐似的,头发像杂草团子,求他帮着寻找未婚夫。
嗯,当时她还不叫林枭,叫林鸢,有着一个如风筝般受人摆布的名字。
得知她叫这么个名字,他才终于认出这是言情世界的老熟人。
就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多出来一个未婚夫。
她还说,她与未婚夫私奔出来,可那鸿图一猜就知道所谓未婚夫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情郎,要不然为什么要私奔。
明明告诉过她那个混蛋把她卖了,但是她偏偏不信。
林鸢也是执着,敢抱着马腿不撒手。
他就问她那个人是谁。
她道,唐佳玉。
emmm,不认识。
天地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于是她说她想随军一边找。
那鸿图拒绝了,虽然她不是这个世界的npc,没必要避嫌,但是凭什么,军中不养闲人,他把她救活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林鸢说她熟悉荆州地形,他迟早需要她。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能交易,他要堪舆图,她要找情郎,各取所需。
不过林鸢是插班生,一开始过得可不好。
虎枭军上下喊她丑姑娘,她为此默默伤心不敢反驳,要她煮饭打扫,继而烫出一手包也只能照做,明明是大家闺秀,可行事如此软弱顺从。
哪有当年和女号争抢林景焕时的锋芒毕露。
不过她一如既往很执着,挨过酷刑,忍受跋山涉水的颠簸,屁股在马背上坐烂了都没放弃。
当然这个爱情大过天的家伙很让人恼火,每时每刻都在打听唐佳玉。
疯魔程度,让人以为唐佳玉给她下蛊了。
可等找到这个人,唐佳玉认不出她,还大骂她丑鬼。
彼时行至彭城郡,唐佳玉把林鸢卖了,还走了肃成王的路子,拿下好大一块地,摇身一变成为地主,还把一家老小接到身边,日子格外安逸,娇妻美妾都纳了不少。
看样子全然忘了林鸢。
真的渣。
那鸿图跟个旁观者一样,问这姑娘还要追爱吗?
追,她说,她不相信这人没有真心。
虽是旁观,但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他也要绷不住了。
姑娘,明知是火坑为什么要跳,还有你没看见渣男都三妻四妾了吗?上赶着做小五是什么操作。
他第一次对她的脑子展开研究。
“是究极恋爱脑吗?”换个世界依然爱情至上。
可惜没人给他答案。
大军又开始忙碌。
第一次,他路过唐大地主的地盘,恋爱脑非要跟随渣男,他放过了这块地,到下一个县。
第二次,他路过唐小地主的地盘,只见难民围在府门前抢粮抢食,恋爱脑被渣男当盾牌,堵住开了个口的门,可人潮还是挤了进去。
那时他只有一杆银枪,于是用它挑开难民,把恋爱脑勾到身边,挑眉问她,“还爱的下去?”
爱难民都比爱渣男合理,她只要高呼一声放粮,就有无数人反馈她更多的爱,死去活来的那种。
可恋爱脑深深看了眼人群里向她求助的男人,仍是点头。
那鸿图将人退回去,气得两鼻孔出气,外加一声冷笑。
第三次,彭城郡大多县城被拿下,他又折返唐地主的地盘。
发现这姑娘形容枯槁,但唐地主对她很是谄媚,见他折返,忙把她推了过来。
那鸿图不明所以,对着恋爱脑求仁得仁表达祝福。
她动了动嘴,神情碎裂,那鸿图觉得不寻常,抱着最后一丝恻隐之心劝她:“爱不动就别爱了。”
恋爱脑姑娘潸然泪下,却木木的不表态。
那鸿图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他很忙!好吧!
他突然就想到了东海郡的极乐窝,他劝不动那些人,这个恋爱脑也未必能回头是岸。
他们一样可恶!
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机会,可能是因为这姑娘没想过害他,所以他忽略了她的危险性,也可能是他们曾经是老熟人,换个世界换种缘分……
可他发现,极乐谷的人要他命,这姑娘是要摧毁他的精神啊。
都说,我佛不渡恋爱脑,杀神只会砍杀人。
于是他果断将唐地主仅剩的没被难民占领的土地打了下来,再不管她死活。
这事本来可以画上句号了,可有一天雨夜,他在唐佳玉的宅子里洗澡,那姑娘上门了。
“大人,你说什么是爱?”
神金,那鸿图站在屋内,宁愿听雨声也不想听她放屁。
她求他解惑,虔诚下拜,像个迷茫的朝圣者。
那鸿图大发慈悲地开口:“不知道。”
“你求爱,我求大业,你爱而不得,所求来自他人施舍,而我靠自己,我见即所得,这一路山川归我,湖海归我,照在此方大地的日月星辰亦归我。”
“见山见水,得见大业,儿女情长,岂能比拟。”
所以别来问劳资。
拒绝的这么明显,恋爱脑该走了吧,她不走,他也要去擦泡面头了。
然而恋爱脑浑身过电跟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受刺激了,开口要兵,伸手要剑。
那鸿图为了打发她,将背包里夏今歌友情贡献的剑借袖子遮掩扔给了她。
“它有名字吗?”
宝剑出场,富有灵性,雨中的人爱不释手,又不太能抬起来。
那鸿图:“双绝剑。”
“好,那我便用这剑绝情绝爱。”
那鸿图刚要转身的身子又拧了回来。
瓢泼大雨看不清人的神情,他只记得,林鸢问他:“大人,待我用双绝剑绝了孽缘,可以投军吗?我不想嫁人,不想再爱,我想当个男人,建功立业,可以吗?”
原来重大情感创伤后,她想改变得这么彻底……性别都不要了。
“先证明给我看。”那鸿图只是道。
他怕恋爱脑反复无常,给这份offer设置了门槛。
然后林鸢给他一个坚毅的背影,还有门槛处寒酸的铜板。
次日,他就得到唐家人死绝,林鸢重伤的消息,她借的兵只是帮忙抬了回来,全程她自己解决。
他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开始探究她怎么突然想开了,于是去见她。
林鸢并不多说,只是发誓封心锁爱,誓言有点毒,然而因为伤势过重,发誓一半开始咳血,只能停下。
好在那鸿图带了大夫。
大夫一看,愁眉苦脸。
好消息是大夫能让她活,坏消息是大夫只能把她救到不死的地步,伤腿经过这一遭要残,五脏六腑严重损伤,怕是要折寿。
大夫救不了,只能指了条明路,道是冀州有神医坐诊,可生死人肉白骨,断骨碎骨亦可再生,区区内伤小事一桩。
那鸿图挑了下眉。
徐州去往冀州,可借道青州,他可开方便之门。
如果这姑娘真能亲自走到那,她/他可以给她件奖励。和跋山涉水得到一个渣男不同,她/他可助她重生。
只是还要看她想不想活。
刚走出渣男阴影,结果发现得绝症了,神医还远在天边,轮到谁都得疯。
“想活吗?”他问。
林鸢像破碎风筝,摇摇欲坠,望向他时好像在问,我可以吗?
“不是要投军?”
话落,林鸢眼中寂灭的光一点点亮起来。
又变回了那个坚韧如草的林鸢,她向他要了通行文书,以往后余生的忠诚交换。
她每一次向他开口都会进行交换,这一次也一样。
拿到文书后,她做了男装打扮,因为不会束发,只能跟他学,之后没有一刻耽搁,只身带着那把剑离开。
乱世的不确定性,会让人不由自主期待某个人的蜕变,比如他想知道曾经的对手会走到哪一步。
她/他一直在关注着林鸢。
之后她果然来到了女号身边。
从此容貌大改,治残治伤,有了个健壮的身体。
之后又舍去名字,从某个征兵现场加入虎枭军,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践行了她的诺言。
而那鸿图亲自参与到林枭蜕变,对她有种对学生的期待,他正式接纳她,培养她,将系统出品的武技传授给她。
林枭被那鸿图当做现实版花木兰操练,总是耳提面命,叫她珍惜机会,好好搞事业,千万别把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
她要立在众人之上,理智清醒地活下去,用比索取爱情更执着的野心为自己铺路,成为另一个有无限可能的自己!
至此林秘书打造成功。
林景焕好好的人才不会用,把她当成刺激女号的女配,一到他手上却是国之栋梁。
这种成就感,跟哈啤酒似的。
爽。
所以那鸿图才是最希望林枭保持初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4-04-20 22:23:57~2024-04-22 21:2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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