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凡呆了一下,没有说话。于姓大汉继续道:“刚才这一战,敌人大概损失了二十多人。要是我们豁出性命去,还是能有获胜的可能的。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沦为阶下囚吧。”
张大凡口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特殊的环境,养成了他狂妄自大,自私的性格。张大凡心想:“不如先让他们拼上一拼,要是打赢了,自己就不会落到青帮的手里了。要是打输了,大不了那个时候再投降,结果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喜。嘴唇紧紧抿了几下,那样子看上去是被于姓大汉的话说动了心。他恩了一声,算是做出了回答。
紧着,他掏出身上的刀片,指挥其他的保镖准备:“我们决不投降,听于哥的命令,干死狗日的。”
“吼”保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得默默的点点头。
于姓大汉要的就是其他保镖和自己并肩作战,既然已经交代好了,剩下的只有奋力一战了。
“等我命令,等绑匪摸上来,我们再和他们交手。记住,现在谁都别给我出去。”于姓大汉拿出队长的架势,喝道。
不用他说,保镖们当然知道这些。现在出去肯定得当成活靶子,他们又不是傻子。
张大凡这边弹尽没了动静,而青帮这边因为敌情不明,也暂时选择静观其变。
在这接下来的平静中,张大凡满头大汗,哭喊着分别给自己的父亲和舅舅打去电话。“爸爸(舅舅),快来救我啊,我是大凡。我被青帮的人堵在这里了,我快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完电话后,心里皆是猛的一抽。接着他们不约而同的安慰道“一定要坚持下去,老爸(舅舅)就来。”
挂断了电话后,两人又给彼此打去电话。
身为警察局局长的门远得知自己的外甥处在危险之中,赶快给自己的手下打去电话,并申请调动防爆部队前去支援。
一时间,新北市局乱成一团,光是出动的警车,就足有二十多辆之多。这里面,还不包括那些防爆部队。
听着不远处打电话求救的声音,新北市青帮堂主再也忍不住了。
他低呐声,令道:“他们没子弹了,给我冲上去。”
命令刚下,青帮打手不疑有他,纷纷端起枪向那几辆车子走去。
咔咔咔,剩下青帮打手中的五成踩着枯草,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们很小心,神经也绷得紧紧的。可就在他们靠近车子的时候,一道残影在一个雄壮大汉的眼帘。
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于姓大汉便将右脚灌注力气,让它成水泥柱般坚硬。
一声怪异的低吼响起,他将身体向后倾倒至放平,脚跟九十度抬高,如打桩机一样的轰向雄壮大汉的下巴。
咔嚓,骨肉碎裂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雄壮大汉的下巴软骨被活活震碎。
一团模糊之下,半截舌头啪嗒一声被牙齿齐齐咬断。他的身子在强大力道的催进下,如打出的炮弹一样,重重飞在了一边汽车的车顶上。
牙齿在力道的逼迫下,凄惨的切断了与之相伴的舌头。
而脊柱骨在钢铁的碰撞下,却似粉碎的莲藕一般,脆生生的断成了几节。
断舌之痛,断骨之痛,其实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在一声悲天悯人的凄惨声后,雄壮大汉像一对瘫软的碎肉,从高高的车顶滚下,再一头栽进车边的泥土里。
当时之刻,雄壮大汉碎肉没有死。但他受此打击,身体抽搐,离死也不远了。
出手便干掉一人的于姓大汉并没有多做迟疑,他劈劈两手,将另外一人的脖子扭断。
咔嚓声再次响起,这个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当场毙命。
抢过他手上的枪,于姓大汉对着迎面杀来的几人连连开枪。
精准的枪法,快速移动的右手,让他在短短的两秒之间,连杀掉五人。这五人,皆是眉心中弹,一枪毙命的。
于姓大汉的速度非常快,完成这些,只用了相当短的时间。等到第六具尸体倒下,张大凡的保镖们和青帮的打手们都交上了手。
青帮这边虽然都是号称精锐,但在整体实力上,单兵作战上,还是远远落于青帮的保镖们。
一番较量,青帮帮众就被撂倒了十多人。不过,他们的优势就人多,就凭这点,就足够让保镖们头疼不已。
两边已经纠缠在一起,这个时候开枪,是非常不明智的。
混乱的人群中,一枪要掉的可能是敌人的性命,也可能是自己同伴的命。
于是乎,一场早就准备好的血战开始了。青帮打手和张大凡的保镖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大有不一口吃掉对方不罢休的架势。而作为这场战斗的主角——张大凡,却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吓得抱头鼠窜。
他不敢跑远,只能呆在车子周围,深怕一颗不知从哪里射来的流弹,一不小心要了自己的性命。
而青帮打手们似乎并不着急去抓取张大凡,理智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他们有义务,也有责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所以混战一开始,便充满的血腥。
熟悉的惨叫声,熟悉的呻吟声,那些让人熟悉的血腥味,断肢断臂.....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这场大厮杀的残酷。
就在说话间,一位保镖正激烈的和一位青帮打手激烈的交上了手。
这位青帮打手身材并不高大,但一张大嘴奇大无比。好似蛤蟆嘴一样。
只瞧见一把锋利无比的开山刀从保镖的手里挥出,全速砍向“蛤蟆嘴”的喉咙。
“蛤蟆嘴”虽然长相怪异,可他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怪异。平常无比却速度极快的一退步,他便轻松躲过一劫。
怒吼一声,蛤蟆嘴瞬间打出三刀。这三刀分袭保镖的喉咙,心脏,眼睛。
如此又快又阴毒的的打法,确实让他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待见保镖抽身而退,右脚向后摆出扇形站立,再以脚后跟为支点,上半身向后荡去。
一个漂亮的姿势过后,蛤蟆嘴雪亮的刀刃惊险的从保镖的鼻尖上方擦去。
刀气之近,就连保镖都能感到心里掠过一股不明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