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嘎嘎山宝藏(八)

下水道,这里没有下水道。或者说,这里没有排水系统。

一个大型的墓穴,必定要设定排水系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设立了排水系统,再在放置尸身的内棺外面,套上一层外棺,这就能保证尸体不坏不灭——古代人民美好的夙愿了。

而这个这么大的古墓里,却偏偏没有这些东西,这是不是太奇怪点了啊。

谢文东叙话道:“就算古墓上面盖的不是沙子,这里也不应该没有一条排水道吧。”

“那东哥,你觉得排水系统在哪里呢?”东心雷不懂这方面的东西,也没有谢文东那么超乎常人的思维,只有如是问答。

谢文东指指地下:“就在这....”

“什么?!”东心雷,袁天仲皆感到不可思议。原来,东哥指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脚下的巨幅画——八阵图。

谢文东叙话道:“你们看这件墓室,那些放置黄金,珠宝,棺木的地方,都比这的地势要高。也就是说,假如水从墓顶渗下来,都会慢慢的流到这里。历经千年,这副八阵全图还能保持全貌,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东哥的意思是....这下面就是排水系统?”东心雷道。

谢文东耸耸肩,“天知道,至于是不是,只要亲自验证下就行了。”

“我知道该怎么验证。”钱靖宇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从腰间取下水壶慢慢走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壶里的水倒出一部分,滴在八阵图上。果见,水在滴上图之后,又立马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水难道消失了不成?”袁天仲感到好奇。

谢文东摇头而笑:“不是消失了,而是流下去了。”

“你是说,在这八阵图上,有很多小的缝隙。水一流到上面就渗下去了?”东心雷大概猜出了这里面的猫腻。原来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装置,骗了我们所有人。

听完东心雷的话,钱靖宇补充道:“不单单是如此,这个装置可一点不简单。水从上面滴下来,渗下去。水从周围的流过来,从图的四周缝隙流下去。

但重点不在这,你仔细看这些图,看起来是画的,实际上和那些甬道壁画一样,都是刻上去的。

老话说的好,水滴石穿,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这八阵图画都没有被冲刷掉,缝隙也没有被细小的沙子堵塞。这就说明当时的人肯定掌握了很好的一种技术,能有效的解决这样的问题。”

“那你们以前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又是什么?”东心雷问华靖和钱靖宇道。

两人连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钱靖宇解释道:“这种东西别说见过了,就是听也没有听过。我们古代先人的智慧,有时候足以让现在的科学家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袁天仲问谢文东道:“东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谢文东一开始没有说话,在思量了很久之后,下决心道:“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们身上的伤,缺少的食物,稀薄的空气,每一样都能要了我们的命。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再等下去了。挖开它...”

“是,东哥。”

“好,谢先生”

东心雷,袁天仲两人受了很重的伤。他们基本上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真正出力的是华靖和钱靖宇两人。

他们先是用匕首将青石板撬开一点点,接着将几个指头伸进去。劲一使,下盘一定,裤腰带一紧,几块大的青石板便一一被他们翘起。

当翘起青石板后,三个坑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青石板下,一共有两小一大三个坑。说是坑,准确的来说,是两个坑,一个可以容下两个人身子的黑洞。

黑洞里是黑漆漆的水,而两个坑里分别装着一个不算很大的小盒子。小盒子和一般的梳妆盒那么大,古色古香,就连箱体都嵌上了珠宝。不消说,埋藏的如此隐秘的盒子,里面一定装了什么好宝贝。

耐不住好奇,袁天仲和东心雷分别打开了一个盒子。

当盒子上铜锈斑斑的扣子被拿起,盒子盖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包括谢文东在内,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原来,在袁天仲所托的那个盒子里,整齐的码着二十颗发着光亮的珠子。

“这就是甬道壁画上说的,夜明珠吗?”袁天仲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说着话。

只见这些珠子都有鹅蛋那么大。每一颗通体橙红色,经过灯光一照,发出幽幽的荧光,特别好看。

“我盗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啊。谢先生,这盒子的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的啊。”华靖不由的发出感慨。

(在这里解释下什么是夜明珠。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物,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荧光石.夜光石。它是大地里的一些发光物质由最初的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把荧光石放到白色荧光灯下照一照,它就会发出美丽的荧光。此段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钱靖宇也点点头,他把目光转向另外一个盒子。

只见盒子里整齐的叠着一层画绢,从它的外形上,大家很容易就猜的到,这就是那两本书《二十四卷》《古代阵法集》。

得到这两件宝贝,谢文东可就真的不虚此行了。

看到两件东西都稳稳的托在自己的两位兄弟手上,他笑得很开心。同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装满水的黑洞之中。

“我们必须做个试验,如果水能够流动的话,我们就可以依靠水流出去。”谢文东盯着黑漆漆,深不见底的黑洞说道。

说完话,他拿出金刀,往自己的衣服上,割了一刀。一条碎布从谢文东的手上滑下,掉进冰冷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