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行周公之礼

姜寻烟当时并未瞧见裴青。

她周身的药效已经在此刻达到了顶端,将她整个人蒸烧的极为难受,肩脊都在发痒,似猫尾缠肌。

身上的衣料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让她喘不上来气息,她只得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带。

解开最外面的一层对交领莲衣百褶裙后,她褪下最外面一层后,里面便是舒适松软的雪绸中衣。

一阵凉风袭来,姜寻烟只觉得舒坦了不少,她本欲重新趴在窗口等人的,但是她一转头,却突然瞧见木窗外已经站了一道身影。

对方穿着一身雪绸圆领书生袍,面上依旧戴着玉面具,不知道在窗外站了多久,面具后的那双眼灼灼的望着她,似是要将她引燃。

姜寻烟先是一惊,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来了?”

随后,她伸出手,向外一抓,正握住裴青的手臂。

她记忆里的裴青是个文人,虽然浪荡多情,但并没有什么好身手,身子应当与她夫君差不多单薄,但是当她捏到裴青的手臂的时候,却发觉裴青的手臂十分坚硬滚热,竟好似武夫一般。

姜寻烟讶异的抬眸看他。

裴青被她一握,整个人都紧绷了一瞬,再一低头,便看见姜寻烟伏在窗内,昂着头,一双清澈的眼里满是他的倒影,那水嫩的唇瓣微启,贝齿如编。

看起来,很软。

他戴着面具,姜寻烟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

“裴青?”姜寻烟一开口,声线细软轻柔,似是在江南的水中浸过再捞出来一样,尾音湿漉漉的,一点点钻到萧景怀的耳朵里:“你怎么不进来?当心被外面巡逻的私兵瞧见了。”

萧景怀被她握住手臂的时候,只觉得腰间都窜起一阵酥麻,他的耳间有片刻的嗡鸣,姜寻烟的话落入到了他的耳廓,他过了两个瞬息才反应过来。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想让姜寻烟放他进去,便说“外面有私兵巡逻”,但实际上,私兵并不会巡逻到这里,他站在窗外,并不会被任何人看见。

这一个窗户似是一条分界线,里面是萧景怀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如果他进去了——

萧景怀的喉结上下一滚,随后猛地偏开了目光。

这女人似乎尤爱在男子面前搔首弄姿,“裴青”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此女子,他是绝不会碰的。

他闭上眼,缓缓抽回自己的手,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有急事要出去办。”

姜寻烟当时已经被药效侵身了,她的脑子被烧的混混沌沌,听见萧景怀要走,竟下意识的在矮榻上跪直了身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走。”她低声呢喃:“你陪我,我今晚想——”

萧景怀被她抱上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胸口间热血翻涌。

柔软的身子沁着雪梅一般的醉人芬芳,他本该退开,但身子似乎短暂的麻痹了一瞬,待到第二息才推开她。

他绝不会与这个女人——

“裴郎——”姜寻烟被推开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软如烂泥,她竟直接向后一跌,滚下了窗边的矮榻!

萧景怀一惊,下意识越窗而入,将姜寻烟捞至怀中,翻身时他向下一倒,宽阔的脊背便砸在了厢房的地面上。

“砰”的一声响,姜寻烟便趴在了他的怀中。

厢房寂静,月色无声,挺拔的男子躺在地上,纤细的女子压在他的身上。

翻下来的时候,她撞进了他的怀里,他骨骼坚硬火热,撞砸上去的时候,有几分痛意。

但是此时,姜寻烟却不觉得痛,她只觉得骨子里的痒意似是终于找到了解决的药,她似是馋嘴的猫儿一样,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地蹭,柔软的唇瓣在他的脖颈间落下,与他道:“裴郎,今晚留下陪我,可好?”

萧景怀动弹不得。

女子的幽香在他身上蔓延,使他浑身都僵硬住了。

他幼年多舛,上半生颠沛流离,来了谢府后也未曾真的得到什么亲人,谢老夫人也不会给他说亲,后,他又进了北典府司,以自身功业为主,他厌烦青楼那种卖笑娼妓之地,从未去过,自然也未曾碰过什么女子。

姜寻烟是他第一个如此亲近的女人。

他一睁开眼,便是姜寻烟的脸,峨眉粉黛,梳云掠月,此时正紧贴在他的怀中,甚至还——在摸索他的腰带!

“住手。”他绝不会!

萧景怀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让他开口阻拦,但已经太晚了。

姜寻烟是已成过婚的妇人,轻车熟路的解开了他的衣带,垂眸,轻轻地啃咬他的耳垂。

萧景怀脑内最后一根弦轰然崩塌,骤然翻身压上。

作者有话要说:萧景怀:如此女子,我绝不会碰——

预收文:《夫君另娶以后》

孟韶欢嫁给夫君第二年,夫君高中,被丞相之女看上。

夫君哄着她,求着她,烧毁了二人的婚书,在族谱上将她除名,将她收做了义妹。

“韶欢,我这只是一时之计,你且等我三年,我定会将正妻之位还给你。”

但孟韶欢做了义妹不过半年,便被丞相千金一碗药活生生毒死了。

再一睁开眼,孟韶欢回到了变成义妹的第二天。

她为了活命,拼命引诱前夫的好友,试图让对方来求娶,以此脱离这个旋涡。

——

徐砚临一生端正清雅,不曾愧对于人。

直到那一日,他欺了好友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