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顽石一般的人,为着宇宙的庄严,竟做了人间的弱者 。本是顽石一般的人,竟做了人间的弱者。本是顽石一般的人,竟做了人 间的弱者。
顽石!这样坚凝,何尝不能在万有中建立自己?宇宙——母亲——这 几重深厚的圈儿,便稍有些儿力量,也何忍将来抵抗!“不能”——“何忍” ,本是顽石一般的人,竟低下头儿,一九二二年六月二十一日。
不忍我用小杖将网儿挑破了,辛苦的工程一零时便拆毁了。我用重帘 窗外的光明一零时便隐没了。我用微火幽深的诗情一霎时便消灭了。我用 冰冷的水儿将花上的蒂叶冲走了。无聊的慰安一霎时便洗荡了。我用矫决 的词儿将月下的印象掩没了,自然的牵萦一霎时便斩绝了。这些都是“不忍” 呵——上帝!除了“不忍”,我对众生更不能有别的慰藉了。
一九二二年七月十一日。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