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小就耳闻目睹日本军国主义者对中国人民的残暴行为的中国人,我对日本的一切,日本旗、日本人、日本货……都恨得咬牙切齿。一九四六年十月,抗战胜利后不久,我就有机会到日本去。看到我在一九三六年到欧美游历前路过的日本,如从横滨到东京的繁华大路上,几乎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轰炸过的痕迹。我在美国留学时的日本朋友,从报纸上看到我到东京的消息就都来看我。他们个个都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我才恍然惊觉,日本军国主义铁蹄下的受害者,不但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从那年起我在东京住了五年,还在东京大学(原帝国大学)教了一年多的书。我对于日本人民的爱好和斗争,有了更多的了解和同情。一九五一年回国后,每次参加出国的友好访问团,到印度,到埃及、到欧洲等地,特别是在亚非作家会议的场合,我都会见到日本的进步人士,我们都有共同的语言,就是:人民友好,反对战争。在写《樱花赞》
的那一年,也就是一九六一年,我刚从在日本东京召开的“亚非作家会议常设委员会紧急会议”回国。文中记的就是在访问日本期间发生的事,这篇文章的最后几句:“金泽的樱花,并不比别处的更加美丽。汽车司机的一句深切动人的、表达日本劳动人民对于中国人民的深厚友谊的话,使得我眼中的金泽的漫山遍野的樱花,幻成一片中日人民友谊的花的云海,将友谊的轻舟,激箭似地,向着灿烂的朝阳前进!”这便是这篇文章的重点!1983年2月27日致谢为楫亲爱的楫弟:
信收入,感谢你的关怀。我现在还好,但因行动不便,生活又不能自理,和病前大不一样了!(已有四年不出门了)。但是一想,我居然也活到八十三岁,是自己从前想不到的事。今冬,我和文藻各患重伤风一次,别的都好,勿念。你介绍维他命E,文藻已经服用,是医生给他开的,我一天服的药已经够多,就不必吃了。你会自己保养,我十分放心。大弟又在兰州,也可就近照应。这里大家都好,二哥常有电话,小妹也有信,她今年八月回来。
余不赘。姐姐三、六学校没有给你安排工作,还算是照顾,你就安静养老好了!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