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十月八日晚。
雨雪停了,地上满是泥水。门口的小车顶覆着一层薄雪。
晚饭吃得很愉快,二毛讲了几个新疆味的段子。我帮衬着调笑几句。饭后小张去打电话。我坐在屋里写日记。因为再没发生什么事,也就写不出啥意思。
永和画的渠边村村头的色粉画贴在我床边的墙上,那根高杆上的红布还飘扬着。
昨天,天未亮到这渠边村时,我记得红布朝西飘,刮着东风。太阳升过房顶时我看见红布向南飘,刮起北风。快中午时红布又转向东,西风起了。我们撤离渠边村。
我知道天黑后下山的南风会将红布吹向北方。整个一天风绕着渠边村吹了一圈。第二天早晨,风又到达它开始的地方。
渠边村的戏就算拍完了。那根高木头将继续立下去,杆头的红布任风吹佛。
这个村子的天空太空荡,或许应该有个东西伸到空中去,但肯定不是这根作为道具的大木头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