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上演了个大活儿,连八本的单口相声《善恶图》,一个很乐很暴力的作品,轻轻松松妙语连珠间就把好几十条人命报销了,苍天有眼,善恶有报,这样的相声还是很有教育意义的,说明法制社会的必要性。
其实我认为《善恶图》是很有上“百家讲坛”潜质的,又有疑团,又有考证,又有定论,又能推测,特别是其中那个尘封多年的历史悬案更是充满了未知,比光绪是不是被慈禧毒死的还扑朔迷离。究竟瓦岗寨的李密和王伯当二位是怎么死的,恐怕连教授、易教授、纪老师也说不清楚。师傅对此倒是有所推论,但苦于没有证据,于是组织我们进行了宣讲,师傅抛砖引玉,要求我们也发扬德云传统的探索发现精神,对此事件大胆胡说。
师傅的推测:
话说瓦岗寨主李密见兵临城下众叛亲离大势已去,自觉无脸活于世上,想去投湖,跑至湖边,见湖水冰冷混浊,又生悔意,忽见旁边立一告示牌,“此处禁止游泳”,顿时下定决心遵规守法东山再起,不可轻生。不料此时王伯当急急忙忙地追来,一脚刹车不住,便将李密撞入湖中,李密倒也通于水性,水下深吸几口气,便要浮出水面。王伯当倒在岸上,见自己失足竟将李密撞入湖中,心意已冷,大喝一声“兄长慢行一步,小弟随你去也”。不会水的王伯当投湖,把会水的李密砸死了。
于谦的推测:
李密见风紧,想从瓦岗寨后小路逃遁,不想近日来山上人心惶惶,不少将军已经私卷财物各自散去,小兵们分不到值钱之物,只管逃命,便也顺手把路上井盖护栏偷去,李密跑来正好落入井中,因身胖得福悬在井中不上不下,只好大声呼救,左呼无人应,右呼无人理,身渐无力,拼尽力气把王冠扔上井台,希望有人见到施救。且说,王伯当一路寻来,发现井边李密王冠,只道他投井而死,当下大哭,哭罢却听到井中隐约有求救之声,趴在井边一看,下面黑乎乎的看不出端详。
王伯当:“李王兄,可是你否,莫不是隔世想见。”
李密在井下费力抬头上观,见王伯当的大脑袋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忙道:“你退后些说话。”
王伯当不知为何,仍退后了几步:“王兄,因何投井。”
李密看不到王伯当怕他跑了立时心惊,又叫道:“伯当,近些讲话。”
王伯当复又趴于井边,“你莫不是伤了脑袋,究竟是近是退,倒叫我如何。”
李密:“快拉我上来。”
王伯当:“你在哪里呀。”
李密:“我卡在井中了。”
王伯当:“井深否,可有水乎,我不习水耶”
李密:“我也不知道,我没到底呢。”
王伯当:“兄长莫担心,投石一试便知。”王伯当遂搬起块石头扔下井去,立时听得扑的一声,似是石头相碰,只道井是枯井,也不甚深。
王伯当也跳下井去,想把李密托上来,不想却把被砸昏了的李密砸了下去,这回只听得扑通、扑通两声,两人都淹死了。
大拿的推测:
王伯当和李密被李世民军队追赶,二人均身受多处箭伤,眼见血流不止,命若悬丝,好不容易寻到一荒村诊所,忙求大夫医治。
大眼大夫见二人伤势甚重,心里也是一惊:“我的妈呀,好多的血呀,我是内科的。”
甭管内科还是心理科,总是救人收钱要紧,大眼大夫撬开医箱要动手术,猛然想起了“山寨游医管理委员会”的紧急通知,当下拿出手术通知单要二人签字。
二人要自己签自己的被大眼大夫拒绝:“这可不行,你们伤太重,恐是伤了心智,自己签字若以后死了变鬼来找后账,我可如何是好”
王伯当要给李密签字也被大眼大夫拒绝:“这亦不行,你说是他兄弟,身份证上一个姓王一个姓李,休想骗我。”
王伯当:“兄弟不算数,同事总行吧,我们在瓦岗山上共事多年。”
大眼大夫:“那你们俩是同级呀还是上下级呀?”
王伯当:“他是我BOSS。”
大眼大夫:“这便不行,若你正想谋他职位,岂不是借我刀杀人,不可不可。”
王伯当气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大眼大夫又转而询问李密:“你是他领导,你可以替他签字,等我把他救过来,让他去寻你的夫人来。”
李密只顾呼唤王伯当醒来,拒绝签字:“是上级不假,可我们亲如兄弟,我怎可凭空决断他的生死,若是醒得来尚好,若是醒不来,我死也会受良心谴责。”
大眼大夫见李密执意不肯签字,只好赶紧给“山寨游医管理委员会”修书一封,请示能否不用签字而自行手术,可惜那时候路不大好走,大眼大夫还在犹豫是骑驴还是赶骡子车去送请示,却发现二人已气绝了。
李少帮的推测:
李密和王伯当被团团围住,对方大个将领言道,“尔等上天无门,入地无路,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我家李少帮圣明仁厚,大概齐差不离没准估摸着可能能饶你等性命。”
李密听罢大哭对王伯当道:“我们没有马了,投降也投不成了。”
王伯当:“我背你过去,到了阵前,你从我背上翻身下去也可投降。”
王伯当背着李密踯躅而行,好不容易蹭到阵前,王伯当踩中一根绊马索,扑倒在地,背着的李密摔出了一溜滚,掉入了一个陷马坑内。
大个将领以为李密是突围未成,到坑边一看,李密正躺在坑中呻吟,便问道:“李密同学,是生是死你决断吧”
李密摔得昏天黑地,只自顾说:“我要吐”
大个将领点了点头:“罢了,也算是个英雄,成全了他吧,给他土。”
李密被活埋了。
高峰的推测:
王伯当保着重伤的李密且战且退,总算逃入深山之中避开了追兵,刚要缓口气,却觉阴风乍起,抬眼一瞧,一头斑斓猛虎伏于二十步外的荒草之中,正充满期待地看着李密和王伯当。
李密刚刚苏醒,抬眼就看到了猛虎,当机立断又昏了过去。
王伯当虽是勇过三军,但一来连续血战早已累得热汗流尽,二是宝刀已卷刃,早已弃之,随身只有宝雕弓和三支雕翎箭。但此时李密已是寸步难行,逃无路逃,躲无处躲,只有背水一战。王伯当认扣填弦一箭射出,却是手抖未中,老虎自是岿然不动。王伯当当下又是一箭射出,分明是射中老虎眉心,老虎却是分毫未伤,仍然在那里蓄势待发。王伯当见势不妙,心知老虎扑来,自己和李密已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待毙,心中叹道:“天呀,莫非我与李兄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也罢,还是我送李兄上路,再陪你共赴黄泉,总好过命丧虎口。”
可叹王伯当用最后一根箭扎死了李密,又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兄弟二人同去喝孟婆汤。
此虎是华南虎,虽然凶猛,模样倒也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