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台大哲学系教授陈鼓应打电话给我,深感气愤,认为殷海光基金会这样干根本是糟蹋殷海光;同系教授王晓波也写信来,十分愤慨。其实这整个故事,就是“殷巢张占”的故事。《诗经》里说:“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易林》里说:“鹊巢柳树,鸠夺其处。”这些说法演变出“鹊巢鸠占”的成语。殷海光基金会是两梯次鹊巢鸠占的局面,却正是“殷巢张占”。第一梯次,它排除了当年对殷海光的真正支援者和真正追随者。得手以后,第二梯次就排除了殷海光自己。这次闹出的由殷海光基金会大力吹捧假自由主义者张忠栋的闹剧,就是顺理成章的卑鄙作业。其实在殷海光提倡自由主义和反抗国民党时,张忠栋根本是国民党反自由主义的学术鹰犬,其他张忠栋的吹捧者更无论矣!
今天以殷海光基金会做鹊巢,而以群鸠鸠噪,其目的,无非想借殷尸还张魂而已,其实殷与张,除了同是湖北佬外,实无一相同,鹊永上升为鹊、鸠永沉沦为鸠,鱼目想混珠,终归死鱼之眼而已。我常笑说:“殷海光的朋友,死后比生前还多。”笑话原来如此。真正的关键是“龙应台之流”要偷走名器、偷走自由主义的神主牌和诠释权。《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的可恶,是它展现了“神偷范本”,“龙应台之流”的本领的确赶不上龙应台本人,一如国民党文人赶不上张爱玲的月经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