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者,河北人士也。其家富族广,为霸乡里。刚面如斗鱼,故又称鲤冈。刚少时多异志,拜赵高、秦桧之流。适有邻一女,年方二八,刚喜之,常言语轻佻,其家人怒而骂刚,刚则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汝家有淑女,我求之,我即为君子也。君子乎,岂可与小人相斗?待他日我为局长,汝等即为局长至戚,岂不美哉?”言罢扬扬而去,众人皆怒,然惧其族势,不敢言表。后刚父掷千金为其求得一职,又结大员为亲。刚仗其翁势,仕途青云,不在话下。将近而立,刚方得一子。家人大喜,取名一帆,为仕途一帆风顺之意。一帆年幼,性暴躁,好斗狠,常与人争斗,往往不胜,即言曰:“吾父李刚,汝等欲尝牢狱之灾乎?”众人惧而皆退,屡试不爽。乡邻恨之,私称其李衙内。刚为保其子,更其子名为启铭。一日,李衙内酒后思乱,故欲驾车会其校中贱内。方入一校内,见前有两女嬉耍,以其阻道,衙内大怒,以车撞之。两女伏地,李衙内驾车而过,笑曰:“阻我者,虽佛亦死!”衙内至一楼下,待贱内上车,正欲车中行事,其友曰:“此处不妥,至校外,寻一宾馆即可。”衙内悦,即驾车而离。行至入处,见车前众人怒目而相,衙内心知为适才两女生故,下车怒骂众人:“刁民何故挡路,岂不知吾父李刚否?”众人闻之皆惊,有与衙内相识者,私下知会其校长,校长王氏与刚父曾狼狈为奸,闻言大惊,及之,喝骂众人曰:“今日之事,有敢言与外人者,必将严惩!”众人悻悻而退。然有好事者将此事知与他人,以一传十,后众人皆知,刚心中大乱,宴其家翁,散财四方,始相安。然此后,吾父李刚四字,则相传于天下。故做传记之,以名正史。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不知道我爸是李刚。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我爸是李刚。
从此君王不早朝,笑言我爸是李刚。
床前明月光,我爸是李刚。
老夫聊发少年狂,我爸爸,是李刚。
试问卷帘人,却道我爸是李刚。
日日思君不见君,我爸是李刚。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我爸是李刚。
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我爸是李刚。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我爸是李刚……
我爸是李刚,你值得拥有。
俱往矣,数千古风流人物,还看李刚!
我爸是李刚,洗洗更健康。
不是每一杯牛奶都是特仑苏,不是每一个爸爸都叫李刚!!!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的爸爸叫李刚……
拾得翘翠,何恨我爸是李刚。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李刚。
不当寻常爹,我爸是李刚。
一树梨花压海棠,谁知我爸是李刚。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我爸是李刚……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我爸是李刚。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我爸是李刚。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五个字:“我爸是李刚”。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是否有我爸李刚。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不知我爸是李刚。
老夫聊发少年狂,我的老爸叫李刚。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我爸是李刚。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是李刚。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爸是李刚。
钻石恒久远,李刚永流存。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我爸李刚。
人间正道是沧桑,我的爸爸是李刚。
有一种忧伤,叫做李刚,在朦胧的夜里,我听见那声呼喊,我爸爸是李刚,还有那呼啸而过的马达,凝结在空气中的微微凉血,触目惊心的血,一个生命在他身后飘散。然而,他,只留下了那个名字,我爸爸是李刚——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猖狂,他绝尘而去的身影,说明了一切的缘由:他的爸爸,叫做李刚——而那花季的生命,将如何面对上苍?如何向神,解说她的凄凉?只因为他的爸爸——是李刚?神说,孩子,这是你注定的冤孽,因为他的爸爸是李刚。
春风又绿江南岸,我爸何时是李刚。
(特仑苏版)不是每一个爸爸都叫李刚。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我爸是李刚。
我爸是李刚,我爸是李刚。
老子副局长,儿子更嚣张。
飞车一百迈,横行路中央。
艺低人胆大,一死一重伤。
入学仅三月,尸骨今还乡!
肇事欲逃跑,众怒围不慌。
只惜车撞坏,不提死与伤。
闻听众皆怒,言激志更猖。
老子副局长,北市区李刚。
尔等奈我何,自幼霸一方。
学校欲封杀,警方控现场。
学子实无奈,求助于网上。
网友皆转载,舆论压力强。
人渣何日灭,正气得伸张。
人死不瞑目,亲人皆断肠。
打倒官二代,血债要血偿!
人渣杀人才,念此心凄凉。
回首七十码,何曾有下场?
醉酒撞车,越法几何?
譬如事故,家人苦多。
女友一方,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校园,悠悠我心。
但为人故,沉默至今。
呦呦小人,局长之亲。
我父李刚,警车随响。
明明撞人,何人敢申!
祸从车来,不可断绝。
越过法律,情法并存。
受害家属,心中怀恨。
月明星稀,肇事难逃。
绕弯三次,何人可依。
权不厌高,法不厌深。
肇事吐哺,天下归心。
公子聊发少年狂,喝美酒,会女郎。迈腾飞驰,校园任我闯。铁骑横扫两姑娘,一惨死,一重伤。
屁民性命似草芥,只可惜,车剐伤。扬长而去,竟有人拦挡。莫非尔等眼无珠?我爸爸,是李刚!
武松过酒庄,三碗不过冈。
小二劝不住,连喝十八缸。
执意过冈去,掌柜心慌慌。
途中遇白虎,血盆大口张。
无奈退三步,两眼泪汪汪。
手无利兵器,四周没人帮。
冲虎大声喊:我爸是李刚。
老虎方寸乱,落荒而逃亡!
上弦月
燕地微寒。
这样的日子本不适合杀人。事实上小李也没打算杀人。
但你绝不能低估小李杀人的能力。衙内团每一个杀手都不能低估。
衙内团,近年来江湖上最令人胆战心惊的一个杀手组织。自胡斌在临安闪毙谭卓之后,杀手团便声名鹊起。
那一战,胡斌仅仅用了七十码就为谭卓画出了一个美丽的弧线。这道弧线后来被百晓生描摹下来后分别送给李寻欢和西门吹雪,这两个杀手的反应居然惊人地一致:沉吟半晌,然后一声长叹,分别毁掉了刀和剑。
百晓生于是毫不犹豫地在兵器谱的第一名摆上了,车。
小李自然也有车,车在脚下,冀Fwe420今晚注定要创造历史。哪怕小李并不是刻意去创造,这就是衙内团的可怕之处,他们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杀人于无形。
事实上小李今晚只想找姑娘,最好的姑娘,最迷人的笑声自然只有校园才有。
小李的车当然也在校园,车在脚下,笑声已在心中荡漾。
再过几分钟,笑声便可在身边荡漾。
忽然,小李皱了一下眉头。车窗前面出现两副滑板,上面是两个姑娘,都是花季,却不是小李心中的姑娘。
小李瞥了一下嘴,驱动油门,八十迈。
两副滑板飞了出去,一样的弧线,一样的几十米的距离。不同的是小李比小胡更加辣手,因为小李的后轮毫不犹豫地压过了弧线的尽头。
小李心中依然想的是自己的姑娘,几分钟后自己的姑娘已在身侧。
只是有几个不识相的保安拦在车头。
保安?小李轻声笑了笑,按下车窗,只说了一句话:“我爸是李刚。”
李刚,保定府六扇门捕头!
古龙版2
夜,很冷。
灯,很暗。
带血的车轮,从人群的侧边滑过,没有停下。
一个同学,也只有一个同学,发现了它。
他纵身扑了上去——好快的身法。
只有愤怒的人,才有这样快的身法。
但滑过的速腾更快,快得同学的手,只能敲打到后备厢。
车没有停下,也许它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停下。
——它无所畏惧。
门口。
保安扑了上来。
准确,快速。
速腾没有躲闪,也许它根本就无须躲闪。
因为对死人是不需要躲闪的。
保安左脚踏在汽杠上,纵身飞起。
但速腾的前面,是关了的校门。
铁的校门是不会对汽车躲闪的。
速腾停了下来。
门打开,李启铭走了出来。
他像他的车一样无所畏惧地站着,用他混浊的眼睛,轻蔑地看着拥来的同学们。
他喝了酒,但这不是个一般的酒鬼。
他没有武器,但他本人似乎就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武器。
他那么镇静,映着清冷的灯光,仿佛那是一片夕阳。
同学渐渐靠近。
他还是没有出手。
一个同学终于纵身上前。
李启铭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犀利。
质问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好静,死一般的寂静。
他依然没有拔刀,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拔刀。
死静中,只见他冷冷地说道:
我爸是李刚。
——好冷的声音,好霸道的李刚。
同学猛地退后,倒在地下。
好快的李刚老爸,快得像闪电。
没人看到同学是怎么受伤的,也许能看到这个李刚老爸杀人的人,在江湖上都已经死亡了。
——灯光依旧亮着,照在同学们脸上,像抹着一层死亡的残血。
没有人能知道他们还有谁能活着离开。
李启铭歪着身子从车上下来,用混浊的醉眼看着汹涌过来的人群,没有言语,似乎漠不关心。对峙片刻,见同学们不敢靠近,胆子大了起来,抬腿又欲坐进车里。
躺在血泊中央的小陈同学的挚友周芷若说道:恶贼,今日人命关天,你就打算这样走么?说毕,再领同学们纷纷拥上。旁边出来的协警杨逍挡身在前,对同学们说道,同学们且慢,这是交通事故,请大家遵守法律,此事自然由法律途径解决,大家不要冲动。周芷若说道,杨大侠,你没看到张公子抬脚欲走么?今日众人面前,此等恶贼横行校园,态度恶劣,天理何容。
杨逍正欲答话,后边李启铭却是朗声说道,杨大侠,恕我直言,此区区一女生性命,本人根本不放在心上,不是我李某人放下大话。什么司法程序,警察处理,又奈若我何。我想走就走,你们又拿我怎的,你们知道我爸是谁么?我爸是李刚,哈哈哈哈。神色极尽张狂。李启铭大笑完后,起身又欲钻进车里。周芷若怆然道,恶贼,今日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无法无天,就这样走了么?
李启铭也斜着眼,再次大笑,说道:我就是要走,我爸是李刚,你有本事去告我啊。说完之后,就要矮身进去。
突然身边白影闪动,一人追到了李启铭身后,衣袖中伸出纤纤素手,五根手指向李启铭头顶插了下去。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出手的正是女生周芷若。杨逍心念一动:“这一招好厉害!周芷若从何处学得如此精妙的功夫?”眼见她手掌已将李启铭顶门罩住,五指插落,立是破脑之祸,杨逍当下不及细想,蹿上前去便扣周芷若的脉门。周芷若左手手肘倏地撞来,波的一声轻响,正中杨逍胸口。杨逍瞬间感胸腹间血气翻涌,脚下微一踉跄,跌了开去。
此时因此变故,除杨逍以外,无人反应过来,只见一双素手,张着纤纤五指,已然从李启铭头顶拔出,头顶五个窟窿血如泉涌,李启铭瘫软在地,已然气绝。
周芷若回转身,扯下衣袖,拭了手掌鲜血,朗声说道:“各位亲眼所见,是他狂犯国法,横行校园,伤我挚友,天网不恢,疏而不张,乃逼我杀此恶贼。自今而后,相关罪责,我周芷若一人承担。”
言毕,嗤的一响,一截血色白袖撕成碎片,抛在地下,随即飞身而起,在半空中轻轻一个转折,上了树梢。杨逍正想纵身追上,只见她轻飘飘的犹如一朵红云,向东去了。